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道難散文

梁山鎮地險,積石阻雲端。深谷下寥廓,層巖上鬱盤。

蜀道難散文

飛樑架絕嶺,棧道接危巒。攬轡獨長息,方知斯路難。

這是不爲人鮮知的唐代詩人張文琮的《蜀道難》。每一次默讀,總會讓我想起九十年代初,一個外地司機開一臺“面的”從沙溪上了凡洞,住了一宿,第二天清早就怎麼也不敢開下沙溪,只得另請高明。

腿軟?!

硬生生地害怕是因爲山路崎嶇,坡陡峻急,望一眼窗外都是懸崖,峭壁……

也許,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山神對我們也特別的眷顧。

在徐徐的山風裏,打開的記憶也有一個瞭望口。

怎能忘,一九七二年夏季,在建設位於海拔七百米的鐵礦大破碎廠過程中,該廠急需的鄂式破碎機從瀋陽礦山機械廠運到了沙溪,這臺機是我國自己設計,自己製造出來的比較新式,比較大型的破碎機,總重250多噸,有五大件組成,其中最大件是底座,重52噸,最小件是軸承,也有1.7米直徑重33噸。看到如此大型的機器,可以看到礦山發展的希望,前景。大家心裏像灌了蜜,一個勁的甜!

可是,全礦最大的載重汽車只有15噸,要把這龐然大物搬上山,談何容易?

“我們的扛起着一根樑。”

“是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共和國的目光注視着我們,我們就得拿出礦山人的豪氣。”

很快的,由王濟平,屈錦周,董鎮嵩,賀春華,胡榮,胡松林等同志組成了“三結合”搶運設備的

攻關小組。根據實際情況,研究決定把十五噸法制貝利特汽車,改成大平板。

幹!痛快淋漓!

搶!爭分奪秒!

是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經過幾個的日夜奮戰,大平板車改裝成功!

開好了頭,就像槌,擂響了第一鼓。

那一天,陽光剛好!運輸開始,一部180匹馬力推機在平板車前作牽引,一部推機在後面作車擋,領導幹部,技術人員和工人徒步跟車檢查……

蜿蜒的山路,兩旁翠竹青青,像首長一樣檢閱着這一支隊伍,當他們克服了一個個困難,風,徐徐的吹,伸長枝條的翠竹,就像伸出了手臂,熱烈的鼓掌。

向上,向上!

前進,前進!

蜀道難,難以上青天。蜀道難,難以有一種堅韌不拔的精神。蜀道難,難以有凌雲之志。蜀道難,難以有一頭頭拓荒牛。

岑水甜喲,渴了,掬一口。

岑水清喲,累了,洗一把臉。

餓了,由家屬送飯。

這,不是新的長征麼?這,怎又不是“軍民魚水情”?這,莫不是對礦山的無比熱愛?

這,就像劃亮了一根火柴,只有衆人拾柴,火焰,纔會高。

這,就是寶山人呀,艱苦卓絕的大寶山人,才能如此大氣的書一筆豪邁壯志,任時光怎麼地流逝,都無法退色。

天地酬勤!

幾天之後,整套設備運到了破碎廠的工地

蜀道難麼,如果,一開始就退縮,如果,半途而廢,如果,沒有一點點崇高的信仰,那,怎不比登天還難?

蜀道難麼,即使再難,難的過兩條腿嗎?

呵呵!蜀道不難,難的,是敢不敢做,敢不敢擔當,敢不敢鐵筆寫春秋。

當我每次去破碎廠,還可以看到這一臺機器,總忍不住上前摸摸。總情不自禁的想起往事,心裏的思緒就壓抑不住的澎湃。

難忘呀,一九七九。

接着,礦建安公司安裝隊鉗工二班,投入了緊張的設備,電器安裝調試工作,工程順利進行。濃縮池,廠房建築等土建工程也日以繼夜地進行,工程進度較快,至一九七五年四月十七日建成投產。

蜀道難,真的,難以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