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的世界隨筆

明黃色的笑意,天藍色的眷戀,粉色的溫柔,大概這就是我的那方色彩鮮明的世界吧。

遠方的世界隨筆

五六歲時,筷子也拿不穩的我穩當地握着蠟筆,個子小小的我總是沾着椅子的邊緣,身子拼命伏低,伸長,才勉強碰到桌子。我總是一手壓着紙,一手抓着蠟筆,在白紙上抹抹畫畫。其實對畫畫也沒什麼概念,畫得好壞也沒什麼關係,單純地因爲白紙上有了好多漂亮的顏色而自喜着。

慢慢長大,蠟筆變成水彩筆,水彩筆變成素描鉛筆,素描鉛筆再變成水粉筆。我坐在美術教室的`凳子上,一手握着畫板,一手捏着畫筆,低頭,畫筆伸進顏料盒,一刮,挖出一點在畫板上,再混進其他顏色,冷色調裏面要摻點暖色。罐子是黑色的,蘋果是青綠色的,梨子是明黃色的,盤子是銀白色的。再順着線鋪色,加上深色的褶子,灰色的陰影,明晃晃的高光。也開始爲畫得好被誇而欣喜,也爲畫得亂七八糟毫無層次而失落、自卑。但既然有紅色的欣喜,那也會出現灰色的憂傷。所以我不算挺直的背影,這在那條無邊無際的小道上,闖着。

芳草瑩瑩,碧樹搖曳,瓦片裏探出高大的棗樹的枝葉,得意地炫耀着青綠色的活力。牆上爬山虎一串一串,僻靜的深巷裏穿透來黃鸝的叫聲。衚衕裏的小販叮叮噹噹敲打着瓷碗叫賣打糕,四合院裏倚着搖椅上的老頭半搖不搖着蒲扇,眯眼曬着太陽。這些都是被暈染成色彩畫,成爲我畫中的風景,成爲我世界的邊角。

即使我的世界並不如他人的絢麗,並不如他人的生動,並不如他人的迷人;即使我的世界花草不如他人的豔麗,果子不如他人的甜美,樹木不如他人的高大。

我也依舊這樣熱烈地深愛着你,我的那方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