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紀念冊的散文

——HY

有關紀念冊的散文

有些路能走出來是因爲有人陪着

H和我自從打學校搬出來就形影不離,因爲住一塊的原因一天24小時我們在一起也起碼有20小時吧,是情侶都膩啦,可我們還挺好,沒原因,好就是好。

H成績一直在班上還不錯,直到後來也突飛猛進到前幾名。高一我經常因爲身體的緣故不上早晚自習去治療,同學說整得跟上小學似的。我當時也挺樂,不過後來做作業就困難了,不得不也下點功夫,於是找到H在後來我上自習時去請教她數學啊化學什麼的。

高2時經常和我合夥去“欺負”鹹魚,然後把什麼“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傾國傾城”等等能用的都用上了,然後我把鹹魚有關係的男生,管他認識不認識的串成廣告詞用諧音表示他們的姓,然後全寢通唱,其中還有截取裏面一段作爲我寢的暗號。其中一起逗鹹魚時,H和我一定會配合默契直到鹹魚喊無語啦。直到最後都一致認爲這段也是我們大家共同最懷念的日子了,不過還真難爲鹹魚了,被“欺負”還說:懷念、難得……

高三學習壓力大了,我們經常神兮兮的往晚的學習,然後看着外面黑忽忽的不敢去廁所。冬季時挺痛苦的,她捲成一團圍一爐子在燈下做題,我則穿上大衣捲成一團時不時的換着雙手湊爐子上烤烤,取暖。然後又請教她數學,高三數學漲了50分事實上和她有着很大關係。

因爲相處的久於是經常是有啥說啥,她在留言冊上寫到:“就是平時武裝的再厲害,回到咱家也變成小女人一個”。現在想起她似乎知道很多,這人以後不能經常讓她出現,嘿嘿。這樣一個人在我們一生中能再出現幾個?你能毫無保留的和他(她)訴說,他(她)又全心全意爲你好的提出建議與鼓勵。

高三,我和H,生活:寒冷,泡麪,燈泡,鬧鐘,教輔,炎熱等待高考。

高考第2天我就哭了,知道沒什麼希望了,第2天發揮失常。H勸我,她怎麼樣,我沒問。

陰霾的天空終會晴朗的,高考結束了。

打牌,還是打牌,佔據她生活重要地位除了看電視劇就是打牌,曾通宵看電視劇或者熬夜打牌。我說我只會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打法,她說要與時俱進。同學會,打牌,拍照,散夥。

2006年8月上旬H進入一所重點高中復讀。2006年8月下旬我離開四川。走的時候沒有見到她。

當現實不夠美好時人就會回憶,我會想起她因爲現在生活中不再有充當她的角色出現:HY。

——TT

印記:樹葉、手背上的血管

“TT”這個名字在我的個性留言裏曾一度留下好些日子。一個和我相似的女子,無論是標準還是憂鬱曾經我們一起說過,真的好相似。

我喜歡稱她爲女子,有着幽怨的氣質,讓人覺得很想和她在一起,可時間久了真的好累。就像Y說的:“憂鬱的人真的很吸引人,但時間久了真的好累。”

我曾一時的感動——《朋友》,一首很老的歌,卻在我18歲時才真的明白它真正所賦有的含義。

2005年6月TT告訴我在她參加她男朋友的畢業班會時全班唱了《朋友》,然後我開始流淚。2006年5月TT把這首歌的歌詞寫給我:這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走,有過淚,有過錯,還記得堅持什麼,真愛過,纔會懂,會寂寞,會回首,總有你,總有我……

2005年夏。老教學樓西邊有幾株很大的洋槐樹,樹葉綠得發亮,在陳舊的紅磚邊靜靜的.留下我們管它叫“曾經”的東西。

我和TT經常會下樓來路過這裏,牽着手仰着頭一直看一直看,好綠,看到一層層全是,真不能像她所說的那樣還能夠拼湊湛藍的天空。我一直覺得從她描述出的任何人或事真的就像是充滿詩意的散文,我喜歡這種格式,喜歡這種文體,於是和她相處了半年多,直到2005年8月。

很多人是捉摸不透的,就像我不懂我自己也不懂TT。記得她逃課第二天興奮的告訴我她在廣場上看到位很有個性的女子,穿着長裙連翻3個跟頭然後繼續走。這樣的講述,這樣的羨慕,這樣的微笑,最後做爲材料用在我的一篇文字裏。

TT喜歡寫,寫出很憂鬱的東西,喜歡安妮。讓我難過的是我所擁有的卻最終由它自己讓我喪失。

處的很融洽,卻充滿了隱形的矛盾,當導火線在2005年8月底引發最着就是分開不再相處。高三一年沒太多話,畢業時紀念冊上寫到:“你的反應總是不是我所預料的”。因爲很多話沒有說清楚,TT在我文字裏留下的除了是一起傷心、一起聽《軌跡》、一起應付會考、再就是洋槐樹葉的顏色。

2006年9月TT去了青島,聽說是學導遊專業。我到處打聽她的手機號從10月到11月,2006年11月的月底,Y發來了她的號,我告訴她我是丘。第二天我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電話中傳來很像撒嬌的聲音:“丘兒,我好想你們了!”

有種友誼充滿了詭異,在適當的時候泛起藍光,冰冷又讓人憐惜。在我寂寞難過時我老想起那幾株洋槐樹,想起語言鋒芒傷人又難捨的人: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