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小清新電影《月光男孩》觀後感

《月光男孩》的影片引得外媒讚不絕口,北美口碑網站metacritic上99%高分傲視羣雄。以下是小編整理的《月光男孩》觀後感,希望對你有幫助

黑人小清新電影《月光男孩》觀後感

黑人小清新電影《月光男孩》觀後感一:

從看預告片開始,《月光男孩》就是非常令人期待的作品。今天在微博搜索這部影片的時候,卻發現不少評論表示影片低過預期,節奏緩慢,不過是應了美國的“政治正確”,否則不可能有這麼高的評價。對此,我深深地不能認同。當影片結束的一刻,它已經和《斷背山》《春光乍泄》排在了一起,成爲那些給我深深靈魂慰藉的電影之一。

首先說“節奏緩慢”。並不是一個片子因爲走文藝路線,纔會故意弄得人昏昏欲睡。“慢”是對抗那些現代電影中的感官刺激,讓觀衆靜下心來去感受一個畫面、一句臺詞背後的意味。這部片子的節奏確實“慢”,這完全源於主人公卡戎的內心世界。我們知道,卡戎是個單親孩子,電影開場小男孩半天不說話甚至讓人有點着急。但這就是這個小男孩,他的沉默寡言來自於,他不知道要如何與這個世界對話。他看到的世界充滿了暴力、毒品和偏見,他感到害怕。其實電影最長的線索就是卡戎對自己同性戀身份的認同過程。當他與昔日的好友再次見面時,鏡頭的節奏再次慢下來,這是因爲他們在回憶裏試探,在彼此的目光間尋找認同,每一句看似無關緊要、小心翼翼的對白,都表示着我心中還有你,只是我怕失去你而不敢說出來。節奏的緩慢卻最真實地表現了主人公的心路歷程,讓人心生感動。

最不能接受的是有人認爲電影的美譽來自於“政治正確”。試想,如果電影換成白人,換成異性戀,片子還會這麼動人嗎?也許不會。因爲在美國或者說在全球範圍內,異性戀的愛情常常表現爲是向外擴張的,被人稱頌的。這種電影也許不會缺少對抗愛情的外部力量,比如第三者、父母等,但通常不會有主人公本身內部力量的衝突。表現異性戀的電影通常的命題是:我如何更愛你;而表現同性戀的電影除此之外,還要完成一個命題:我應不應該愛你。所以導演選擇這樣一個故事設定來拍,就是爲了展現在外部、內部多重衝突之下,一個人如何長大,如何學會去愛。只是說黑人同性戀的設定能使這種衝突最大化。如果單從政治正確方面來批評這部電影,我想只能說這些人心中還會爲一段愛情去判斷“正確”或“錯誤”,他根本沒有去掉這些標籤,去從人性的角度去理解這部影片。這個片子的故事內核完全也可以放在亞洲背景下拍,我想也足以拍出打動人的力量。

這部電影的海報必定成爲經典,因爲他用一張圖最好地詮釋了小說的內核。三張面龐初看上去好像很相似,但細看卻又發現了年齡的差異。雖說電影的主題是成長,但其實,我們每個人心中的某些部分是永遠長不大的。第三段卡戎雖然已經開豪車、戴金鍊,儼然第一段中那個教他游泳、告訴他“要做自己”的男人形象。但我們從演員的表演中感受到,在他強壯身軀的深處,依然是那個在月光下的孤獨男孩。我們每個人何嘗不是爲自己柔軟的內心建築厚厚的堡壘,學會獨立,學會與這個世界對話;然後在自己深愛的人面前拆掉堡壘,輕輕靠在愛人的肩頭,學會用愛來慰藉孤獨的靈魂。電影的最後一個畫面,又切回到那個月光下面朝大海的男孩的身影,那一刻我眼眶溼潤。主人公後來生命中的種種,也許就是爲了給曾經的那個小男孩一個溫暖擁抱。

黑人小清新電影《月光男孩》觀後感二:

怎麼說呢,今年的奧斯卡入圍電影,在三三心裏並沒有完美“人選”。比如我承認,《愛樂之城》的確是一部製作精良的電影,攝影、音樂、燈光等技術環節處理上乘,但故事老套,彷彿像上世紀末的電影,窮男女爲愛共造“美國夢”,濃濃雞湯的味道呼之欲出。

《月光男孩》的技術處理也是近年同類型電影的上乘之作,然而敘事結構過於玄妙,有濃濃的王家衛和侯孝賢風格(導演本人也承認了這一點),但擱在這部影片裏卻總覺得讓人使不上勁來。當然,說主題需要這種表現手法來表達無可厚非,只是它更接近導演情緒的表達而非大衆口味。

而說到底這兩部電影的立意都讓三三覺得自己在看童話。相信人性美好可以,但不切實際地幻想卻不可取。這兩部電影活在美國夢裏,卻沒能看清社會的真實。也許社會越禮崩樂壞越需要有人來感動自己,今年奧斯卡選這兩部片子入圍,可能是想把奧斯卡辦成《感動美國》。

就拿《月光男孩》來說吧,大概就是一位“非洲裔美國人”男孩“小榮”擺脫社會壓迫,勇敢追求其“性少數羣體權益”的故事。如果讓餘秋雨給這部電影寫頒獎詞一定是這樣:

歧視中難覓一張安靜的書桌,未曾長大已經礪就堅韌內心,在好心人的幫助下,他,一位普通的非洲裔美國人譜寫下追求美國夢的不朽史詩,他,純情一生只爲心中所愛不離不棄,告訴我們:人間有真情,世界有大愛。

影片一開始,老戲骨馬赫沙拉·阿里飾演的毒梟胡安和小弟上演一場靈魂對話,爲我們交代了故事發生的背景。長鏡頭下,黑人握手禮和自帶Rap的對話十分帶感,甚至一度讓我覺得在玩GTA。又因爲看紙牌屋看的太多,每次看胡安總覺得看到了那位衣冠禽獸的Remy。

開頭倒是很不沉悶,大概街頭販毒,披金戴銀,滿口金牙的黑人哥們是全世界都很熟悉的符號。當然,白人也有毒販子,如果不加這一句,我可能會被懟。

總之胡安大哥是個毒販子,但畢竟他是黑人,故事一定沒有那麼簡單。至於後面,胡安大哥跟小榮承諾,“有事找大哥”,我們就叫他大哥好了。

而主角的出場則是真的被一幫熊孩子懟。熊孩子們追着小榮跑,笑罵他是死基佬。小榮跑進一件廢棄的屋子,反鎖起自己,熊孩子們自覺無趣也做鳥獸散。大哥與小榮在這間屋子裏第一次見面。

大哥是黑人,而且還是第一個出現的黑人,所以按照道理他肯定不能是壞人。果不其然,微信的營銷號可以給他寫一個自傳:《我販毒,滿嘴大金牙,但我關愛Gay,我知道我是個好小夥兒》。

毒販子竟然關心小孩子的心理健康,爲小榮做心理輔導,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反正大哥看到小榮的第一眼就決定:這個大哥我當定了。他卸下了小榮的心防,小榮最後告訴大哥,你可以叫我小屁孩(little)。

但事實上,毒品販子最不關心的就是他人的死活,如果他關心,那他爲啥販毒?

當然了,以上的毒品販子請加上定語限定於:“非非洲裔毒品販子”。

至於喀戎的媽媽,營銷號的標題也是一樣的:《我賣淫,我吸毒,我還家暴,但我愛自己的同性戀兒子:我知道我是個好姑娘》。沒錯,在某彈幕網站上,一位網友在影片的一開頭就說:這是個好母親。

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呀。

命苦不能怨政府,既然選擇了同性戀就要默默走下去,否則就不是好同性戀。

後來,小屁孩長大了,小榮成爲了真正的小榮。在遭盡同伴的白眼後,小朋友遇到了他的好朋友凱文。當然了,凱文也是個黑人。整個學校都是黑人,其實,整部電影在警察出來之前,就沒有看到過不是黑人的人。

美國影視圈有一些潛規則,比如上帝一定是黑人,黑人一定不會第一個死,一開始是好人的黑人一般不會變壞,一開始是壞人的黑人很可能是個臥底。

說回小榮和凱文,他們很快便墜入了愛河,並在海邊發生了一些美好且不可描述的事情。

但誰知道凱文很快背叛了小榮,在第二幕的結局,凱文聽了劉若英的《後來》,中文又學得不很地道,沒能理解“一定要讓深愛的人受傷”只是一句比喻,只因聽了學校混混的話,莫名其妙揍了小榮一頓。

小榮咽不下這口氣,他選擇報復,下了狠手,結果被帶到了少管所,告別了童年時代。

再後來,小榮成年,最終成了現在的小黑(black)。

從少管所出來之後,小黑選擇重新做人:繼承大哥的遺志——開始販毒。

雖然大哥也早在第一幕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但從少管所出來的小榮可能是在裏面聽感化音樂聽的比較多,中文也不愛好,不知道“長大後我就成了你”是要像正面榜樣學習,出來後就成了毒販子。

當然,對小榮影響比較大的一件事,就是在影片一開始,大哥曾經帶他去游泳。不過,大哥教他的不是蛙泳,而是自由泳。在大海中搏擊風浪,卻也在大海中感受到窒息。三三認爲在海里學游泳的一段戲,可謂是《月光男孩》的精髓。

就在這一段,導演也點題了什麼是月光男孩:黑人在月光下是藍色的。藍色是自由的顏色,是大海的顏色,也是憂鬱的同義詞。黑人嚮往自由,但又十分憂鬱,因而也有了Blues音樂。

所以,得先有黑人才有爵士,沒有黑人,愛樂之城的白人可以說是黔驢技窮了。

不過三三覺得月光的隱喻更值得思考。月光是社會背景的隱喻,而最有趣的是:月光是白色的呀。

其實這個電影沒啥好講,故事七零八落,大概就是小榮跟母親吵架,跟同學鬥爭,在社會上混出頭,贏得了全世界,卻輸掉了凱文。

直到有一天,凱文聽到一首歌,就想起來給小榮打個電話:“哥們,想你了,來一發?”之後就有了結尾的一段戲,小榮跟凱文在小餐廳約會,在一段絮絮叨叨之後,兩人冰釋前嫌,最終依偎在一起哭泣。

《爲奴十二年》獲得了第86屆奧斯卡最佳影片,從結構上看跟《月光男孩》差不多,但《爲奴十二年》並沒有《月光男孩》這樣或那樣的問題。至少,在敘事上,《爲奴十二年》是連貫的,人物是飽滿的。而《月光男孩》裏的人都單薄的像紙片:暖心黑人大哥,無助但愛自己孩子的黑人媽媽,迷茫的黑人青年,勇敢的黑人小榮……

《爲奴十二年》讓人覺得窒息,讓人們深思廢除奴隸制的意義。而上一屆奧斯卡得獎的《聚焦》也是一個政治正確的故事,它讚賞美國的新聞自由,抨擊建制派對社會資源的壟斷和對社會信任的濫用,但它起碼也講了一個連貫的故事。

那麼,《月光男孩》又講了什麼故事呢:黑人小榮的自我認識和自我救贖。但在這個過程中,三三覺得,刻意強化種族和性別的臺詞和橋段讓人分分鐘齣戲,不知情的還以爲這部片子要講的是“LGBT被鎮壓,LGBT要覺醒,LGBT的愛真偉大!”……

(強調種族意識的臺詞在影片中反覆出現)

追求主流價值觀沒有錯,統一一個對政治正確的理解也沒有錯,但別把政治正確當做作。電影,最基本的要求是講好一個故事,或者塑造某種情感,在這個基礎上,我們才能探討立意的高下問題。而今年奧斯卡的作品,技術不錯,畫面優質,但在敘事層面卻令人有些無奈。

當然啦,瑕不掩瑜,三三認爲這部《月光男孩》,深刻地解剖了人物的情感和內心,也很好的表達了導演的情感,揭示出了一定的社會問題,比起大多數無病呻吟的電影來說,絕對夠得上是一部優秀的影片。

最後,我們來思考一個問題,《月光男孩》故事講得這麼單薄的原因是什麼呢?是因爲《月光男孩》過於想表達黑人權利和LGBT權利而忘卻了基本的人性本就是複雜的。

胡安本應該有血有肉,他應該是個惡人,他也許有所反思,但導演不願意直面黑人和LGBT複雜的人性。我們是要保障少數羣體的權利,但絕不意味着少數羣體就沒有問題。如果說我們一葉障目,講出來的故事可能並不那麼讓人信服,只適合在《感動美國》的舞臺上播出。

黑人小清新電影《月光男孩》觀後感三:

近年來以黑人爲故事主角的電影並不少見,戴頂政治正確的帽子躋身各大國際影節,但大多被詬病主題先行藝術性不足。然而,最近一部名爲《月光男孩》的影片卻引得外媒讚不絕口,北美口碑網站metacritic上99%高分傲視羣雄,不禁叫人好奇:這個講述貧窮的黑人同性戀男孩的成長故事(coming-of-age),究竟有什麼魔力?

影片始於毫無野心的固定鏡頭,一輛漆得發亮的淺藍色轎車緩緩駛來,傾斜地停在路旁,車上下來一名健碩的中年黑人男子,Juan。鏡頭環轉,點睛般勾畫黑人聚居區的典型模樣:髮型誇張、性情乖戾、談吐粗野的小青年們相互打鬧,一旁不苟言笑的Juan則爲幫派首領。鏡頭給到急速奔跑着的男孩Chiron,因個頭矮小被同學戲稱Little,在校屢遭嘲笑、時常受暴力欺凌。手持攝影鏡頭搖晃劇烈,緊張慌亂的氣氛盡顯。匆忙間,Chiron躲進一間空屋,恰巧遇上Juan。Chiron的母親是位無所事事的癮君子,家中不時有新的性伴侶大駕光臨,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除了不聞不問便是高聲恐嚇。反倒是Juan和女友Teresa像替身父母般對Chiron百般照顧,既有物質幫助,如干淨寬敞的大牀、熱騰騰的美味食物,亦不乏心靈慰藉,Juan開車載着Chiron去海邊玩耍的畫面尤其令人印象深刻,躍動的海水,正應和觀衆心中迭生的漣漪。然而,太過美好的事物總具有急轉直下的潛質。

飯桌上。

Chiron:我母親吸毒?

Juan:對。

Chiron:你賣毒品?

Juan:嗯……

小小年紀的Chiron,猝不及防地看清了善良背後的惡。在本該不諳世事的年紀,見識了人性深處的矛盾與陰險。

時光飛逝,Chiron成長爲青澀的少年。在學校裏依舊屢遭霸凌,而家從不曾是溫馨的.港灣。母親的呵斥往往伴隨毒癮發作的癲狂。Teresa家是他僅有的避難所,但這份安寧也常被母親奪走。如果夜幕降臨後幽靜的海灘是Chiron唯一的歸宿,同班男孩Kevin則是海面上掀起的金色浪花。害羞的初吻、激烈的性體驗、灑落一地的月光,一副潔白細膩的風景畫。然而,夢魘再度降臨,一羣恐同的小混混迫使Kevin對Chiron大打出手。事後,憤怒的Chiron選擇極端報復。無聲的嘆息爲第二章節畫下句點,警車上的Chiron目光呆滯地望着樓道上誠惶誠恐的Kevin,內心五味雜陳。

青少年時代的Chiron,初嘗愛的滋味,不料被扎得遍體鱗傷。身不由己,是一個被濫用的藉口,是一把分分鐘見血的刺刀,卻也使傷口癒合後的人更爲強壯。

成年期的Chiron,有着可見的健壯身軀和不可見的堅毅內心。離開邁阿密,他渴望忘卻過去,在佐治亞開始新生活,然而儘管回憶裏裝滿了累累傷痕,依舊與他藕斷絲連,即便百般不願,依舊牽動着他的生活。白髮上頭的母親不約而至,面對衰老,昔日的放蕩不羈只能繳械投降,那段蒼白的強說母愛,或是在命運泥潭中無可奈何的絕望。有過短暫情緣的Kevin打來一通電話,緊接着是公路電影般的飛馳鏡頭,等待着Chiron的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餐車旅館,和一份情深誼長的主廚特製晚餐。一系列正反打,沉悶的對話回味悠長。

月光下的黑人男孩是藍色的。那若有所思的回眸,是成長故事裏一塊甜膩的糖,是社會紀實裏不忍揭露的傷疤。在一連串聚焦到令人心跳加速的鏡頭裏,在這個不可理喻的現世裏,Chiron是一條緩慢爬着、默不作聲地掙扎着的蠕蟲,摸爬滾打、橫衝直撞、頭破血流。

影片對黑人社羣的刻畫喚起的不僅是同情,更是思考。貫穿童年、少年時期的,是相繼登場、交織並行着的混亂的家庭環境、冷漠的人際關係、暴力的生存之道。他有着堅毅剛烈、寡言少語的個性,一隻不斷編繭的蠶,試圖給打造堅固的外殼,即使事實上不堪一擊。

最打動人的地方,是那份無法用言語概括的真實。三言兩語足以交代清楚的劇情,在美到令人心碎的畫面裏被無限延伸,這個有着明媚色調的悲傷故事永遠講不完,但這並不阻礙他的成長。如果你的出生就是錯誤,如果生活從一開始就欺騙了你,該如何面對每個清晨窗戶裏射進的那束嶄新的陽光?

沒有選擇,就必須面對。美國非裔獨立電影導演巴里傑金斯鏡頭下的社會圖景,講述的不是鮮血四濺的殘酷,而是近在咫尺卻相對無言的絕望,以及轉身離開後重整旗鼓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