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爹俺娘俺家》的讀後感3000字

古往今來,爲帝王將相樹碑立傳的孝子賢孫多如過江之鯽,爲農民父母着書紀實的拳拳赤子卻寥若晨星。夜讀40餘萬字的專着《俺爹俺娘俺家》,不能不爲作者牛勵耘先生至真至誠的款款孝心而唏噓不已,幾度落淚。這本書已放置案頭數年,但斷斷續續、蜻蜓點水式的閱讀,並沒有留下太深刻的烙印。直到因他工作調動而分別之際,突然有些留戀,有些傷感,才於夜深人靜之時,認真系統拜讀。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在邊讀邊交流的過程中,我讀懂了天下父母,讀懂了作者本人,同時也瞭解很多作者於書本之外的一些感人故事

《俺爹俺娘俺家》的讀後感3000字

通讀全書,使我想起當下挺時髦的一個詞:不忘初心。在《俺爹俺娘俺家》的扉頁,勵耘先生寫下了這樣一首小詩:“遊子的心,定格在故園的方向。遊子的情,沉澱在小莊的街巷。遊子的淚,灑落在回家的路上。在我生命的步履中,俺家,俺爹,俺娘,是我永遠割捨不斷的念想。”是的,勵耘先生對家鄉,對故土,有一種難以割捨的情愫。祖籍河南太康縣朱口鎮牛莊村的他,是歷經顛沛流離“打鍋牛”家族的.一員。他雖在省城工作,雖爲處級幹部,但不忘初心,不忘根本。每逢節日假期,當很多人攜家帶口四海雲遊的時候,他總是背上相機回到老家,親近故土,回報鄉梓。他不但爲自己的父母照了上萬幀照片,而且爲牛莊的鄉親主動照相、沖洗,甚至製作成精美的鏡框,免費贈送。大多數老人一輩子都沒進過照相館,去世時沒有遺像,子女總能從勵耘先生的相冊裏找到滿意的照片。

通讀全書,使我想起時下點擊率極高的一個詞:知恩必報。“鄉風鄉音耳際繞,癡情稚筆寫翁媼。六載艱辛創作路,衆人拾柴火焰高。”《俺爹俺娘俺家》之《鳴謝》中的這首小詩,表達了作者強烈的感恩意識。在這篇文章裏,凡對他成書有過點滴幫助的人,他都念念不忘,一一列舉。字裏行間,充滿着對父母、鄉親、老師、同學、領導、同事、朋友真誠的謝意。作爲部屬,我只是幫助他校對了其中的一些章節,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卻也在他的“鳴謝”之列。思之令人汗顏,嚼之讓人感嘆。

通讀全書,使我想起百聽不厭的一個詞:友誼長存。在這本書裏,作者的父親年逾八旬,幾十年來卻魂牽夢縈、念念不忘一起支過邊、挖過煤、歷過險的工友。其情之切,其誼之深,令人動容。其實作者何嘗不是如此呢!勵耘先生重友誼,重感情,有緣與之相識相知乃平生之幸事。我們共事17年,一起編輯校勘,一起徵訂發行,一起市縣調研,可謂親如兄弟,情同手足,幾乎無話不談。他性格低調內斂,工作一絲不苟,認定吃虧是福,從不怨天尤人,常給人以“木訥”之感。他與同事相處融洽,感情篤厚,爲下屬辦了許多實事、好事,卻從不張揚。“耕地千畝實千箱,精疲力竭誰復傷。但得衆生皆得飽,不辭羸病臥殘陽。”在我的心目中,他就是這樣一頭默默無聞、忍辱負重的孺子牛,如同宅心仁厚的老家大哥,是個完全可以以生命相托付的兄長和朋友。

通讀全書,使我想起常掛嘴邊的一個詞:執着。“屢敗屢戰莫自棄,鐵樹開花定有期。何日雪得三年恥,待到來年七月七。”這是勵耘先生高考失利後所寫的一首自勉詩。他雖戲稱爲“打油詩”,但其執着之精神卻浸透在字裏行間。書中記述,他出身寒門,長於鄉野,靠着父母節衣縮食,才走出窮鄉僻壤,走進省會鄭州。他不是學霸、考霸,天資並不出衆,但卻有着一般人很難企及的執着:多少個大年初一,躲進小屋成一統,如飢似渴啃書本;高一時患上嚴重的眼疾,卻苦苦支撐,決不言棄……所有這些,無不彰顯臥薪嚐膽的志氣和“蚓耕堅泥”的執着。“刪繁就簡精雕細刻樂爲嫁衣匠,勵志耕耘腳踏實地甘爲孺子牛”“放犁東山後,草密又逢秋。看雲識氣象,濯足飲清流。得閒還俯仰,借時亦昂首。逸志牧高岡,殷殷自有酬。”書中這些閃爍着哲理之光的詩句,無不蘊含着“執着”的真諦。

通讀全書,使我想起耳熟能詳的一個詞:大巧似拙。看似尋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卻艱辛。書中記載,當初在家鄉讀書時,父親要求他,不完成一天的學習任務,絕不能睡覺。他不懂什麼“技巧”和“捷徑”,就靠着這種時間泡汗水的“笨拙”學習方式,一步一個腳印朝前走。譬如寫這本書,歷經六載,增刪十次,可謂聚沙成丘、積腋成裘。爲了寫實《支邊青年》這篇文章,爲了弄清支邊地“德烏魯市”這個地名,他可謂費盡心機、一波三折。查遍了所能查到的甘肅省地圖,也找不到與這四個字發音相同或相近的地名。在山重水複之際,他抱着試試看的心理,撥通了甘南自治州史志辦的電話。原來“德烏魯市”就是現在的夏河縣。爲了解決類似的問題,他先後借閱、購買了《太康縣誌》《朱口鎮志》《柘城縣誌》《商水縣誌》《尉氏縣誌》《蘭考縣誌》《滎陽市志》《偃師縣誌》《夏河縣誌》《循化縣誌》《山丹縣誌》《嘉峪關市志》等志書。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有了這股杜鵑啼血般的“拙勁”,愚公就能移山,精衛便可填海。

因爲分手,心靠得更近。雖然在通訊日益發達的今天,利用QQ、微信、電話等通訊工具隨時可以溝通,似有“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的便利,但勵耘先生調走的這些日子裏,心裏仍然十分難受,總有一種當初姐姐出嫁時的感覺:既憧憬着姐姐的幸福歸宿,又庸人自擾地惦記着姐姐的未來。山不會過來,但我可以過去。很多時候,心裏總在念叨:牛兄,不論你飛得再高走得再遠,我們的心總是彼此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