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老百姓難當名人也難的散文

一個平民百姓,生活在人多成患,車多成災,物慾橫流和金錢至上的年代很難。難在從五六歲開始就得開始規劃人生。先上幼兒園,開始不習慣鬧着哭,可哭也得去。再上小學,中學,揹着一個偌大的書包,書包裏塞滿了主副課本,學習資料等很沉重。如果家在鄉下,每天上學還得爬上涉水,往返數裏。冬天裹嚴寒,夏天頂酷暑。在縣城讀書則要忍受一個班七八拾人的擁擠,動則一行,行則一片。如果家境很貧寒,不管你在中學或考中大學,學習的費用則是一個大問題。無力籌集你難過,全家都難過。

做老百姓難當名人也難的散文

大學苦讀幾年,畢業後就業又是大難題,每天奔走在聘人單位之間,好話說盡,表演做絕-等着吧。家裏還指望你快點賺錢還債,你自己連自己都養不了,還得繼續拖累家裏。那個難受真是連死的心思都動了。

有了飯碗戀愛結婚又接踵而至,要結婚還得房子,房子動輒幾十萬哪能買的起?搞得自己寢食不安,鬧的家裏雞犬不寧。

結婚後,雙方老人需要贍養照顧,姊妹朋友還得來往應酬;單位裏上司的顏色,同事的交際,經常得提着心考慮;夫妻雙方的磨合也很鬧心。

有了孩子,新一輪的考驗又擺在眼前。

做老百姓難。日常生活中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天天得考慮;平時工作中的上下關係,同事交往,升遷榮辱無時不刻煎烤着你。李白詩曰“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用此形容老百姓的難確也不爲過。

做百姓難,當名人也難。

宋丹丹一句“我絕對不去了,除非他們把我刑事拘留”的話,引來了一片譁然,許多人說她向2008春晚發難,也有人指責她借題發揮,“爲她之所以說出‘自不量力’的狠話來,目的只有一個,吸引人的眼球和注意力,藉此炒作自己,也同時炒作她出演的影片”。到底08春晚上還是不上?上,多年因春晚弄得焦頭爛額-難;不上,大衆指責聲一片-更難。

趙忠祥即興詩作《七律·神七贊》一出籠,就有人說是“僞七律”。有網友說這次趙忠祥新書要打“歪”詩的主意,“趙忠祥這幾年出了幾本書,出《歲月隨想》時,趙的主持人氣正旺,銷量自然不俗;出《歲月繽紛》時,趙與饒女士的緋聞正在熱炒,自然也帶動了銷量。幾年過去了,老趙的主持已如明日黃花,與饒女士的“故事”也讓人煩了。再出書,拿什麼作爲帶動銷量的“刺激點”?還好,老趙“吉人自有天相”,沒想到,一首歪詩引得人氣上升。於是,老趙便打起了“歪”詩的主意,藉以推廣自己的新書,好再像前幾次出書一樣,賺個盆滿鉢溢”。還有網友說:“發現趙老師越來越韓喬生了。不怕犯錯誤,改了再犯,犯了再改,屢犯屢改,屢改屢犯,慢慢的大家就習慣了你不斷出錯了,甚至還樂意看到你出錯”。不絕於耳的冷嘲熱諷把著名電視節目主持人弄得哭笑不得,甚至把博客上的評論都關了。一般人寫下再糟的詩說去評說?可名人不一樣,你趙忠祥不是詩人但也得清楚詩,你說名人難不難?

10月5日,百家講壇主講人、清史專家閻崇年先生在無錫簽名售書時,被一名男青年扇了一記耳光,並被斥爲“漢奸”。難得老先生話不敢多說,有氣不能發泄,左右爲難。

北京師範大學教授于丹在07年10.24日以崑曲名段《邯鄲記》爲例來說明崑曲的夢幻之美,講到盧生被貶之地“陝州”時說“陝州就是現在的陝西”。就是這句話被觀衆抓住了錯柄。因爲《辭海》裏關於“陝州”的解釋是:“州名。北魏太和十一年置。轄今河南三門峽市、陝縣、洛寧、靈寶及山西平陸、運城東北地區。”據此,網友抨擊其“一錯再錯”,“錯纔出名”。誰人無錯?一般人可以,名人不行,難就難在你是作爲專家的`名人所以更不行。

名人在享受鮮花與掌聲的同時,也會迎來譏諷嘲弄,在得到金錢和地位的同時,也會接來漫罵與板磚,閻崇年先生的遭遇就是例子。

如果宋丹丹不再上春晚,不管原因何在,都可以理解,因爲那是她的自由;如果像趙忠祥寫的詩,不管有幾錯,我也認爲可以諒解,因爲他不是研究詩的專家;但是像于丹教授,閻崇年先生出錯就不應該,因爲他們是專家型的學者。要出錯也應出在學術領域,而不能出在名利場上。雖然我非常敬佩于丹教授的才識和談吐的風采,雖然我也非常仰慕閻崇年先生對清史的博學,但是我依然要說,嚴謹的治學精神、深刻的學術見解和樸素的處世原則纔是學者的風範。做老百姓難當名人也難。老百姓難,難在生活的壓迫,名人難,難在你的一言一行都得負起社會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