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同富貴,難共患難雜文隨筆

陳娟在收拾東西,陳秀在一旁幫忙,陳秀的眼淚止不住地一滴一滴打在陳娟的行李上。

能同富貴,難共患難雜文隨筆

陳秀一直低着頭說,姐,媽其實只是說氣話,你去哄哄她就好了,我怕你到那邊不習慣。

陳娟回答,我已經決定了,總有一天要離開這個地方的,沒什麼習不習慣的,難道還要因爲習慣繼續在這個家受氣嗎,那我寧願改變習慣。倒是你,你也該找個好人家了。

陳秀說,我纔不急咧,你如果真的過得不習慣就回來吧。

陳娟說,你只是比我晚三個小時出生而已,還不急,接下來媽就得替你急了。我不在的時候,照顧好自己還有阿贊,媽身體也不是很好,多看着她。

陳秀突然撲過去抱住陳娟,姐,我以後有時間就去看你。

陳娟摸着陳秀的頭說,好,好,隨時過來。

陳娟把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收了一袋紅白藍袋子。原來,住了十幾年的家,屬於她自己的東西也就這麼點。無非一些衣服,一些護膚品,還有一些零散的小物件。

陳娟把東西拿出客廳,客廳的空氣就像靜止的`,李苟坐在椅子上看着她,表情凝重,陳贊一臉的尷尬,夾雜着些不捨,母親則側着頭沒看她。陳贊起來想過去接過陳娟手裏的東西,卻被李苟搶先一步了。

媽,我們走了。

母親嗯了一聲,還是沒看她。倒是陳娟和陳贊把他們送到路口,陳娟說,就這麼大點地方,以後還是會經常見到的。有空就過來看我。

和陳秀陳贊告別之後,李苟在路上沒怎麼說話,倒是陳娟心情不錯,一路上說着話。陳娟好像察覺到李苟的情緒,說,怎麼了,是不是我媽剛剛和你說啥了。李苟欲言又止,陳娟馬上又說,不要理我媽說的話,她說話就是那樣的。

李苟覺得手上的陳娟的行李變得越來越沉,只得不斷左右手交替着。

回到李苟的住處,李苟和舍友簡單說了一下以後陳娟都會在這裏住,舍友沒說什麼。李苟的哥哥李且說,今晚一起去出去吃飯吧,我叫上爸媽一起。

晚上,雖說這不是陳娟第一次見李苟的家裏人,卻是婚後的第一次。她顯然有些緊張,對於關係不同之後,想法自然就變發生改變。因爲戀愛是兩個人的事,結婚是兩家人的事。

吃飯的時候,陳娟顯然有點小心翼翼,李苟的父親問陳娟,你家裏人咋沒來,兩家人還沒吃個飯呢?陳娟一時不知怎麼回答,一旁的李苟就開口了,爸,是我的問題,我沒叫上岳父岳母她們家,下次再約一起吃飯。李苟的父親畢竟養了李苟十幾年,對他的性格還是很瞭解的,畢竟也吃了這麼多年的米的人,一下就猜到是什麼原因了。父親說,娟,你別嫌我們家窮,我們家就這樣了,你跟了李苟,自然就要幫他承擔一些。陳娟連連答好,但心裏卻很不是滋味。

晚飯過後,李苟看出陳娟的小心思,和大夥聊了一會天,就匆忙把飯局散了。

李苟和陳娟他們去到海邊,散着步,誰都不知道以後會怎樣。李苟牽着陳娟說,我知道我的保證現在沒什麼用,但我會盡力地不讓你吃苦。陳娟說,我信你。

之後的日子,可以說是過得很苦的,但卻是有滋味的。陳娟和李苟每天窩在那集體房間裏,陳娟雖說一開始不習慣,但慢慢也就那樣了。因爲大家都忙了起來,90年代,很多人什麼賺錢就幹什麼。

陳娟和妹妹陳秀一起在擺起了地攤,買髮飾,就是橡皮繩,髮夾,頭箍那些的。每天早上7點就起牀去遠一點的批發商拿貨,因爲這樣便宜些。10點左右就要在步行街擺攤,一擺就到晚上10點左右,兩姐妹輪流看着。

而李苟則有時幫別人看看店,有時去幫人家湊人頭去別人家裏追債。李苟一直是想下海的,只是沒錢沒機會。

後來擺攤很辛苦又賺不了幾個錢,陳娟就去一家針織廠做針線活。陳秀則去了一家金店當銷售員,後來認識了之後的丈夫陳華,陳華個子不高,可能1.65的樣子,但是長得挺帥,鼻子很像劉德華。是有一次陳華陪朋友去陳秀的店裏,然後陳華就看上了陳秀,後來總來店裏找她。

這時陳秀已經20歲了,陳華比陳秀大一歲。陳華是家裏最小的兒子,家裏有一個大姐和一個二哥。家裏蓋了一棟三層的很簡陋的房子,一家人住在一起。在當時來說,經濟條件算可以的了。所以陳秀的母親自然沒有阻擾,很快他們就結婚了。

兩姐妹自然關係親,自然李苟和陳華也漸漸熟絡起來。李苟總是扯着陳華說想下海做生意的事,陳華是家裏最小的兒子,家裏比較寵着,人有些好吃懶做,又想賺錢,就跟着李苟混了。

李苟這個人嘛,歪門邪道比較多,陳華就這樣被帶進了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