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紀念冊的優美散文

初春,在圖書館書架上無意中翻看到一本《青春紀念冊》詩集,才恍然醒悟,自己正行走在青春的轉彎處,抓住青春的尾巴留給自己,書寫青春,筆落青春。

青春紀念冊的優美散文

“這是我的第一本詩集,但我相信,這也是最後一本。”自序裏,作者這樣說道。在現當代的書籍裏,我第一次看到這本書的封面沒有作者的簡介和照片,僅僅知道他的名字叫路佰文,和這本詩集是他大學時代所寫下的,爲了緬懷和紀念他的青春才選擇與我們讀者見面。

後記裏,他說道“詩歌,既是青春的萌動,成長的激情,更是生活的記述,人生的思索。”當讀到這句話,我明白了自己無需因沒有優美的文筆、華美凝練的語言、開闊的視野等任何理由而停筆,只因我還青春着。寫詩,寫文,也需勇氣,正是青春能帶給我這種無畏的勇氣。我不會寫詩,甚至不會寫作,我從不認爲自己所寫的蒼白無力的文字有什麼詩的意境和社會價值。書寫青春,僅僅是自己情感的宣泄,心靈的吶喊,或是心靈深處的自我暴露罷了,不爲功與利。曾和幾個同齡朋友討論文學寫作,他們說爲什麼堅持寫作,不是僅僅因爲愛好,而是爲了稿費、榮譽,甚把文學市場化,商業化的目標,即所謂的功與利。我知道,自己也這般俗,又豈能脫俗呢?但思考後的自己告訴青春寫作應是“生活的記述,人生的思索。”

詩,應該是屬於青春的。即使底氣不足,仍會滿腔熱情追求,爲青春而詩。就像愛情,她的名字叫年輕,羅曼蒂克,普羅旺斯,人人追之求之。我是一個站在詩的邊緣看詩的旁觀者,未真正讀懂過詩。在我的空間,有許多寫詩寫散文一流的老少寫作者,他們有的是大學生;有的是真正的作家;有的是退休幹部;有的是教師;有的是編輯,有的是農民……他們寫作的目的目標各異,但他們都是文學的忠實者,爲文學而吟。如今,我再也沒有像以前般瘋狂崇拜,每天準時赴約空間,欣賞評論他們的美文;現在大部分是走馬觀花,輕輕地來,悄悄地走,把自己的青春“自私”地留給自己。

作者在《思考與流浪》裏寫道,“淡淡的憂傷總是難以阻止懷想/默默地守候但求看到地老天荒/思索是延伸的腳步/流浪是心靈的流淌/短暫的青春歲月/漫長的人生時光/在那條路的盡頭/在那思索歇息的樹上/便是行者最終的天堂。”青春的我,總是過於敏感,過於多愁善感,就像林黛玉葬花而想到自己的歸宿般離愁。

而作者在大學時已在思考中流浪,在流浪中思考,是一位在行走中思考的青年哲學家,他在《渴望流浪》中接着寫道,“我渴望流浪/地球是顆墜落的星辰/我想知道他有沒有光亮/人生本就是一次冒險/我想讓生命終止於路上/我知道,旅行不僅有愉悅/還有疲憊、痛苦和憂傷/愉悅的是心情/疲憊的是行裝/痛苦,是漂泊的幸福/憂傷,是培養精神的'力量/我渴望流浪/我不想讓心靈荒蕪/更不願讓年輕爬滿滄桑/即使邁不動腳步/我也要讓夢想奔行於遠方。”流浪,旅行,一直是我青春的夢想,即使身體沒有走在旅途上,靈魂也得懷着夢想走在路上。

畢竟,旅行的意義會在無形中給青春彷徨的自己選擇正確的態度和思路。除了青春和夢想,在這本詩集裏,關於懵懂、回憶、愛情、親情、幸福、憂傷等作者都作了真實的記述。

在同一個青春空間裏,我們歷經着不同的青春,各自記錄着自己的悲歡故事,所有的這些日子就像緩緩流過岩石的澗流,時而平靜,時而急湍。滴水穿石,溪流再輕柔總能找到她留下的痕跡,就像青春,即使不再,文字和記憶會告訴我們年輕過,我們擁抱過青春。

張小嫺說,“誰的青春的沒缺失?沒錯過?有的是可以彌補,有的已經太晚了。無所謂遲到或早到,每一片良辰美景總會有盡頭,回憶也有荒蕪的一天,只要曾經在場就好。”

無論青春在或不在,用筆桿子記述自己的生活,書寫人生的墓誌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