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牛的散文

侄兒終於結婚了,成爲大人了,但至今在我的心裏,他童年諸多留在心中的往事,還是那麼的記憶猶新,使我久久都很難忘。

阿伯,牛的散文

那時候我們家還居住在老家平和,也就是說我還工作單位在平和,平和是福建省漳州市的一個縣,我的祖籍就在那裏。

說真的,平和是個地靈人傑的好地方,我國著名的文學家林語堂教授的出生地就在福建省平和縣阪仔鎮,著名畫家周碧初教授的出生地就在我的故鄉福建省平和縣霞寨鎮,如今屹立於縣城的“周碧初紀念館”裏,就還收藏着我代表財貿系統三千多名幹部職工去參展的毛筆字的書法作品,我清楚地記得,我那兩幅條幅分別是寫南唐後主李煜的詞《浪淘沙·窗外雨潺潺》和《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的,這大約是1995年的故事吧!

故鄉的文學青年,自費與平和縣文化館合辦了一個刊物,一個文學報,名字就叫《花間草》,記得我爲它作詞作曲,寫了我人生的第一支自己詞、曲的處女作,它就叫《花間草》,這從此打開了我音樂創作的第一萌芽,也產生了我音樂創作自己詞、曲的第一首民歌處女作,在延續於文學創作的基礎上,我又吹上了“雙簧管”,沉湎上音樂創作。

而後我也加盟了《花間草》的編輯工作,任副主編(以後改任特約編輯),而且一干就是好幾年。

記得我第一首詩歌發表的日子是一九七六年,在福建省的東山縣,有個詩童,他叫劉小龍,他是漁童,他是一九七三年開始發表詩作的,因爲他童年是一直在打漁的,所以人們謂他叫“漁童”,而我童年是放牧的,牧牛的,所以我被謂之於“牧童”。

那是一九七九年的仲夏,18虛歲的我參加了全縣的招工招幹考試,以我們霞寨公社(當時叫公社)全公社考試第二名的成績被招工到平和縣供銷合作社當了一名會計,當時我的行政編制是全民職工,從此有了我入伍的可以炫耀的經歷。

自以爲端上了鐵飯碗了,可以過上衣食無憂、旱澇保收的日子,因爲當時能領上工資,是個挺體面的事,因爲當年國家還處於計劃經濟時代。

可是誰能想到,政策是一直以陀螺轉的轉動似的在變的,後來,我被調到平和縣土產公司,當時還是這個單位還是行政單位編制,殊不知後來單位改制了,1991年,土產公司被國家政策的變動改制成爲企業了,以後江總書記大手一搖,我們下崗了,和單位買斷工齡了,記得2007年我與單位買斷工齡,我的工齡剛好是三十年,從此以後,下崗職工的我過上了漫長的打工飄泊的生涯。

記得我乒乓球最好的賽績是“平和縣乒乓球全縣比賽男子單打的第二名”,從會計、文學、音樂、書法、體育的基因與愛好上,我都延續了爸爸的血統,得到了很好的真傳,也取得不同尋常的成績,然後命運似乎永遠都在與我開着無窮無盡的玩笑,是啊!“踏平坎坷成大道,鬥罷艱險又出發”,我記得閻肅老師寫的,電視連續劇《西遊記》裏面的這首歌《敢問路在何方》的唱詞,人啊!哪個不希望自己的前途能一帆風順,一如坦途呢?可是……

就這樣,一路上跌跌撞撞,我終於在文學創作上和音樂創作上跌出一點小小名堂來,但是隨着下崗,生活的窘困,經濟的壓迫,我只能幾次放下筆來,服從於生活的鍛鍊和逼仄,有什麼辦法呢?

“阿伯,牛!”這句話的來歷是我侄兒小時候的一句口頭禪,因爲我二弟當時在漳州市直機關工作,侄兒從小隨父母在擁有九縣一市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福建省漳州市(地級市)學習、讀書、生活,所以是很少有機會看到牛的,這與我這個童年總是天天騎在牛背上,腰別小牧笛,口哼着山歌的牧童是不一樣的,因爲當年我二弟參加了高考,考上了,從此跳出了山溝溝,所以我二弟的獨生子,我的大侄子對牛就很陌生了,一有機會回平和縣城,就口裏嚷嚷:“阿伯,牛!”,要我用自行車駝着他去看牛,所以我就經常的,一直是車後架上是女兒,自行車車杆上坐的是我侄兒黃方,這樣到郊外的農村去看大黑水牛。

時間慢慢地過去了,侄兒也慢慢長大了,“阿伯,牛!”漸漸也成了我跟侄兒黃方的一種默契,一個代號。

終於,侄兒在漳州一中應屆高中畢業參加了高考,當年他是考文史類的,考了609分的.好成績,記得我聽到這個消息以後,欣喜若狂,隨即給我侄兒黃方打電話表示祝賀,第一句話一開口就是:“黃方,牛!”,從此牛成了我和侄兒的特別代號。

是啊!我童年是放牧的,總跟大黑水牛打交道,與牛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可是我侄兒,生活和居住在漳州市,是很少有機會看到牛的,所以小時候的他,回到故鄉,總要我用自行車駝他到郊外有牛的地方,去看牛,所以:“阿伯,牛!”成了我侄兒黃方的口頭禪,我也成了“牛”的特別代號。

“牛!真牛!”在我們閩南人的民諺方言裏,是有獨特的象徵意義的,翻譯成現代漢語意思就是說:“很好!特別好!頂拔尖出色的意思!”,從此牛既象徵着我們閩南人農耕細作的最好動物,也象徵了人取得佳績碩果時的最好的褒獎的代名詞了!

以後侄兒就被我國重點大學西南政法大學錄取了,讀完了本科又去英國留學,讀完碩士回來,最後考上了公務員,現在在漳州市的一個縣司法局當公務員,而他經過了“大學戀”、“異國戀”、“工作戀”,始終與他的初戀,也是西南政法大學的同學餘媛媛情同手足,學習上互相鼓舞,生活上互相牽手,最後經過了七年相戀以後終於走進了結婚殿堂的!

我的侄媳婦餘媛媛也是西南政法大學法學院的學生,他們相識於做學生會的領導工作,侄媳婦在西南政法大學讀完本科以後,又在本校讀完碩士研究生後,最後考到我們漳州市的閩南師範大學法學院當了一名大學教師,所以:“阿伯,牛!”這個代名詞,成就了我侄兒黃方的學業之路的碩果,也見證了我們黃家三代人,怎麼樣在莘莘學子之路上努力奔搏,怎麼樣在勤勞善良的苦鬥裏,成就了百折不撓、契而不捨地取得一點小小成績的美麗傳說,所以:“阿伯,牛!”同時也記載着我侄兒的成長的心路歷程!

自從加盟於《江山文學》的新社團丹楓詩雨的編輯工作以後,自己似乎都少寫文章了,總在默默地編輯着別人的文章,但當讀到別人好的文章時,總是心有所動,所以今天就逐出這篇拙作與同行們做一交流,以期共同提高。

侄兒黃方今年28虛歲,屬馬,在侄兒大婚誌囍的大好日子裏,我猶清新地記住這句話:“阿伯,牛!”,也許這句話成了我和侄兒黃方的親情和友誼的特別見證,特別語言,也賦予它獨具特色的特別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