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梗概短文散文

篇一:家的梗概

家的梗概短文散文

成都高公館,一個有五房兒孫的大家族。高老太爺是這個大家庭的統治者,五房中的長房有覺新、覺民、覺慧三兄弟,他們的繼母及繼母的女兒淑華,因爲父母早亡,現在是大哥覺新當家。

覺新是長子長孫,早熟而性格軟弱,受過新思想的薰陶卻不敢頂撞長輩,他年輕時與梅表妹相愛,但卻接受了父母的安排另娶了珏。婚後他過得很幸福,有了孩子,也愛自己美麗的妻子,但又忘不了梅,特別是出嫁不久後梅就成了寡婦,回到成都,兩人的見面帶給他無窮的痛苦。不久,梅在憂鬱中病逝。

覺民與覺慧在外參加新文化運動和學生運動,遭到爺爺的訓斥,並被軟禁家中。覺民與表妹琴相愛,但爺爺卻爲他定下親事,覺民爲此離家躲避,覺新夾在弟弟與爺爺中間受氣。覺慧是三兄弟中最叛逆的一個,他對家中的丫頭鳴鳳有朦朧的好感。高老太爺要將鳴鳳嫁給自己的朋友孔教會會長馮樂山做妾,鳴鳳在絕望中投湖自盡,覺慧決心脫離家庭。

高老太爺發現最疼愛的兒子克定騙妻子的錢去組織小公館,並在外欠下大筆債務,老四克安也大嫖戲子,在此打擊下一病身亡。家中大辦喪事,將要生產的珏被高老太爺的陳姨太以避血光之災爲由趕到郊外生產,覺新不敢反對,因照顧不周,珏難產而死。覺新在痛悔的心情中承認這個家庭應該出個叛徒,他支持覺慧離家去上海。

篇二:家的梗概

呼嘯的北風挾裹着鵝毛般的雪片鋪天蓋地的飛舞着。天漸漸的黑了下來,路旁的燈火還沒有燃起來。在成都一條僻靜的街上吃力地走着兩個行人——那是高府大房的二少爺高覺民和三少爺高覺慧。他們剛從學校排完戲回家。他倆邊走邊興致高昂的談論着排演得情況。在一所門前上掛着“國恩家慶,人壽年豐”的大公館面前,他們停了下來,把皮鞋在石梯上擦了擦,抖了抖身上的雪水,便提了傘大步走了進去。

琴早已經在此等候多時,她是高家親戚裏面最美麗、最活潑的姑娘,當她到聽二表哥覺民說“外專”暑假要招收女生,十分高興。但一想到進入男學堂將要遇到的困難和阻力,心情不免沉重起來。覺民兄弟竭力安慰和鼓勵她。望着琴開朗活潑的亮麗面龐,覺慧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心上人——鳴鳳,一個自幼被賣到高公館,聰明溫順、善良美麗、毫不抱怨、毫不訴苦的婢女,像大海一樣,它接受了一切,吞下了一切,可是它連一點吼聲也沒有。這兩張臉代表着兩種不同的生活,指示了不同的兩種命運,覺慧明白鳴鳳的命運在她出世的時候就已經安排好了,同時,也是想到了這個家的無數罪惡。

夜黑了,黑暗統治着這所大公館。人們忙碌了一天,此時,卸下白天的面具,打開心靈,或悔恨,或悲泣,或得意,或竊喜,鳴鳳只有在此時才能安靜的想想自己的命運,爲自己的命運而悲泣。

琴的母親對她要投考男學堂感到驚訝,但是,仍舊答應替她想辦法。琴對母親十分的感激。

覺新是覺民兄弟的大哥,也是這個大家庭裏的長房的長孫。就因爲這個緣故,在他出世的時候,他的命運便決定了。他相貌清秀,自小聰慧,在家裏受着雙親的鐘愛,在私塾裏得到先生的讚揚,中學畢業時成績名列第一。他曾打算中學畢業後到有名的大學深造,還想過去德國留學,和自己愛着的姑娘結婚。這時傳來父親爲他訂婚的消息,但他性格懦弱,他不反抗,也想不到反抗。他忍受了,他順從了父親的意志,沒有怨言。可是在心裏他卻爲着自己痛哭,爲着他所愛的少女痛哭。爲了爺爺早日抱重孫,爲了父親的意願,他成了家,並幫助料理家務。

本來他深深地愛着錢家的梅表妹,倆人雖青梅竹馬,倆小無猜,但他不得不屈從於父命,於是一個父親用拈鬮兒的方法決定下來他和自己不認識的少女瑞珏結婚。他的前途因此而被斷送,他美麗的幻想也因此而破滅。不久,梅出嫁了,覺新也深深的沉溺於端莊美麗的妻子瑞珏的溫存與撫愛之中。

不久,父親亡故了,他的心裏充滿了悲哀,但卻不曾想到他自己的處境變得更可悲了。他的悲哀不久便逐漸消去,父親的棺木入土以後,他似乎把父親完全忘記了。他不僅忘記了父親,同時他還忘記了過去的一切,他甚至忘記了自己的青春。他作爲高家的長房長孫平靜地把這個大家庭的擔子放在他的年輕的肩上。家族內部的矛盾向他射來的無數無形的暗箭,使他看清了這個紳士家庭在愛與平和的面紗下隱藏着的仇恨和鬥爭。雖然他忘記了自己的青春,但是,他心中仍燃燒着青春的火。他憤怒,他奮鬥,最終他的奮鬥毫無結果。而且他也疲倦了。他活着只是爲了挑起肩上的擔子;他活着只是爲了維持父親遺留下的這個家庭。不久,他的孩子出世了,他把他的抱負拿來在兒子的身上實現。兒子的幸福就是他自己的幸福。這樣想着他似乎得到了一點安慰。

過了兩年,五·四運動發生了。報紙上的如火如荼的記載喚醒了覺新的被忘卻了的青春,他貪婪的讀着《新青年》、《每週評論》等刊物上的文章。他從劉半農那裏學到了“作揖主義”,從托爾斯泰那裏學到了“不抵抗主義”,這些“主義”把《新青年》的理論和他們這個大家庭的現實毫無衝突的結合了起來。它給了他以安慰,使他一方面信服新的理論,一方面又順應着舊的環境生活下去,自己並不覺得矛盾。於是他變成了一個具有兩重人格的人:在舊家庭裏他是一個暮氣十足的少爺;他跟他的兩個兄弟在一起的時候他又是一個新青年。他既痛恨舊勢力,又在舊勢力面前唯唯諾諾;既真誠關心弟妹的幸福,又時時提防着他們的`言行出軌。因此,他便受着兩方面的夾擊:一方面,長輩們可以隨心所欲的指使、捉弄,甚至責罵他;另一方面,覺民、覺慧也常表現出和對這位大哥的不滿。面對這一切,他默默地忍受着,掙扎着。他依舊繼續閱讀新思想的書報,繼續過舊式的生活。

覺慧因爲與同學們一道向督軍情願,被高老太爺訓斥了一頓,不許他再出門。覺慧覺得躺在他面前的並不是他的祖父,他只是整整一代人的一個代表。他們談話不像祖父和孫兒,而像兩個敵人。這天,他在花園裏遇到了鳴鳳,他真誠地告訴鳴鳳,將來一定要娶她。鳴鳳連忙打斷了覺慧的話,並悽然地說,她害怕夢做得太好了不會長久。

當晚,月光皎潔。三更過後,覺民、覺慧還在天井裏散步。遠處飄來了如悽如訴的簫聲。梅出嫁不到一年便守了寡,婆家對她不好,最近孤身一人回到了省城孃家,覺新知道後心情非常悲痛,接連幾晚都吹這樣悽慘的調子。覺民擔心大哥和梅的悲劇會在自己和琴之間重演,覺慧安慰二哥說,你決不會走到大哥的路上去,因爲時代不同了。

舊曆新年,高公館裏格外地熱鬧繁忙。堂屋裏面燈火輝煌,全家滿滿地坐了兩大桌。上一桌坐的全是長輩,下一桌坐的是覺新和他的弟妹們。高老太爺希望吃年飯時有四代人,所以叫覺新夫婦也把他們的兒子海臣帶上桌來。高老太爺面對這樣多的子孫,明白他“四世同堂”的願望已經實現,臉上露出了心滿意足的微笑。公館門外,一個討飯的小孩在飢寒中輕聲的哭泣。在花園的樓房裏,覺新爲了梅幾天前在商業場碰到他有意避開而傷心。樓下,淑英正在踢毽子,覺新加入了遊戲之中,覺慧望着覺新的背影想:人原來是這樣健忘的,同樣的一個人在短短的時間內竟然變換了兩個面目。過後他又想,大概正因爲這樣健忘,所以才能夠在痛苦中生活下去罷。他這樣想着,對於剛剛掘開過去的墳墓而又馬上忘記一切的大哥,也有了暫時的瞭解了。

張家琴的房中,梅對着覺民、覺慧、琴訴說自己悽苦的心情,感嘆無論時代如何變化,她都只能依靠回憶來填補自己空虛的心靈。覺慧、覺民因爲梅的悲劇而對舊勢力更加深惡痛絕。

元宵節剛剛過,新舊軍閥展開了激烈的混戰。處於市區的高家也不可避免地遭到了戰火的煩擾。從東門逃進城的張太太帶着琴和正在張家玩的梅來到高公館避難。梅看見高家花園裏草木依然,然而人事已非,感到格外悲泣。這時瑞珏帶着海臣過來,交談之後,瑞珏忽然覺得自己很喜歡梅。

第二天,覺新在花園裏與梅再次相遇。梅轉過身默默地走了。覺新追了上去,請求梅寬恕。梅忍不住低聲哭泣。覺新看見梅這樣難過,一種追悔、同情和愛戀交織着的感情猛然襲擊着他的心,情不自禁的用手帕去爲她擦淚。二人相對而泣,互訴着幾年來的相思之情。

幾天來,瑞珏完全地清楚了覺新和梅過去的關係以及覺新爲什麼特別喜歡梅花的原因。她主動找梅交談,表示對他們兩個當初感情的理解。梅爲她的大度與善良所感動,坦率地向她傾訴了自己的遭遇和內心的痛苦。梅悽楚悲哀的訴說沉重地壓着瑞珏溫柔敏感的女性的心。真誠的同情與對命運的相互理解,使兩個女人變成了親如手足的姊妹。

戰爭結束後,覺慧瞞着家人蔘加《黎明週報》的工作,撰文介紹新文化運動,攻擊舊制度舊思想。他幹得如火如荼,逐漸地進到新的園地裏去,而同時他跟家庭離得更遠了。雖然他知道在這個家裏還有一個人在無私的愛着自己,他每一次看見那一對被純潔的愛燃燒着的眼睛,他覺得一種慾望在他的心裏生長起來。然而,進入新的環境,跟新的朋友接觸,他的眼界又變寬了。他覺得在他的前面還有一個廣大的世界,在那裏他的青年的熱血可以找到發泄的地方,在那裏纔有值得他獻身的工作。他更明白人生的意義並不是那麼簡單,那個少女的一對眼睛跟廣大的世界比起來,卻是太渺小了。他不能夠單單爲着那一對眼睛就放棄一切。

琴想象同學倩如學習把頭髮剪掉,受到她母親的堅決反對。家庭濃重的封建思想使琴的眼前似乎立刻出現了一條几千年前修好的很長很長的路,上面躺滿了年輕女子的屍體。然而,她決心要走一條新的路。

孔教會的頭面人物60多歲的馮樂山看高家的丫頭長的漂亮,向高老太爺要求討一個去做姨太太。高老太爺決定讓17歲的鳴鳳嫁給他。鳴鳳深深愛着覺慧,雖然她知道地位低下的苦命丫頭決不會成爲高家的少奶奶,但卻希望留在覺慧身邊,伺候他一輩子。她的前途依然是一片濃密的黑暗,那一線被純潔的愛情所帶來的光明也給人家摧殘了。鳴鳳苦苦哀求太太不要將她嫁人,但高老太爺的決定誰也不敢反對。無望的鳴鳳只好向覺慧求救。覺慧正趕着爲刊物寫文章。看到忙着寫文章的覺慧,鳴鳳不忍打擾他。鳴鳳出嫁的事,覺慧一點也不知道。

出嫁前的一個晚上鳴鳳懷着最後的希望去找覺慧,那一天對於覺慧來說只不過是一個月的最後一天,對於鳴鳳卻是她一生的最後一天了。

覺慧由於趕着寫稿的緣故,他沒有聽完鳴鳳的衷訴就把她遣走了。鳴鳳含淚離開了覺慧的住處。鳴鳳剛離開,覺民來告訴了事情的真相,覺慧急得幾乎發瘋,他四處尋找鳴鳳,但是已經太遲了。鳴鳳懷着絕望的心情,懷着對三少爺覺慧深深的愛,投進了晶瑩的湖水中。

鳴鳳投水自殺後,狠心的高老太爺又逼丫鬟婉兒去給馮樂山做妾。鳴鳳的悲劇使覺慧無限悲哀,深深自責,同時也加深了他對祖父爲帶代表的舊勢力的無比仇恨。現在,他更清楚的認清了自己所在地這個家庭、這個社會的本來面目。

高老太爺66歲的壽辰到了。高家大擺宴、唱戲,加以慶祝。梅參加壽禮後回家便病倒了。覺新爲不能去看望她而感到極端痛苦。馮樂山在生日宴席上向高家提起了親事——要把自己的侄孫女許配給覺民,高老太爺一口應允。正在與琴處於熱戀中的覺民當即表示反對。大哥覺新感到左右爲難,三弟覺慧支持二哥覺民進行反抗。覺新把覺民的意見向祖父解釋了一下,祖父立刻生氣地駁斥道:“我說是對的,那個敢說不對?我要怎樣做,就要怎樣做!”在緊急關頭,覺慧幫助覺民逃婚。

高老太爺聞訊勃然大怒。無論三叔可明和覺新怎樣勸說,覺慧都堅決地說,如不取消馮家的親事,他絕不說出覺民的地址。看到覺新在這件事上又採取不抵抗主義,覺慧忍不住罵覺新是懦夫。覺民寫信給覺新,表示決不讓琴做第二個梅的角色。覺新不斷受到良心的譴責,覺得無論如何應該給覺民幫忙,否則會造成一件抱恨終身的事。他壯着膽子到祖父面前爲覺民說情,卻遭到祖父的狂怒斥責。祖父最後說,馮家的親事決不能取消,如果月底覺民還不回家就叫覺慧頂替。覺新不得已回頭又要三弟勸二弟屈服,覺慧十分氣憤,想:“如果犧牲是必需的話,做犧牲品的決不是我。”

這時傳來了梅去世的消息,覺新受到極大的刺激,他懷着及其悲痛的心情料理了梅的後事。在向靈柩告別時,覺慧沒有哭,也沒有悲哀,他有的是滿腹的憤怒。他的話是用一種交織着愛和恨的聲音說出來的:“一些哭聲,一些話,一些眼淚,就把這個可愛的年輕的生命埋葬了。梅表姐,我恨不能把你從棺材裏拉出來,讓你睜開眼睛看個明白:你是怎樣給人殺死的!”

覺新的四叔克安、五叔克定瞞着高老太爺偷偷在外面租小公館,嫖女人,打着高老太爺的招牌到處借債,過着荒淫無恥的生活。不久,醜行被揭穿,高老太爺責罰他們後,感到無比失望,從此一病不起。陳姨先請道士到作法,又叫端公捉鬼,鬧的家宅不寧。留過學的克明、讀過進步書報的覺新都不敢出來反對,只有覺慧挺身而出痛罵陳姨太和衆人。高老太爺在彌留之際答應解除與馮家的婚約,他想在臨死之前見見覺民,覺民抗婚行動取得了勝利。

瑞珏臨產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高家長一輩人認爲高老爺的靈柩停在家裏,如果有人在家生孩子,會有有血光之災。他們要求瑞珏到城外生育。他們說祖父的利益超過一切。覺新和平地接受了,他沒有說一句反抗的話。他一生就沒有對誰說過一句反抗的話。無論他受到怎樣不公道的待遇,他寧可哭在心裏,氣在心裏,苦在心裏,在人前他絕不反抗。他忍受一切,他甚至不去考慮這樣的忍受是否會損害別人的幸福。這樣,覺新又一次毫無抵抗的接受了這個荒唐的主張。瑞珏也不說一句抱怨的話,她只是哭。她的哭聲就是她的反抗的表示。但是這也沒有用,因爲她沒有力量保護自己,覺新也沒有力量保護她。

瑞珏因難產死去。這使得覺新突然明白了,真正奪去了他的妻子的是另一種東西,是整個制度,整個禮教,整個迷信。這一切全都壓在他的肩上,把他壓了這麼多年,給他奪去了青春,奪去了幸福,奪去了前途,奪去了他所最愛的兩個女人。他現在開始覺得這個擔子太重了,他想把它摔掉,他在掙扎。然而同時他又明白他是不能夠抵抗這一切的,他是一個無力的、懦弱的人。他絕望了,他突然跪倒在門前,他傷心地哭着。這個時候他不是在哭瑞珏,他是在哭自己。

三弟覺慧感到再也不能夠在這個吃人的家裏住下去了,他要做這個封建家庭的叛逆者,決心遠走高飛。覺新感到無限地悲哀,但他知道是強留不住覺慧的,猶豫再三,終於答應在暗中支持弟弟的行動。他想:“我們這個家需要一個叛徒。我一定要幫助三弟成功。他也可以替我出一口氣。”便忍不住自語道:“你們看着吧。家裏頭並不全是像我這樣服從的人!”而他自己將留在家裏過着更淒涼、更孤寂的生活……

黎明,覺慧瞞着高家的其他人,告別大哥覺新、二哥覺民和《黎明週報》社的朋友們,乘船離家到上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