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風那雨那雪那琴聲散文

如果說緣分註定的,邂逅也是,擦肩而過更是蘆葦與斜陽顏色,讓惆悵與思念同飛!

那風那雨那雪那琴聲散文

匆匆在一個寒風凌冽的傍晚,這你是初次來到極爲陌生的城市,因爲邂逅你來了,因爲不可能你走了,來的時候微笑,走的時候微笑,不知道你微笑裏藏着什麼!大巴開動的瞬間看到你的眼神,遺憾、遺憾!

雨在我旅途的路上,不急不慢的下着。十幾年前曾經經過的城市,對於我一樣的陌生,我不知道什麼叫忐忑,就自然的走進這個承載我情懷的城市。江南的冬天一樣的溼冷,但比北方更多綠色,起伏的丘陵牽扯着我的思緒。大巴窗外的你,花傘沒有遮住你的青絲在風中凌亂。看着緩緩停下的客車,你露出微笑,微笑替代你翹首以盼的神情。

長江流域往往是雨後下雪,今天也不例外,華燈初上,窗外的雪花漫天飛舞。聽不到外面嘈雜聲,一杯封缸酒與輕音樂讓你我溫馨的坐對。你說這是你唯一的賞雪聽音樂,我說也是唯一的有我在陪你看華燈。其實我一直注視你忽閃的明眸與你平靜的臉龐。你說你特別喜歡讀詩,只是不會寫詩。我知道你有詩的情懷,生活不可能給你詩的世界。我是詩人,卻無法理解你對詩的情懷,我只能悄悄的在心裏爲你吟詩: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你對臉上有了春天的氣息!你說你一點不漂亮,我沒有回答,但是在你端秀的臉上顯得那樣純雅,淡然到與世無爭,還有更漂亮的漂亮嗎?

這個城市不算繁華,甚至可以看到上個世紀痕跡,出租車不是唯一的代步工具,你我選擇了三輪。我說我不冷,我想看看這個城市看看這裏的風與雪。寶馬大奔疾馳後留下一片水花與霓虹燈相映成輝,火鍋店裏熱氣騰騰,暖了這個夜晚還在敘說故事的人!

普通不過的居家,顯眼的是你媽媽的遺像與一個香爐一對殘燭。我真誠的一個鞠躬,愧疚的告訴慈祥的老人,我來了還會走的,對不起!這小城我可以無度的迷戀,但真的不屬於我。也許是歲月留下的一身泥土,我不想玷污這裏,或許不配擁有—-

一縷陽光不經意的灑在我臉上,銀裝素裹的世界不用起牀盡收眼底。一對喜鵲就在窗口的樹上,聽不到嘰嘰喳喳的吵鬧,但我知道它們在談說雪的故事。天意,也許天意,一隻不知道爲啥飛走了,還有一隻孤零零的在枝頭蹦來蹦去。但願那一隻是爲你去覓食,我這樣想。

大雪,你走不了了。幹嘛走?我想理髮,在這裏留下青絲!理髮後,脖子有點寒意,我拉直領子與你踩着雪,走着----咯吱吱聲音代替你我無語,你嘆息一聲後依舊微笑的問我還會來嗎。我回答你我還沒走,至少今天沒打算離開,這世界我真的想讓雪花繼續飛舞!你說這裏沒有特產,我說我就想帶走封缸酒,越是塵封越是甘醇,只有品味纔可以知道箇中滋味!

扔出去一個雪球,你忽然說我很白淨有點文化人氣質,我說爹媽給了我基因與家教。你說你手比我白,我說是的。在心裏我卻說。你捧起的世界就是白色的,因爲你永遠不會讓靈魂變色!這個城市你會最記住什麼?忘記我會嗎?這個城市我會記住數學家與你。數學家不是受過高等教育而創造奇蹟的人,你是我不可能相濡以沫白頭偕老的邂逅,但是在我的世界留下雪景與明媚。

嘗試解讀你的內心深處,嘗試體會你的靈魂。你那麼穩重成熟的說着每一句話,透出母親的祥和與姐姐的愛意,根本找不到一絲絲幼稚與調皮的感覺。或許是年輕的碰壁與歲月的坎坷,更有可能是滄桑與磨難,讓你的世界變得淡定從容。奢華的時代你簡樸而得體的.作裝,連淡抹都沒有。或許僅是簡單的髮型體現你的活力,我懷疑是不是一種思緒的糾結----

早晨你帶來須刀,說人在旅途得精精神神的,我知道不出門我不修邊幅,甚至幾天不刮鬍子。即將離開短暫停留的小城,我這次特別精心的給自己刮鬍子。我知道我無法不去吻你,因爲你的臉頰會有離別的淚痕!其實我不想離去,這個春節只有孤零零的你與冷冷的屋子,可能還有刀剮般的思緒附和鞭炮---

悠揚的琴聲在車站裏很自然的飄動,如此的離殤如此的煽情!你說沒事,一個人春節也挺好,憂傷的眼神卻被微笑遮掩。汽車又緩緩的駛出車站,在我揮手向你告別的瞬間,你突然轉身,我知道你的淚伴着琴聲流淌、流淌---

幾個春夏悄悄的來,悄悄地走,我依舊沉醉在那風、那雨、那雪、那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