詩經·國風·唐風·羔裘

原文:

詩經·國風·唐風·羔裘

羔裘豹祛,自我人居居。豈無他人?維子之故。

羔裘豹褎,自我人究究。豈無他人?維子之好。

註釋:

1、羔裘:《集傳》:“羔裘,君純羔,大夫以羔飾。”

2、祛(區qū):衣袖。《集傳》:“祛,袂(妹mèi)也。”

3、居居:即“倨倨”,傲慢貌。《毛傳》:“自,用也。居居,懷惡不相親比之貌。”

4、褎(袖xiù):古體袖字。

5、究究(求qiú):借爲“仇讎”,傲慢狀。

6、《爾雅·釋訓》:“居居、究究,惡也。”郝懿行《義疏》:“此居居猶倨倨,不遜之意。……究、居聲轉爲義。”

譯文:

穿着鑲豹皮的袖子,對我們卻一臉驕氣。難道沒有別人可交?只是爲你顧念情義。

豹皮袖口的確榮耀,對我們卻傲慢腔調。難道沒有別人可交?只是爲你顧念舊交。

詩經故事

當故事難以寫下去時,只好又一次的打坐入定,呵呵,窗外有雨下着,可無一絲雷聲,就讓這沙沙的雨聲,又一次的回到兩千多年前的春秋時分吧。

總是在吳楚大地上流浪,對晉國的事知道的不多,還是去看看吧,纔好讓故事能繼續下去。

跟隨着華胥子的蹤跡,從楚國去了晉國,這條路卻彎曲了很多;順着漢水逆流而上,穿過了浩渺的雲夢澤,沿着蜿蜒的巴山河谷,一艘船載着下江的青銅器、漆器、絲綢、稻種,到了褒姒的家鄉,這一帶還是楚秦相爭的地方,出斜谷到了關中,購買漆器的官員把華胥子領到了秦公主的宮中,精美的楚國器具,一下就迷住了秦國的大公主,能幹的華胥子也就留在了大公主的`身邊,專門負責置辦楚國來的器具,就這樣,他開始發跡了。

大公主很快就出嫁到了晉國,華胥子也跟着過了黃河,在那裏,楚國的器具同樣的受到了晉君的喜愛,華胥子更加得到了重用。

當我看到華胥子時,他正宴賓後送客出門呢,送的是常年從楚國爲他置辦貨物的幾個老商,財大氣粗的華胥子身着雪白的小羊皮襖,袖口上裰着漂亮的花豹皮,紅膛膛的臉上笑着,呵着酒氣的大嘴裏嚷着:“這個這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想當年我過雲夢澤,穿巴山瘴氣,趟漢水險灘,褒斜道上斷過糧,關中市上受過騙,幸虧時轉運來,際遇上大公主,來到晉國,才得富貴,哥富貴不忘家鄉人,這幾年來,你們的貨全是我給銷到了宮中,哥對兄弟們咋樣?”“那是,那是,兄弟們從楚到晉,全靠哥在晉地人熟地熟門路多,才能混得一口飯吃,家中也頗受照顧了。”“呵呵呵呵……”幾個人臉上堆滿了媚笑。“那幾們好走,剛纔說的幾種漆具,要早點送到,這個可不能待慢了,若誤了事,晉這條路,幾位就不要再走了。”“那敢,那敢哦,哥放心就是了。”“慢走,不送了。”“請回,請回。”

一轉過街頭,幾位中就有人罵了:“我呸,什麼玩藝哦,這麼多年,不是我們哥們幾個跑的快,送的歡,那有這小子的今天,晉君早就不理他了。”“是啊,是啊,可這小子倒把自已當成我們的恩人了,真不是東西。”“這條道的錢也不好掙了,鄭和宋老打仗的,遇上了兵匪就全賠了。”“是啊,是啊,真不想做了。”“可不做咋辦哦,家裏還等着用錢呢。”“嗯,離了這小子還真不行,晉國人一個比一個刁,也只有他還能從中間說個能接受的價來。”“也是哦,還是跑快點,把這趟貨給辦來吧,利也剛夠的,只要路上沒閃失,就不會賠進去的。”

幾個人又商量開如何購貨運貨去了,一且謀劃好了後,第二天一大早,就走在了回楚地的大道上,一邊走,就有人唱上了,那是他昨晚想了半夜,氣不平時,想出的歌子呢。

羔裘豹祛,自我人居居!豈無他人?維子之故。

羔裘豹褎,自我人究究!豈無他人?維子之好。

鑑賞:

《毛詩序》說:“《羔裘》,刺時也,晉人刺其在位不恤其民也。”從該詩首句“羔裘豹祛”的描寫來看,所寫的是當時的一位卿大夫。因爲只有當時的卿大夫,才能穿這種鑲着豹皮的袖口。卿大夫是西周、春秋時國王和諸侯所分封的臣屬,在當時常擔任重要官職,世代掌握所屬都邑的軍政大權。在一般情況下,卿的地位較大夫爲高,田邑也較大夫爲多,並掌握國政和統兵大權,對屬下的各級官員均可隨意任免。從這首詩的內容看,那個卿大夫非常恃權傲物,趾高氣揚,盛氣凌人,侮慢故舊,故引起了一位故友的不滿,那人便寫詩諷刺他。

此詩兩章,脈絡極清楚,每章的前二句極寫卿大夫的服飾之威和對故舊的侮慢之態;後二句則通過自問自答,表現了原爲友人的那位先生的怨憤不平的情緒,而詩句的語氣顯得“怨而不怒”,很能體現“溫柔敦厚”的詩教。

從結構上來看,此詩顯得十分簡單,藝術上也沒有太多的特色,比較明顯的也就是反覆吟詠、反覆唱嘆、迴環往復的手法。這種手法實際上在《詩經》中已相當普遍,有着民歌民謠的風味,從這也正說明了《詩經》與民歌之間的密切關係。

此外,該詩中所用的設問和作答的形式,在《詩經》中也時而可見。這種修辭方法作爲諷刺或表現一種強烈的情緒是很合適的。後人詩歌以至今天的新詩裏,也常可見到設問句或一問一答的形式,但其源頭還不能不追溯到《詩經》中《羔裘》等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