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客抒情散文

同學聚會,又想到了北島,《波蘭來客》一如既往地了熟於心,只是我想我們又有所不同,至少,現在還有夢想。

來客抒情散文

昨天下午做完實驗課,我有點激動地坐上了去蘭州的車,期待很久沒見的朋友。上一次聚會還是12年的9月份,時間不對,沒去成,所以我想着這一次一定不要錯過,可能這樣的聚會以後不多了。

坐在奔馳的校車上,窗外的風景於我是陌生的,我雖經常奔波於兩個校區之間,終究是個過客,走過,風一吹,便沒了痕跡。我說,我喜歡閉上眼睛聽音樂,那種五味雜陳的感覺來得很真實。

一晚上都沒有睡,聊了很多話,關於我的,關於她們的,我想我們應該已經長大,不再那麼羞澀地遮遮掩掩,很喜歡這種感覺,大家都是真心相待。喝酒,我不行;抽菸,也只是偶爾,儘管早上出來時嗓子疼得要命,熬了一晚上也還是興致勃勃。坐在空空落落的公交上,清晨在霧氣中漸行漸遠,街道樹上該有露水吧,我想。

記得去年我去蘭州時,是很晚了,在西站找了好半天的公交站,到理工的時候是華燈初上了,也是這種感覺,潮潮的,那是晚上的露水。

記得徐志摩寫過“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我無法領略那種感覺。不過我喜歡悄悄地來,悄悄地走,我想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會是個夜行者,穿梭在點點滴滴的碎時光裏。在本部等了一個小時的車,看着早起的人們匆匆忙忙,太陽的光線在不知不覺中灑下一大片,感覺自己就像一粒塵埃,跌跌撞撞,不知道要飄向哪裏去。

我想着,我可以爲這樣的聚會寫點什麼吧,凌遲了這麼許久,終於鼓足了勇氣。也許在別人看來,這是一種矯情的方式。懷念,在用文字表達的時候,好像也確實有點文藝的味道,其實我也不喜歡。昨晚我說“我喜歡講故事,但是不喜歡說道理,一來我說出的道理很可能人家都知道,再則我說了你也未必信。就算你做得恰到好處,來一句‘好吧。’之類的,我還是會覺得被敷衍,所以何必呢?”這話很有味道,感覺跟偶像的語氣有幾分吻合。

我跟維軍說,其實現在我也不知道我是哪種人,什麼都做,連個底線都沒有。覺得很諷刺,那天還跟朋友調侃中國來着,說是她太軟弱,本來應該有個底線的。這樣的話,我也是太軟弱。維軍問我“今晚過不過去(理工大)?”我說“待會兒再看。”維軍又說“不過去的話,今晚我們三個去哪裏住?”我說“待會兒再看。”我從來就是個沒有太多主見的人,胸無大志,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要讓我把一切都規劃得清清楚楚,實在無能爲力。

就像國強說的,“就這樣一點一點來,曾記得亮子說過,你適合搞研究,誰知道呢?韓寒退學時對老師說,他將用他的稿費來養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