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如燭醉夢成殤散文

月兒越過了夏,越過了前些日子,那還滾爬的熱浪,越過了壓抑的厚雲的流浪;好一個秋,秋高起來了,秋藍起了整個天空,清了所有的煩燥;遠方的山最爲俊秀,秀得把身影向你移近,於是,山上那幾朵神仙般的白衫,也捎過來了,彷彿說,清的香、清的白、清的飄逸、清的那份眷念、清得把佛袖的雲,在你頭頂上。

殘月如燭醉夢成殤散文

今夜的月,有點朦朧,月光真的不是那麼清乳。天空還是,時不時有飄過的雲。薄薄的雲不知害羞,用手朱墨了月兒的`半臉;月光下的風,也不怎麼愜意,伏在草叢的蟲子,還敢對着天空,發出最後的幾聲爭鳴;這個夜色下的光,光陸迷離,白日發亮的小溪,如若不是,時不時有躍出水面的幾條小魚,真的好像在下沉、下沉在眼眶中,下沉在無聲無息中,下沉在一切麻木中;小溪的對面,不遠處的那個樹林,黑乎乎的,樣子有點怕人,彷彿是一隻只看不清的手,在向天空摘取光明,在偷食着時空一切的呼吸,在甜食着一切綠的生命,然後再壓在手掌上,數着功勳,在天還沒有透明前,要進行一場歡呼盛宴。

月光還是很不清乳,一切也很朦朧,朦朧得連前些日子,看到得很清秀、很風雅的影子,也開始從夢中朦朧,然後從一雙翅膀中,悄悄地溜走,只餘下一個空空的夢;不過,還是有幾聲長鳴,從林中,那片黑乎乎裏發出,是一隻鷹,是一隻搏擊着苦澀的吼,把整個林子的沉睡驚醒,嚇得還在做夢的鳥兒齊鳴,於是乎,這片林子沸騰,沸騰得如夏日的熱烈,蒸煮了那個黑乎乎。

月兒開始明亮起來,不過月兒已越過了樹梢,超過了鳥兒的殘夢,超過了熟睡人們的鼾聲,越過了大地一切發光的聲音,超過了正在怒放的桂香。這一夜的月光,開始清塵起來,借酒成醉的夢,從酒精中逃逸,從酒中對月的愁,開始把杯向天空,拂袖舞清風,臨竹撥絃聽空谷,只撐紅燭,換得如此癡心殘夢,淚花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