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應物滁州西澗的鑑賞

滁州西澗是唐代詩人韋應物的一首寫景七絕。下面就隨小編一起去閱讀韋應物滁州西澗的鑑賞,相信能帶給大家啓發。

韋應物滁州西澗的鑑賞一

詩寫暮春景物。"獨憐幽草澗邊生,上有黃鸝深樹鳴"。開頭二句是寫日間所見。暮春之際,羣芳已過,詩人閒行至澗,但見一片青草萋萋。幽草,雖然不及百花嫵媚嬌豔,但它那青翠欲滴的身姿,那自甘寂寞、不肯趨時悅人的風標, 自然而然地贏得了詩人的喜愛。這裏,"獨憐"二字,感情色彩至爲濃郁,是詩人別有會心的感受。它表露了作者閒適恬淡的心境。王安石有"綠陰幽草勝花時"之句,寫初夏之景,與此同一立意。首句,寫靜;次句,則寫動。鶯啼婉囀,在樹叢深處間關滑動。鶯啼似乎打破了剛纔的沉寂和悠閒,其實在詩人靜諡的心田蕩起更深一層漣漪。次句前頭着一"上"字,不僅僅是寫客觀景物的時空轉移,重要的是寫出了詩人隨緣自適、怡然自得的開朗和豁達。

接下來兩句,側重寫荒津野渡之景。景物雖異,但仍然循此情愫作展衍:"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到傍晚時分,春潮上漲,春雨淅瀝,西澗水勢頓見湍急。郊野渡口,本來就荒涼冷漠,此刻愈發難覓人蹤。只有空舟隨波縱橫。二句詩所描繪的情境,未免有些荒涼,但用一"自"字,卻體現着悠閒和自得。韋應物爲詩好用"自"字。"欲囀不囀意自嬌",此寫鶯啼。"恬然自安流",此詠百川分流。這類"自"字皆可釋爲"自在""自然"之意,含有"自我欣賞"、"自我憐愛"的意蘊。"野渡"句當作如是解。舍此,便與一二句相悖謬了。

這兩句在結構安排上也很精當。"春潮帶雨晚來急",構成典型環境,與下文形成因果關係;"急"與"自"兩字互爲照應,準確地傳達出詩人內心的情感意識,把客觀景物和抒情主體有機地融爲一體。狀出難寫之景,達出難言之情。

舊注以爲這首詩有政治寄託,說是寫"君子在下,小人在上之象",過於穿鑿附會,難以自圓其說。

一般認爲《滁州西澗》這首詩是公元781年(唐德宗建中二年)韋應物任滁州刺史時所作。韋應物生性高潔,愛幽靜,好詩文,篤信佛教,鮮食寡慾,所居每日必焚香掃地而坐。他時常獨步郊外,滁州西澗便是他常光顧的地方。作者最喜愛西澗清幽的景色,一天遊覽至滁州西澗(在滁州城西郊野),寫下了這首詩情濃郁的`小詩,後來成爲他的代表作之一。

韋應物滁州西澗的鑑賞二

韋應物,系唐代詩人,看這個姓氏大家應該就能聯想到李世民的韋貴妃,唐中宗的韋皇后等。韋氏,他在唐朝是帶有貴族血統的,京兆韋氏,也是有名的大家族,韋應物就出生在這樣的家族裏,父輩祖輩都在唐朝做過官,家族的長輩通達禮儀,博學多才。所以,韋應物自年幼起就受着良好的教育,是個不折不扣如假包換的貴族公子哥。長大後,他不僅風度翩翩儒雅非凡,在文學方面的造詣也頗高,生平寫下古詩百餘首。他的詩作多數是描寫田園山水,恬淡情理,同時,詩人還具有相當的同情心,體恤民生疾苦,也創作過不少悲憫蒼生飽含幽怨的佳作。那麼,今天小老師要帶大家欣賞的是唐朝詩人韋應物的《滁州西澗》,其詩云:

獨憐幽草澗邊生,上有黃鸝深樹鳴。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

其中,“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是詩中名句。後來,北宋的宰相寇準將這後面一句化成一聯:“野水無人渡,孤舟盡日橫。”

在關於唐詩的衆多學本中,自然要屬橫塘退市的《唐詩三百首》最爲著名。其中,這首韋應物的《滁州西澗》也被選中,而在關於宋詩的選本中,最著名的,要屬錢鍾書先生的《宋詩選注》。可是,寇準的這首《春日登樓懷歸》卻沒有入選,原來,錢鍾書先生,有他自己所謂的著名的“六不選”原則,其中一項原則就說,把前人的詞句改頭換面,而絕無增進的“新壺裝舊酒”也不選。所以,錢鍾書先生不選寇宰相這首《春日登樓懷歸》,也是婉轉地揭破了寇準是個“偷兒”。

韋應物這兩句詩,歷來推崇者甚多,然而像寇準似得愛到不惜“做賊”的卻也少見。原詩作與唐德宗建忠二年,時間爲韋應物出任滁州刺史期間。對於滁州,大家都不陌生,此前,北宋散文家歐陽修《醉翁亭記》那句“環滁皆山也”就提到過,所謂滁州西澗,就是說在滁州西郊。

老子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詩鬼李賀也說:“天若有情天亦老”。天地真的無情嗎?恐怕也不見得,李商隱曾說:“天意憐幽草”,連幽草都要可憐,可見老天的多情。詩人韋應物也是如此,在本詩《滁州西澗》中,他不僅要憐惜幽草,還要憐惜黃鸝。詩人在憐字之前,注重“獨”字,可見別人是把黃鸝和幽草當做尋常之物,只有詩人自己覺得特別。其實,在韋應物欣賞滁州風景的同時,他自己也成爲了別人眼中的風景。

卞之琳先生《斷章詩》有云:“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韋應物的這首《滁州西澗》也給我們的是這樣一種類似的感覺。

韋應物滁州西澗的鑑賞三

我們從‘獨憐幽草澗邊生’讀出了什麼?這首詩作從哀憐起筆,以喜見‘野渡無人舟自橫’收筆,這中間的暗藏的情感線索是什麼?子曰“哀而不傷,樂而不淫”,儒家的樂觀思想、進取思想無時無刻不在支撐作者的人生態度:樂觀進取。這是儒家思想與道家思想最大的不同。

我們從‘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讀出了什麼?依據客觀、人文道德,作者樂於革新、敢於革新,這關乎易理的一個大定理‘推陳出新’。因爲人類從內心深處有無比強大的進取心,這必然帶來實踐無止境、理論創新無止境,唯如此,人類就是這樣從野蠻走向文明的,人類就是這樣從沒有道德走到道德觀不斷完善的,人類就是這樣從稍有智慧到‘飛能在天’的。人類能肆意而爲嗎?不能,所以坤卦雲“黃裳元吉”,講究‘道德、方圓、規矩’之說。子曰“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獲罪於天,無可禱也。”冥冥之中,客觀規律在左右一切。當我們把‘天’理解爲‘自然規律’的時候,我們能跟時間抗衡嗎?我們能跟客觀規律抗衡嗎?人能脫離宇宙而獨立存在嗎?我們能長生不老嗎?我們不能。當我們把‘天’理解爲‘人心所向的人文規律’的時候,“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大概就是‘野渡無人舟自橫’的哲學意義之一吧。

這首詩中有無寄託,所託何意,歷來爭論不休。有人認爲它通篇比興,是刺“君子在下,小人在上”;有人認爲“此偶賦西澗之景,不必有所託意”。我認爲刺“君子在下,小人在上”的解讀纔是正確的解讀。詩中流露的情緒若隱若顯,是春秋筆法達到高水平的顯著特徵,這種若隱若顯的漂浮不定,在孔子製作的《詩三百》中隨處可見。本詩開篇以幽草、黃鶯並提時,詩人用“獨憐”的字眼,寓意顯然,表露出詩人安貧守節,不高居媚時的胸襟,後兩句在水急舟橫的悠閒景象中,表面寫出了一種不在其位、不得其用的無奈、憂傷的情懷,實則寫出了詩人對儒家道德情操的感悟和儒家哲學的堅信不膩。以情寫景,借景述意,寫自己喜愛和不喜愛的景物,說自己合意和不合意的情事,胸襟恬淡,情懷憂傷,便自然地流露出來。當我們對“舟自橫”據字索音、據音再次所字時,“舟自橫”爻變成了“周自亨” 三個哲學字器,‘周’是指《周易》,還是指儒家崇尚的‘周行’、《周南》?子曰“吾道一以貫之”。這表達的是作者對儒家哲學的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