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理故事的分享

從前有個名動京城的年輕畫家,他畫技高超,許多達官貴人爲了求到他的一幅好畫常常一擲千金。不過,這位畫家卻不是一個貪圖富貴的人,他喜愛自由自在的生活,於是有一天,他帶着行囊雲遊四方去了。

哲理故事的分享

這天,畫家來到了風景如畫的江南名城——揚州,他心想,人們都說揚州城裏人才濟濟,我倒要親眼見識見識。於是他來到鬧市大筆一揮,在紙上畫了一隻黑毛獅子狗。圍觀的人們見畫上的獅子狗栩栩如生,不禁嘖嘖稱奇,更有人激動地掏錢想買畫了。可年輕畫家微微一笑,說:“這畫我是不賣的。不過這畫中藏有一字,若是誰猜出了這個字,我就把畫送給他。”衆人一聽有這等好事,便紛紛猜起謎來。

這時,人羣中走出一個清秀的少年,他不聲不響地將那畫卷起來,夾在腋下,轉身就走。衆人一時驚呆了,畫家也忙上前問:“小娃娃,你還沒猜呢,怎麼就拿走我的畫了呢?”

少年還是不說話,自顧自地往外走,任憑衆人在他耳邊嚷嚷着“你倒是先猜謎呀”。看到這裏,畫家突然笑了起來:“哈哈,有趣的娃娃,果然是猜出了我的謎語啊。”

辦公室外面,有一棵碗口粗的大葉紫薇。

隨着陽春三月漸近尾聲,紫薇樹旁邊的大葉榕新長的葉子已是滿眼翠綠,而那棵紫薇依然枯瘦蕭殺,乾巴巴的枝幹上殘留着數不清乾枯龜裂的果子。辦公室在二樓,兩棵樹的樹冠恰好能夠時不時映入眼簾。強烈的視覺對比常使人產生一種季節的迷惑,也常常讓我懷疑那棵大葉紫薇是否已經到了生命的盡頭,是否真的被白蟻蛀蝕,在這個盪漾生命綠色的季節裏,以畢剝的形態宣告自己的死亡?

隱約記得也是去年的這個時候,紫薇已經纖細的軀體上已經鋪滿了濃濃的春色。還記得綠色遍身的紫薇不久後就綻放出惹眼的大片大片的紅花,那個熱鬧和愜意常常使我對這株紫薇充滿了難忘的期待。而今年,現在,莫非這株紫薇真的消亡了嗎?

兩天前,和岑老師站在樓道里聊天,還曾經面對着紫薇樹唏噓慨嘆了好久。紫薇樹的枯枝就伸展在我們的眼前,看上去已然沒有了任何生命的跡象。岑老師伸手捉住幾根枝椏,稍一用力,樹枝就在清脆聲中斷落在手中。我們細細看去,整個的枝莖中沒有任何的潮溼和水分,更沒有點點綠色。於是我們認爲這棵紫薇真的枯死了,我還記得岑老師又弄斷了很多的枯枝,準備用作少年軍校學員們野炊時的引火燃料。

週一回到學校,暮春四月剛剛開始。當鑰匙插入鐵門,準備打開辦公室大門時,眼睛的餘光不經意地瞄了一眼旁邊的紫薇。剎那,我的視線凝固了,身體也爲之一顫:那棵兩天前就已斷定枯死的紫薇樹的枝幹上,竟然爬滿了細微嫩綠的新芽。葉芽如此之小,在滿眼枯黃之中顯得如此單薄和寧靜,在灰黑色的果子的遮掩之下,那一點點的綠色竟然勃發出無窮的力量。很長的時間裏,我竟然忘記了開門,學生在我身邊陸續經過不斷問好,我也竟然毫無反應。我似乎又依稀看到大片大片的紅豔豔的紫薇花,似乎又感受到了即將盛開的生命的顏色。

我興奮地把我的發現第一時間告訴了岑老師,感嘆着紫薇的生命竟然如此堅強,竟然如此充滿了欺騙。記得那天我還和岑老師商量着紫薇樹的“後事”,討論着該爲這片即將空置的土地上種植哪種樹木。而今天,紫薇就以點點的綠色嘲弄了我們的淺薄與悲觀。

也許錯不在我們,也許學校很多的師生如我們一樣,在期待中漸漸麻木,在期待中放棄了希望。難道我們能怪罪那棵依然安靜的紫薇,怪罪它以時間和外表掩飾生命的光輝?

行文至此,我恍然頓悟:也許,這就是生命的欺騙。之所以被矇騙,恰恰是我們充滿了對紫薇樹當下的期待,在於我們太相信表象,太相信自己的經驗和直覺。

每年,我都記得那棵紫薇會綴滿綠葉,會綻放花朵,但卻忘記了具體的時間。於是,春暖花開,滿眼皆綠的時節,眼中就容不下紫薇的枯黃依舊,就斷定它已然死亡。難道,我們對所有的植物,都必須充滿相同的期望?

從折斷的樹枝上,我們沒有窺探到一絲絲活着的證據,於是斷定它已死亡。難道眼見必然爲實?難道紫薇就不能以它特有的方式註釋它特別的生命特徵?

我們是否也在以這種眼光審視世間的一切,是否也以此種淺薄和呆板看待我們身邊的一個個生命?

假如孩子並沒有如我們所願的那樣去生活、去學習、去行動,我們是否也在意識中慢慢否定孩子,是否也爲孩子的成長和發展草率地添加上一個句號?如果孩子表現出種種不理智、不合常規的所謂“問題行爲”,我們是否曾經輕狂地在心中說過:“這人完了!”

是的,生命有很多很多的欺騙,我們所面對的孩子也是如此。他們會顯露出太多太多的假象。有時未必是孩子的本意,有時卻又是孩子無意識中對生命的吶喊與對抗。而作爲教育者,必須對孩子充滿期待,必須在心中爲孩子勾畫美好的生命未來。

可以想見,紫薇樹上淡淡的新綠會逐漸蔓延和傳染,紫薇花也會在不久的將來吐露芬芳。而我,依然可以在疲勞和煩悶的時候,感受生命的力量。但我們,一個個在小學從事着平凡工作的普通教師,能否透過生命的假象,撇去刻意的欺騙和掩飾,永遠充滿期待與希冀地對待一個個勃發內在生命秩序的鮮活生命?

在非洲大草原上,生長着一種奇異的植物,它的名字叫做尖毛草。尖毛草號稱“草地之王”,是非洲大地上長得最高、最茂盛的毛草之一。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尖毛草最初的生長過程卻極其緩慢,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王者的氣象。

當春天來臨時,其它植物開始瘋狂生長,而尖毛草彷彿壓根兒就沒感受到春風召喚似的,始終保持在一寸左右,就像被拋棄的可憐蟲,顯得寂寥而寒磣。眼看春天就要結束了,尖毛草還是那麼不緊不慢地吸收陽光雨露,像一個光吃飯不長個兒的小孩,幾乎看不見有什麼增長,比草原上的許多野草都低矮。正當人們對尖毛草感到無比失望時,情況一下子發生了逆轉。半年後,一場大雨來襲,尖毛草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拔地而起,每天以一尺半的驚人速度向上猛長,不到一個星期,就長到了一米六七,有的甚至達到了兩米高。放眼望去,一排排的尖毛草就像一堵堵綠色的高牆,成爲非洲草原上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剛開始,人們一直想不明白,爲什麼低矮的毛尖草能夠一下子蛻變爲“草地之王”?後來,植物學家通過研究發現,尖毛草之前不是沒有生長,因爲它長的不是地面的莖,而是地下的根。在長達半年的時間裏,尖毛草的根不斷向周圍和地下擴張,最深的地方竟然達到了二十幾米,它的根系牢牢地鎖住了水分,鎖住了土壤中的營養成分。當蓄積的能量達到成長的需要時,尖毛草就會一發而不可收拾,在短短几天時間內,長到人那麼高。

無獨有偶,在四川地區也生長着一種有趣的植物,它的名字叫做毛竹。這種竹子非常高大,它的竿高達二十多米,直徑也達到了二十多釐米。然而,在最初的五年裏,毛竹的生長十分緩慢,堪稱林中“侏儒”。但在第六年雨季來臨時,它卻以每天六尺的速度向上急竄,大約半個月時間,毛竹就能成爲林中的身高冠軍,並且風吹不倒。更爲奇特的是,當毛竹處於生長期時,周圍的植物都得爲它讓行,直到它長大“成人”,其他植物才能吸收到養料。與尖毛草一樣,毛竹也是先發展根系,再發展莖杆,最後,它們都成爲了同類中的佼佼者。

原來,無論是植物還是人,要想出人頭地,就必須學會隱忍,學會埋頭苦幹,在機遇降臨前,先將自己打造成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劍。所謂功到自然成,當你的努力達到一定程度時,就會厚積薄發,一鳴驚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自己推向成功的頂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