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在傷痕的廢墟上
與自己進行卓絕的鬥爭
一隻俯瞰山川的禿鷹
環繞着自己的影子
用相同的兩隻手
拼湊不同版本的世界
在一株洋槐的背面
只有一隻譏笑玉米的松鼠
多少相似的路程
以刀刃作爲刻度
我們呼喚安寧,分析幸運
用松果一般的大腦
解答另一種時光
我只想走在唯一的'路上
前有朝陽,後有晚霞
道路上的石子,依舊順從重力
我的影子也不再沉重
不在將我的心
拉向地底
這是多麼簡單的願望
好比一株嗷嗷待哺的
旱地麻黃
在風起雲涌的天空下
等待純情的雨滴
當我在蓄勢待發的火山口旁
和自己進行最後的決鬥
無論鹿死誰手
世界,依舊一樣
寰宇之下,皆爲虛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