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土情緣散文

二十多年前,有一羣穿着吊襠褲,半截鞋,臭味相投的“二桿子”。抱着一個“皮果果”(籃球),到處招搖撞騙。儘管當時大家都囊中羞澀,但心中溢滿的真誠和激情,確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被乃勝姐送了一個美名“爛鹽菜”。

故土情緣散文

歲月的年輪,將當年的二桿子已經全部載入了不惑之年。咋們現在鬢角已泛起了白髮,眼袋差不多和眼睛一樣大了,皮膚不再是那樣的光滑和紅潤。球場上,少有幾個還能健步如飛,揮灑自如。隨着光陰的洗禮,我們也不再孤傲而固執,變得理智而隨和。在我們一天天成熟長大的同時,內心深處也隱隱覺得遺憾,甚至失落。因爲昨日的單純開始變得複雜,豪放也開始拘謹,真誠滲透着遷就。很少再有酒酣胸膛尚開張,老子天下第一的狂妄不羈的場面了,大家都整日拖着疲憊的身軀,透支着自己還殘留的一點智慧和體力,看似堂而皇之的吃着三碗麪:臉面,情面,場面。

當我們的激情開始消退,身體漸漸老去而內心逐漸黯淡的時候,我們應該警醒自己:“人生苦短,不必讓自己變得太現實。人這一輩子的幸福,不是擁有多少財富?而是在於你擁有的健康和快樂的指數吧?”

讓我們都沉澱那浮躁的世俗心態,停下匆忙的追夢腳步,遠離喧囂的城市和無休止的應酬,端一把涼椅,到雙土老橋上,聽一聽橋下湯溪河水潺潺的訴說,山間松濤的怒號;看一看村莊飄出的裊裊炊煙,樹叢中的杜鵑花;喝一口穩成家那甘甜的井水;嗅一把故鄉芬芳的泥土。暢談着,品味着,回憶着,找尋那逝去的青春裏,那些看似幼稚甚至荒誕的溫馨往事。

曾記否?雙河口橋暮色下的老照片,在五號家樓上打牌輸寶寶樂,聽歌。他生日時候大家喝得爛醉如泥,窮形盡相。鎮籃球運動會在醫院的學生宿舍,睡連兒鋪滾作一團。

曾記否?酸井塘裏經常一羣光屁股的大男人,扭作一團,游水嬉戲。燒魚時,大家奮不顧身,撞得青一塊紫一塊,偶爾跑了一條,被王雲罵得狗血淋頭。穩成、樑毛兒生日時,在葛藤溝和鐵索橋野炊的歡樂時光。

曾記否?在師傅的手扶拖拉機,三輪車,四輪車,小中巴這些落後的交通工具上,留下了多少動人心絃的故事和我們爽朗的笑聲。

讓咱們最不能忘懷的,還是那個皮果果,在南溪及後河所有的球場上,哪一個球場都記錄着我們灑落的.汗水。每一場球都有一個經典,周西蘭、王小琴的食店,就是開總結會的場所,家常菜、老白乾、雙桂啤酒,大家發言爭先恐後,各抒己見,但總結結果經常是不歡而散,但又有誰真正往心裏去過,沒過三五天,又湊到一起了。

留在我們記憶裏的,還有不計其數的齅事:諸如旭陽在地上翻跟斗,煮100 碗包面,金山長期不拘小節的豪情壯語,毛子的坐虎觀山斗,建華球場上的一柱擎天。以及去養鹿的路上大家都尿急,直接把車兩邊分男女廁所,乃勝和毛子在我家搶羊肉串,在穩成家喝酒後扭在一起,吳桐騎在乃勝背上幫忙......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一聲呼喚,兒時的夥伴。歲月雖催人老,但光陰的故事,已深深的烙印在了我們的內心深處,無法抹殺。在酒逢千杯知己少的今天,讓我們精心呵護和珍視,那片淨土孕育出來的溫情!

何時幾把“爛鹽菜”再相約一起,到穩成天板上,睡一次連兒鋪,看天上繁星。聽朱哲琴唱的(丹頂鶴的故事),或抱着吉他自彈自唱,沙啞一曲。我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