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西安事變80週年:《西安事變》觀後感

東北易幟,西安事變,中國近代史上關鍵的兩個轉折點,都留下了少帥的身影,可惜的是,他的人生止於36歲。下面是《西安事變》觀後感,快來圍觀吧。

紀念西安事變80週年:《西安事變》觀後感

  《西安事變》觀後感一:

一、個人姓氏中的“字”或“號”是他人尊稱姓名人的,如用於自稱則是唐突和失於禮節的。在戲中蔣中正自稱“介石”,張學良自稱“漢卿”,戴笠自稱“雨濃”,這是不妥的,正如自己的父母可稱“家父”、“家母”,如果他人也隨之如此稱呼就貽笑大方了。

二、唐人李淳風在《推背圖》中已預測出日軍侵華、西安事變時間以及張學良以後的命運。編導杜撰這個牽強附會的情節實際上削弱了主題力度和深度,不知編導是出於宿命論、娛樂論還是真想八卦一番?《推背圖》原文---“讖曰:鳥無足,山有月。旭初升,人都哭。頌曰:十二月中氣不和,南山有雀北山羅。一朝聽得金雞叫,大海沉沉日已過。”

三、蔣介石官邸中居然高懸着紅軍書法家舒同的作品,這是道具師和編導對“舒體”失於瞭解所誤。衆所周知,舒體是首任中國書法協會主席舒同先生創立,舒體初於二十世紀三十年代,興於八十年代,九十年代收錄到國家標準電腦字庫。

四、楊虎城義女與日本僑民談戀愛一場戲實與劇情無關且過於冗雜,編導貌似想說明“日本人民”與“日本帝國主義”的人性區別,但在劇情安排上已是狗尾續貂,雞肋般無味。

  《西安事變》觀後感二:

最初的喜歡是因他的名字——學良,漢卿,愛國壯士味十足,卻又帶了一點優雅的精緻。

那種喜歡是遙遠而空洞的,雖然當年也曾驚歎於歷史書上他如少帥這稱號一般的氣質,但也絲毫沒有興致去進一步瞭解什麼,從這點來看我算不得花癡。

寒假裏只是偶爾出於好奇點了PPlive上的《西安事變》,我之前並沒有看過胡軍的劇目,並覺得這個人的長相,稍稍有點辱沒了他。然而,那偶爾的一個點擊,卻一發不可收。以至於那時我便想,一定要寫點什麼,來紀念這個男人,紀念這樣一種率直的,秀氣的,赤誠的,高傲的光華。

威儀棣棣,不可選也

覺得用淳樸率性的《詩經》來形容同樣的他最爲合適。

東北人,率性俊朗,渾然天成。卻擁有江南人那般的皮膚,當年戴季陶曾形容他公子氣,皮膚好得像個瓷娃娃。

電視劇中宋美齡一度稱他爲萊茵河畔的騎士,真實度雖不可考,當年宋美齡把少帥介紹進上海上流交際圈,時常相伴卻是不假。

謠傳更有甚者,據說墨索里尼的女兒對其一見鍾情。而趙四風流朱五狂,不過是從側面印證其威儀之表罷了。

甚至到蔣介石先生逝世之後,隱退多年已然高齡的`少帥出現於靈堂,在場的新人舊識仍要讚歎“漢公風度”。

但再勝的外表,也不過是綠葉而已。少帥被嵌入歷史冊頁,主要是兩件事——東北易幟、西安事變。那些俊朗的老照片,那些風流舊史,便如同一個重大日子的好天氣,叫一切鮮明生動起來。但那日子卻無法改變,正如其赤誠率性無法改變一般。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

最愛的鏡頭是第6集,宋子文問他,對當年東北易幟可曾後悔。他說怎麼可能。當年土肥原轉達日本天皇的意思——支持他當皇帝。他擁有東北三省的土地,三千萬人民,全國最強的兵工產業,還有自己的邊業銀行,若他當皇帝,就沒有溥儀什麼事了。卻讓土肥原帶回去兩句話:“一、日本天皇不在我之上,我與裕仁是同庚;二、我張學良,永遠是一箇中國人。” 一旁的趙四靜默地看着他,眼裏卻是說不出的崇敬。那時我突然理解了趙四的心情。

我之前是無法理解趙四的。名門閨秀,花容月貌,卻不惜與父決裂,與少帥私奔,得到的也不過是個情人的地位,直到60多了纔算有了正式名分,據說還曾有誓言——漢卿不愛聽的她絕對不說,漢卿不喜歡的她絕對不做。之前想不通,當一個女人付出所有的時候,不是已經失卻了自我麼?那時卻突然明白,崇敬而已。必是懷有同樣的崇高,卻因種種而無法達到那般成就,那麼面對如此威儀赤誠的人,又有何理由不做出一切犧牲呢,“你的夢想,正是我的夢想”而已。趙四對他,應是“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而張學良,我以爲便是“我心匪石”了。

“不可轉也”的是兩件——國家、兄長。每一件皆可驚天動地,每一件皆可成就一段忠烈英名。

然而張學良偏遇上了兩件,並是互相矛盾的兩件,也難免會成就一段比小說還精彩的篇章。

雖然臺灣和國外也有不少人對西安事變對歷史的作用持否定態度,但不論手段方法,少帥對國家,對抗日之赤誠是毋庸置疑。

據說最初他想當濟世良醫,堅決不願從軍。張作霖卻給他一把刀說,醫生一次只能救一個,一把刀卻可以殺很多人。

他率軍入關與軍閥大戰時,曾在即將得勝時主動撤軍,因爲他不願炸掉黃河大橋。當時他寫信給對方首領說,中國造一座大橋不容易,他捨不得炸燬。如若真要分勝負來個你死我活,他提議一對一決鬥,免得死傷無辜。——後來國民黨高層元老讀到那封信也無不佩服其文采膽色。

他崇敬蔣介石,期望他成爲專制的領袖,以爲如此纔可救中國。於是他東北易幟,率東北軍入關結束了中原大戰,其威其勢,莫說其他軍閥,蔣介石也是忌憚的。但他一心擁蔣,即便蔣先生在他失去故土之後讓他去窮鄉僻壤打紅軍,即便蔣先生在他兩個師全滅之後不補充兵源不安撫其將士而是直接撤銷了兩師番號,即便他讓戴笠經常走動時時監視。

張學良的回憶錄裏也說,他始終都沒有想過要背叛蔣介石。他從南京到西安,三番五次地進諫抗日,不住地苦口婆心地勸說,據當時知情人回憶,到最後張學良是跪着哭着求蔣先生讓他去抗日。堂堂少帥,竟爲這兩件事哭泣下跪,也算驚天地泣鬼神了。可惜電視劇沒有那個情節,許是害怕損害胡軍的血性形象。

那麼照此發展,若其後沒有西安事變,反而不像是少帥的作風。而事變之後他單身赴南京請罪,也在情理之中。

他送給蔣介石的輓聯“關懷之殷,情同骨肉; 政見之爭,宛若仇讎”便是把他一生矛盾地堅持的兩件事,都寫盡了。

只是他暮年之時對記者說的那句“我的人生到36歲就結束了”讓人不免嘆息。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英雄與美人,便能成就一段風流傳奇。何況是受爭議的英雄,何況是真實的歷史人物,何況是撲朔迷離的糾纏。

張學良的最愛至今仍是迷,因他說過他最愛並非趙四,而在美國。但其實,這些都無所謂,六十歲的大婚,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本身就是一個童話般美麗的傳奇。

終其一生,或許最打動我的,是他的“情重”。對國,對家,對人,率性而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