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與孩子初中作文

任何生命都會走向終結,不管是傲立萬仞絕壁的青松,還是激盪奔流的滄海,甚至是光耀四方的太陽。然而青松不曾嘆,莫是歲秋寒,但坐無愧然。滄海何曾愁,概是蹤跡皆自由,百川亦可容。中天立者,光芒萬丈,年年如朝朝,撥明送暖,不知根鬚少。它們看到了生命的本質,就是結束是另一個新的開始。相對於大自然的豁達,萬物之靈的人類呢?

老人與孩子初中作文

老人與孩——結束與開始的對話。

花圃公園,青階古梯,常能見其相伴一起。老人的安祥寧和慈愛依順,小孩子的調皮淘氣機靈古怪,使這兩種完全不同的人找到了一個契合點——坦然。坦然使兩種級別差別甚遠的語言能夠包容。老人漸漸感到生命的終結,然而看到了孩子,便看到了又一個生命的開始。所以,老人之所以老能更從容,因爲死亡能夠帶走他的很多東西,但卻不是全部,一切,至少,他看到了孩子,也就看到了生命的輪轉。有了輪轉的生命,是博大的生命。花經四季而開落,若只把自己看作一朵花,當然會有終結者的悲哀,若把自己置於整株花上,便有了輪轉的希望。

老人與孩——看結束與開始,詩意的修辭。

生活就是在醞釀一種感受,或酸,或甜,或苦,或辣,不怕苦辣太多,而是怕沒有味道。小孩子是初嘗者,對每一樣菜都抱有新鮮感,直到有了經歷,纔會有選擇地取捨。老人嚐盡了百味,他們沒有了青春年少時的激情與衝動,去開發自己的領地——他們要做的,也是迫不及待想做到的便是如何守候,守候自己的領地,守候那分味道。他們擔心,這種擔心在臨近生命的黃昏時,顯得猶爲真確——死亡確是會帶走這味道。不能帶走記憶的人,是空白的,而人潛意識裏,死亡便是走向空白的一頁。而當老人撫摸着孩子的頭髮時,他知道,原來,記憶可以長存。離開是詩意的一頁,想念,讓一切便像一切。爲了不忘切的記憶,離開也是一種詩意的延續。

其實,我想說的是,老人與孩,是一種繼承,但又不單單是繼承。生命總是在變遷中趨於完美,而完美卻沒有一個唯一的標準,但總不偏離於人性的“真、善、美“,也許會“倒退”到最初,或許,最初的纔是最無雜質的美。而且,結束與開始,又是一個不斷讓人深思的過程,沒有開始就不會有結束,沒有結束便沒有新的開始,並且,結束是最重要的開始——結束得乾脆,結束得寬容,結束得“一無所有”纔會有開始的“新”,一切的新。所以老人的安祥,是無可攀比的勇氣。

由老人與孩,我又想到了日本。大和是一個倍受歷史煎熬的民族。日本民衆徘徊在記憶與忘卻之間,痛苦。痛苦的歷史,誰都想忘掉,只有忘了,才能“全身心地去翻開嶄新的.歷史”,而這樣的“全身心”卻是在良心的刺痛下顯然是力不從心,自欺欺人的自信心往往會在沉默的一段時間後如火山暴發——這是必然的。真正不需要的記憶,不需要刻意去忘記。而日本不能果斷的選擇,只能徘徊,卻是不由自己的悲哀。日本人多地小,資源緊張,對外發展依賴性強,島國又多地震,形成個性獨立與對外包容的衝突,經濟寵兒的優越感與地緣危機意識的失落感、不安感的衝突,強大的民族認知力與自我認知能力相偏差的巨大恐慌。老人與小孩,日本,既不是老人又不是小孩,想用老人的頭腦做“嶄新”的小孩,只能是——自欺欺人。而人,不能不聰明,也不能太聰明,更不能自作聰明。看到日本的“經濟巨人與政治侏儒”時,是不是看到了“白髮的小孩子”?

總之,生命逃脫不了終結的宿命,世界有它的開始結束,逆水而行縱然是勇者風範,但有時不覺得是一種“弱者”逃避現實的悲哀?順水行舟,有時更是智者的從容,瀟灑,勇者的另一種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