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嵐的故事

導語:紀曉嵐是乾嘉時期傑出的文學家、編纂家、目錄學家、考據家和詩人,官方學術領導人之一,也是清朝流放新疆的早期著名人物。下面是本站小編爲大家整理的人物故事,歡迎閱讀與借鑑,謝謝!

紀曉嵐的故事

人物簡介 

紀曉嵐,姓紀名昀,字曉嵐。1724年8月3日(清雍正二年六月十五日)生於直隸河間府獻縣(今河北省滄州地區獻縣)崔爾莊,1805年3月14日(嘉慶十年二月十四日)以禮部尚書、協辦大學士的高位病逝於北京,享年八十二歲。紀曉嵐是乾嘉時期傑出的文學家、編纂家、目錄學家、考據家和詩人,官方學術領導人之一,也是清朝流放新疆的早期著名人物。

人物故事

1768年(乾隆三十三年),揚州兩淮鹽運使司虧空一千萬兩鹽稅案發。二十年間,鹽商逃欠鹽稅累計九百多萬兩白銀,鹽官被劾受賄九十萬兩。乾隆帝嚴厲下令追究歷任鹽官之罪,紀曉嵐的姻親盧見曾擔任兩淮鹽運使十年之久,六年前已告老還鄉回到山東德州,也在追究之列。作爲皇帝身邊侍從之土的紀曉嵐,聽到這個風聲,深知干係重大,但念及與盧見曾是姻親(紀的長女嫁盧的孫子盧蔭文),又不能見死不救,於是趕緊通知盧見曾之子盧謨寄信回家。

《清朝野史大觀》在“紀曉嵐機警”條這樣說:“私馳一介往,不作書,以茶葉少許貯空函內,外以麪糊加鹽封固,內外不著一字。盧得函拆視,詫日:‘此蓋隱鹽案虧空查抄六字也!’亟將餘財寄頓他所。迨查抄所存資財寥寥。和?遣人偵得其事白之。”其實這是民間演義。當時還未靠近皇帝的和砷,根本不可能與正四品的翰林院侍讀學士紀曉嵐有什麼干係。

盧見曾雖然提前疏散財產,但還是被解往揚州受審。朝廷嚴查先後追究出內閣候補中書徐步雲、翰林院侍讀學士紀昀、軍機處行走中書趙文哲與行走郎中王昶,都是向盧見曾泄漏機密之人。

9月4日(七月二十四日),乾隆帝發旨:“徐步雲與盧見曾認爲師生,遇此緊要案件,敢於私通信息,以致盧見曾豫行寄頓,甚屬可惡,著發往伊犁效力贖罪。紀昀瞻顧親情,擅行通信,情罪亦重,著發往烏魯木齊效力贖罪。”

經過查實,盧見曾受賄總值一萬六幹兩,連同隱匿財產,論罪處絞,病死獄中,終年七十九歲。他前後的鹽運使亦未能逃脫,高恆、普福、達色等人處斬。其中高恆爲文淵閣大學士高斌之子、乾隆帝寵愛的慧賢皇貴妃之兄。另外趙文哲、王昶被髮往雲貴充軍。

紀曉嵐於當年底到達烏魯木齊,住在以大小十字爲中心的迪化城內。1771年(三十六年)初獲釋返京,在烏魯木齊生活了整整兩年。因他曾是朝中官員,又是著名文人,所以受到當時烏魯木齊最高軍政長官辦事大臣的禮遇,任爲祕書官,負責起草奏摺檄文,並可簽署一般公文,處理一般政務。對這一段經歷,無論在當時還是事後,他都十分珍視。東歸途中,旅館孤居,晝長多暇,追述風土,兼敘舊遊,整理出《烏魯木齊雜詩》一百六十首,並詳加註解。

回京後復職爲編修,兩年後奉命主持纂修《四庫全書》,歷時十三年告成,同時完成《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晉升爲左都御史、禮部尚書。嘉慶初年調兵部尚書,嘉慶帝親政後,以禮部尚書、協辦大學士加太子太保管國子監事。紀曉嵐閱歷很深,交遊既廣,學問又博,堪稱大手筆。晚年寫成近四十萬言的《閱微草堂筆記》二十四卷,包羅豐富,無所不談,其中收入他在烏魯木齊期間蒐集的志怪傳聞近百條。《烏魯木齊雜詩》和《閱微草堂筆記》,不僅對我們瞭解和研究當時的新疆很有價值,而且向我們透露出作者所處時代的文化特徵。

關於《烏魯木齊雜詩》的寫作目的,他在自序中說得很清楚,不僅僅是追述風土,兼敘舊遊,而是要以詩來顯示清朝統一新疆僅十年所出現的“一統之極盛”。國家的統一,社會的安定,使西域經濟文化得到迅速恢復和發展。他流放來到烏魯木齊,就其所見所聞的繁榮景象,不勝欣喜和感慨,用詩來向後人展示出一幅清代前期烏魯木齊地區社會狀況和風土人情的歷史畫卷。

統一新疆之後,“烽燧全消大漠清,弓刀閒掛只春耕”。屯田在天山北麓由東向西迅速展開。兵屯實行輪換制並雙份津貼,“瓜期五載如彈指,誰怯輪臺萬里行”。更制訂優惠政策,鼓勵士兵攜家出關,“海燕雙棲春夢穩,何人重唱望夫山”。兵屯成效顯著,面對阡陌連綿的錦繡大地,回想統一新疆戰爭中糧食轉運何等艱難,他禁不住熱情洋溢地吟道:“秋禾春麥隴相連,綠到晶河路幾千。三十四屯如繡錯,何勞轉粟上青天。”民屯是每戶給地三十畝,徵收公糧。吸引內地民戶前來投身邊疆開發,“萬里攜家出塞行,男婚女嫁總邊城”。而他視察發遣犯人在昌吉的屯田,“鱗鱗小屋似蜂衙,都是新屯遣戶家”。屯田事業的發展,給新疆的`經濟文化帶來繁榮景象,烏魯木齊是“到處歌樓到處花,塞垣此處擅繁華”。逢年過節,張燈結綵,歌舞管絃,終夜喧闐:“犢牛轆輊滿長街,火樹銀花對對排。無數紅裙亂招手,遊人拾得鳳凰鞋。”紀曉嵐置身“玉笛銀箏夜不休”,遊覽“城南城北酒家樓”,彷彿又回到京師,“風景依稀憶舊遊”。

在《閱微草堂筆記》中,他追錄舊聞,塞外天山雪蓮,阜康山中巨蛇,烏魯木齊南山中紅柳娃,吉木薩爾山中野人,野牛羣跳崖自殺等。他留意西域歷史遺蹟,記喀什三仙洞漢代壁畫,踏勘唐代北庭都護府舊址(今吉木薩爾縣北庭故城),考證巴里坤古鏡,都留下邊地歷史的悲涼印跡。書中不乏勸善懲惡的事例,但也在着力譏貶宋儒及其鼓吹的封建禮教。一對男女傾心相愛而未能終成眷屬,“裸體相抱,皆剖裂其腹死”。紀曉嵐抨擊“存理滅欲”的封建禁慾主義,對兒女私情給予寬容和辯護。昌吉遣犯彭杞自願撫養被父親遺棄的一位病重姑娘,泣葬之後夜夜夢中與女子相會歡好。這不僅充滿了人道與人情,而且滲透出他們對互愛婚姻關係的一往情深,隱約顯現出追求現代性愛關係的歷史動向。總之,《閱微草堂筆記》所蘊藏的真諦與價值,還要我們真切地開掘發微。

魯迅先生說:“紀昀本長文筆,多見祕書,又襟懷夷曠,故凡測鬼神之情狀,發人間之幽微,託孤鬼以抒己見,雋思妙語,時足解頤;間雜考辨,亦有灼見。敘述復雍容淡雅,天趣盎然,故後來無人能奪其席,固非僅借位高望重以傳者矣。”

閱微草堂伴隨着紀曉嵐和《閱微草堂筆記》而聞名於世,它作爲紀曉嵐在北京宣武區虎坊橋東珠市西大街故居的書齋名,此前爲雍正年間川陝總督兼寧遠大將軍嶽鍾琪(岳飛二十一世孫)的住宅,歷經滄桑,二十世紀五十年代改爲晉陽飯莊。1918年,新疆省長兼督軍楊增新營造鑑湖公園(今人民公園)時,爲紀念紀曉嵐,在鑑湖西南岸修建了一排長廊平房,取名爲閱微草堂。因年久失修,近年重建,後移百米。清代有不少名人被流放來過新疆,給新疆的歷史增添了光彩,紀曉嵐即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