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筆名趣談的散文

爲了著書立說,撰文發稿,基本每個作家都有自己的筆名,如:魯迅、巴金、老舍、矛盾、落華生等等。一個嚴謹的作家不僅對任何一個文字,一篇文章,都要字斟句酌地反覆琢磨推敲,對於取一個筆名亦是如此。

我的筆名趣談的散文

一些豐富多彩的筆名,均蘊含着一個作家的思想性格及人生態度。如:大名鼎鼎的文學家許地山先生,在童年時代,由於父親爲其講了一個落花生的故事,啓發他要像落花生那樣質樸無華,埋頭工作,做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爲了牢記父親的教誨,許地山先生便取了“落華(花)生”爲自己的筆名。

在很多站,文友們也都有着自己寓意深長的筆名,這些筆名也寄予了各自美好的願望和情懷。我也擁有“晨愛”和“晨愛辰”的筆名,同樣,我的筆名也有一段有趣的故事。

我是剛學寫作,初碼文字,自愧水平遠遠達不到文學寫作的高度,曾經雖然寫出了《我的慈父良母》,放在自己的日誌中,發在自己的QQ空間,但那僅僅是爲了完成父親生前的一個遺願,作爲對父母的回憶,不曾想去當個什麼作家,發表什麼文章,更沒想去費盡心思尋個什麼寓意深長的筆名。我之所以要用“晨愛”這個的筆名,那也是爲了找回父親生前對我的那份愛。

父母在解放前失去了六個兒女之後,生下了我。爲了能讓幼小的我,平安、幸福地長大成人,父親除了擺酒請人爲我取了個乳名“黛子”之外,還親自爲我按家族輩份,娶了個書名叫“愛誠”。一個愛字,充分體現了父母心裏對女兒那份美好的願望和親情。

記得小學啓蒙時,父親就老是叮囑我說:“女崽,你報名時告訴老師,說你叫愛誠,就是我愛人人,人人愛我的‘愛’,誠實的‘誠’。”小時候,天真無邪的我,大人咋教,我就咋說,覺得一個名字只不過是代表某一個人的符號,咋叫都行。

隨着年齡的長大,因爲一個“愛”字,我的名字就成了一些調皮男生取笑的口頭禪,他們有的在叫喊我的名字時,故意拖腔拉調,把個“愛”字拖得老長,使人聽起來彆扭、難堪,常羞得我臉紅脖子粗,更有甚者,還竟然把我的名字叫成“愛情”。

從那時起,我就開始厭惡這個“愛”字,我寧肯別人用“哎”來代替,也不願其直呼我的`大名。

一個“愛”字,如同戳傷我神經的一把刀,愁得我整日忐忑不安。爲此,小學成績優異的我,到了中學就厭惡了上學,常跟父親鬧着要改名。

父親曾多次耐心地說服我說:“女崽呀!愛是好事,一個人不僅要有愛,還要懂得愛。要愛祖國,愛人民,將來還要愛你的老公,愛你的兒女。爸給你取這個名字,也是寄託了父母對你的愛。”不管父親怎樣苦口婆心,我仍是死心眼兒,固執己見,千方百計想要改掉這個煩人的“愛”字。

在這個名字的“煎熬”下,我好不容易熬到了初中畢業。在升學分配時,我被分配到了離家幾十公里外的一所市屬中等專科學校。這時,我覺得“翻身”的機會來了,便又央求父親爲我改名。一番爭執之後,父親見拗不過我,便無奈地、顯得有點不耐煩地對說:“好好好!你翅膀硬了,父母說不過你,要改,你自己去改吧!”

不管父親說的是真心還是假意,只要他開口了,我就有藉口可言。於是,我真的拿着戶口本,獨自來到了派出所,找到了當時任派出所所長的佔叔叔。佔叔叔在解放初期,是父親單位的駐軍,曾爲父親單位搞過保衛,和我們一家的關係也很好。佔叔叔聽了我要改名的緣由,似乎也很理解我的苦衷,又見是父親同意改的,便二話也沒說,很順利地爲我改成了我自命的、現在的常用名。

從那以後,我彷彿覺得放下了心裏多年來的一塊石頭,渾身上下輕鬆無比。現在的常用名中,不僅被我改掉了那個“愛”字,就連祖傳下來的輩份“誠”字也沒要了。於是,在我姊妹六人中,我的名字別出一格,弟妹們就開玩笑說:“你是大姐大,當然要與我們不同嘛!”

常聽人說,當一些東西失去了,你纔會懂得它的珍貴,事實確實如此。每當回憶父母生前對我的愛,第一個就會讓我想起父親曾經爲我取的那個“愛誠”的名字。

童年時,讓我爲之怏怏不樂而被棄置於腦後的名字,如今,卻讓我念念不忘,孜孜以求。在爲發表文章而選擇筆名時,我毫不假思索地就想到了“愛誠”,我決心趁這個機會把它尋回來,讓偉大的父愛,重新響起在耳邊,永記銘記在心間。

拿定主意之後,我便以諧音“愛晨”爲筆名在一站註冊,結果,事與願違,屏幕顯示“有重用名”,頓時,令我大失所望,也不知是誰捷足先登了。我坐在電腦前心灰意冷,茫然若失。

不能如願以償,怎麼辦?這時,我情急智生,何不把“愛晨”兩字倒過來試一試。沒想到,兩字倒過來之後,“晨愛”的筆名被順利註冊成功,我真是喜出望外,樂不可支。

“愛晨”變成了“晨愛”,雖覺有點美中不足,但畢竟還是沒離開父親給我的那份“愛”。於是,我便有了“晨愛”這個筆名。

後來,那個網站關閉(現在有開了),我到了一個新的網站,還是捨不得“晨愛”這個筆名,依然用她註冊,希望能成功。結果,又讓我重蹈覆轍,電腦提示“已被註冊”,我像泄了氣的皮球。我想,可能是我原來“晨愛”的筆名把我擋回來了吧!咋辦?好不容易把失去多年,父親給我的那份愛找了回來,眼看又要被丟棄,我不捨得。我只有當機立斷,順便在原筆名後面加上了一個“辰”字,一看,真是天助我,註冊成功。於是,我便又有了“晨愛辰”的筆名。

我生性不是個朝三暮四的人,一般,我看準了,愛上了,我就會堅持到底,不想變來變去。爲了能將《我的慈父良母》的優良傳統得以好好發揚;爲了能將這一正能量得以廣泛傳播;爲了能再找回“晨愛”的筆名,而今,我又註冊到了這個新的網站,最終,還是如願以償地尋回了我原來“晨愛”的筆名。

兩個筆名究竟是何意思,我雖然一時半會兒說不清,道不明,但是,它卻具有着深遠的意義,它不僅找回了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那份親情,更包含了一個女兒對其父愛的懷念,對其父愛的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