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樂趣散文

童年是快樂的,無憂無慮的。無論看到什麼都覺得新鮮,也無論做什麼也是那麼可愛。童年是充滿了斑斕的世界。是五光十色的萬花筒,是繽紛的雨彩色的雲靈動的小草鑄就的神話一樣的空間......

童年的樂趣散文

直到現在有時想起來,還想笑。

北國的冬天到處是雪,鋪天蓋地像棉絮一樣。把地面上所有的建築包圍。銀裝素裹份外妖嬈是最好的寫照。當時條件差,國家還很窮。擁有玩具簡直就是天大的夢話,沒誰能夠做得到。要獲得就一定要自食其力。經過絞盡腦汁的想象之後,“冰刀”誕生了。所謂“冰刀”就是一塊長15釐米寬5釐米高10釐米的木板上繞一節8毫米的鐵絲,鐵絲兩端用鐵釘釘牢,再分別固定兩根繩子,這樣,一副冰刀就完成了。穿冰刀時要綁在鞋子上捆的'不能有一絲的間隙。先是不習慣,站起來總是七扭八歪,穿一個星期左右就好多了。勉強能站起來,再慢慢的逐步的朝前走,一步一步小心地走,稍不留神就會摔個嘴啃雪。要平衡身體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一般情況下要一個月就能健步如飛了。當時汽車少,大人幾乎都走汽車到。人行道就成了我們的天下。路上面總會有一層厚厚的冰,光亮照人鏡子一樣。於是每天早晨就有一道亮麗的風景:無數個子矮矮穿的象球一樣的小傢伙,統一的黑藍色,大狗皮帽子,大手套。大厚底棉鞋。小臉凍得紅撲撲的,帽子前冒着呼呼的熱氣,都踩着自制的冰刀,從人行道上速快的飛過.......說是飛,一點都不過分,那速度快的就連汽車都沒有辦法追上。

後來,冰刀成了交通工具,我們也沒有了新鮮感,就開始翻着花樣的玩花招。最驚險的是“遊鐵軌”。“遊鐵軌”就是比賽在單根鐵軌的滑行長度。沒有嫺熟的技術是不行的。就是像我這種高手又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先是快速奔跑一百多米,然後瞄準鐵軌,一躍而起,兩隻冰刀一隻落在鐵軌上另一隻懸空,那真是刺激,我的滑行長度是二十一米,比最高高記錄四十六米還差一大截,直到我一次從鐵軌上橫着被放倒。一隻冰刀插到枕木上,連翻幾個跟頭,冰刀折斷了......結果是我傷痕累累的被送進了醫院,一檢查,韌帶拉傷門牙丟失一顆,嘴脣腫得像個饅頭。事後有人一量距離竟然還是二十一米,鬱悶,真是鬱悶。

傷了韌帶就不能做劇烈運動了,於是,我就偷偷的去山坡滑,當時被稱爲“放排”一行二十人整齊的排在山巔,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弓腰前傾,蜂擁而出,西北風呼呼地朝臉上吹,也不覺冷。雪花順着脖子朝裏鑽,冷冰冰的。也全然不顧,閉上眼,耳邊全是風聲,此時的感覺就是小鳥,就是凌空飛翔的大雁,就是直上九霄的雄鷹......

然而,漫長的冬季一過,冰刀就派不上用場了。冰雪消融。大地復甦,小草撲棱棱地朝上串。到處是潺潺流水,鳥語花香。

不知是誰從遙遠的地方帶來一隻足球,這蜂窩狀的球可不多見,於是在寬大的山腳下就有了這樣奇特的場面:一百多人開踢,沒有大門,也沒有守門員。撈到球就是一腳,管他飛去哪裏。更多的是十幾個人圍成一圈踢,幾十條腿雜亂地踢,嘴裏還嘿嘿直叫喚。而球早就被踢出了圈外球,另外一羣在在拼命的搶......我的右腿就是那時踢傷的,不知是拿個傢伙竟然穿着自制的釘子鞋踢球,結果是球被踢成了紙老虎,最後成了無數碎片.....我也不幸被踢傷了右腿,先是青青的一塊,不久就變成了黑色,再以後就破了皮,流出了腥臭的濃血。當時沒怎麼在意。我也沒停止運動,結果是創傷面好了又破,破了友好,終於連成了一大片,整條腿沒一個好地方。走路也一瘸一拐。到了一定他要去到鐵路醫院治療的地步了。

皮膚科的醫生姓梅,叫梅什麼我忘了,可他的外號我一直銘記在心,叫梅花針,據說因梅花黨受了一點的牽連被投進了監獄,後來一查實屬子虛烏有。就又給放了,重新做了醫生,他很瘦,只開了一劑藥,同時告訴我媽:要想永遠不復發,就一定要吃“十家糧”。說完就笑呵呵的打法我們走了。

回家之後,媽媽真的去十家鄰居討了共一斤的白麪,用白菜包了九個餃子,最後的一道工序是把九個餃子再包進一個大餃子裏,用鍋蒸熟,那滋味,真是個香。

若干年後遇到梅花針,爲他爲了什麼。他笑了,孩子有病,當然要吃點好的。這一招,最靈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