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的碎片散文

早上醒來,約6:00時,想想今天星期天,不用上班。翻個身,又沉沉睡去。

夢的碎片散文

好像是在兒時的教室裏,只是,好陌生的地方,好陌生的人,好陌生的場景。爲什麼我會坐在這裏?爲什麼我沒有課本?爲什麼這裏的人我都不認識?爲什麼教室裏沒有老師上課?爲什麼大家都自由地走來走去?我問坐在旁邊的人,那人說:“上課?好啊,錢來!”衆人鬨笑。“錢來?!”。聽到這兩個字的我,驀然想起,這一學期快結束了,而與職工有關的獎勵與補助,卻還沒有開單。如今,時間如此緊迫,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我不停地問自己。身邊,那些幸災樂禍的臉,一張接一張地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那不懷好意的笑聲,一陣比一陣尖銳刺耳,那諷刺聲、討伐聲一浪高過一浪,這裏成了戰場,我成了衆矢之的,成了千夫所指。我望向他們,他們或面孔扭曲,或漠然冷笑,他們向我圍過來了,我焦急萬分,無助萬分,我要逃離這裏,我要逃離這幫人,我要逃離這個教室。我拼命地向外衝,向外衝,向外衝!我只有一個念頭,我要衝出去!不管外面是風是雨,還是豔陽高照,我都要衝出去。我在焦急的掙扎中終於醒來,我才明白,原來只是南柯一夢。我鬆了口氣,擦擦頭上的汗,摸摸微微有些痛的頭,望望牆上的時鐘,9:35了。

耳邊,雨聲一陣又一陣地傳來,卻如音樂般節奏感分明,雨線歡笑着說:“我來了!”,微閉着眼,眼前浮現出一塊塊農田,一塊塊或正插秧,或已插好秧的農田。好雨知時節啊,插秧了,雨水就來了,你正需要,我就來了,一切都剛剛好,什麼時候播種,什麼時候收穫,都早有安排。無須煩擾,只須靜待。該是你的.,終歸是你的,即便歷經九曲十八彎,也終是你的。不是你的,自不必留戀。亦如那雨,來時,自然就來了,走時,亦是爽爽快快的晴天。

春天,綿綿的梅雨季節,在滋潤大地萬物的時候,人也不可避免的吸收了春天的溼氣。那一樹綻放的木棉,歡笑着告訴大家:“我來了!”,然後,啪的一聲,從樹梢上掉下。紅豔豔的花,紅豔豔的美,木棉花剛好可以抵制浸入人體的溼氣。你需要,我就來了。什麼時候開花?什麼時候綠滿枝頭?一切於冥冥中都似乎有着安排。早不得,晚不得,急不得,該來時綻放得明豔,該走時飄然而下。

想起某次L跟我說,針對一些教室缺少窗簾布,於是,補做了部分相對較厚,透光度較少的藍色窗簾。當時,他人也是議論紛紛,藍色,多難看的顏色!這窗簾布,透光度太少,實在不妥,輿論一邊倒,毫無善意。事後,L跟我說:“有些事,有了有心人的煽動,更顯複雜,如此小事尚不能爲,何謀大事?藍色,只是從整體考慮,外牆的部分裝飾色是藍色,再加上窗簾布的藍色,整體而言,難道不是更相得益彰?!教室裏面有vcm,難道還走老路,窗簾布選擇全部透光的?對VCM合適嗎?真佩服某些人,無知者無畏!”

想着L的某些話,想起某次在綠化區看到的景象,高大的樹木之下,還植有其他植物,如果僅僅是遮陽,高大的樹木已有了這功能,再植其他植物,不浪費人力,財力嗎?朋友面對我的困惑,說:不同的植物,混種在一起,是彼此的相生相剋,是考慮到生物鏈,生態鏈的平衡。那一瞬間,我羞愧於自己的無知。我想到,在一些人心中下得起了黴的雨,也想到那急需雨水的秧苗,想到那溼粘粘的回南天,也想到那下落的木棉花,想到那混種植物的綠化區,甚至想到夢裏的場景。很多事,自有其千絲萬縷的聯繫、有整體與局部的考量,有長遠規劃與近期目標,有利與弊的權衡。只是,冥冥中的某些安排,於目前的我們,未必看得透徹罷了。既如此,靜候即好!

我坐起身,斜靠着牀,聽着雨。心中困惑,怎麼會無緣由地做這樣的夢?凡事皆有安排,又何須自擾!即便“行至水窮處”,也當“坐看雲起時”,寵辱不驚,去留無意,多好啊!記下這夢的碎片,我知道領悟處,一念放下,萬般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