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劇明星陳佩斯喜與悲的人生故事

陳佩斯談過,自己非常喜歡卓別林在《舞臺生涯》中的最後一個鏡頭,他說這讓他真正認識到喜劇的真諦:一個偉大的日子,卓別林在舞臺上完成了自己追求一生的事業,最後跳進一面大鼓。以痛苦換來了觀衆暴風驟雨般的掌聲。今天小編就來分享喜劇明星陳佩斯喜與悲的人生故事,希望讀者喜歡。

喜劇明星陳佩斯喜與悲的人生故事

農民夫妻

跟央視打官司那時,正逢陳佩斯的女兒小學一年級下學期繳費,280塊錢,但陳佩斯掏遍口袋,身上只有147塊錢,只能灰溜溜地揹着女兒回家去找妻子王燕玲拿錢。從一個人撐起一個公司到連女兒的學費都掏不出,這種高臺跳水的失落感讓他黯然淚下。

陳佩斯承認自己那陣子是徹底絕望了。他跟打小就認識的幾個衚衕串子朋友,整天在一起抽菸喝酒貧嘴賤舌地瞎侃,每天都喝得醉醺醺地回家。

王燕玲安慰丈夫:“天無絕人之路。你和我都有一雙勤勞的手,一顆聰明的腦袋,還能餓死不成?”

1999年“五一”期間,王燕玲拉着丈夫到郊外散心。陳佩斯開着那輛又老又舊的“桑塔納”,心裏很是傷感:同時出道的衆多朋友早幾年都換車了,不是奔馳就是寶馬,有人還開上了“悍馬”,只有他還開着拿不出手的舊“桑塔納”……

在妻子的引導下,他們的車開進了北京延慶縣井莊鎮西三叉村。下車後,王燕玲沉吟片刻,從包裏拿出一份承包合同,指着眼前的一大片荒山告訴陳佩斯:“一直沒有告訴你,早在去年,我就用多年積攢的70餘萬私房錢承包了1萬畝荒山。居安思危,就是爲今天留一條退路。”陳佩斯愣住了。

1998年,正是陳佩斯事業最紅火的時候。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妻子會在那時買荒山留退路。

“我嫁給你十多年,太瞭解你。你有無人企及的才華,但也有致命的弱點。演小品誰也比不了你,但開影視公司你絕對操作不了,經營管理、商業化操作……所有這些你都不懂。”王燕玲說。

陳佩斯站在寂靜無人的山頭上,忍不住淚流滿面。

王燕玲等他哭夠了又接着說:“從明天起,和我一起上山,扛着鋤頭到這裏當山民。”就這樣,本以爲一無所有的陳佩斯在絕望中看到了一線希望。兩口子把女兒交給爺爺奶奶照顧,成了一對農民夫妻。

兩人在山上建了兩間木頭房子,一間是廚房一間是臥室。臥室旁邊的地上挖了個大坑,裏面埋上一口大水缸,外面再用蘆葦條一圍,就是個露天廁所了。平時王燕玲去上廁所,陳佩斯就在廁所門口爲她把風。遇上下雨的時候,兩口子一個在廁所裏面,另一個就在廁所外面把手伸得長長地幫對方打傘。

廚房裏沒有煤氣,也沒有煤,漫山遍野的枯枝敗葉是唯一的燃料。每天早上起來,夫妻倆一人背個大背瘻,撿滿一背瘻的落葉樹枝回來生火。爲了節約燃料,他們早已沒有了幾菜一湯的飲食習慣,每天吃的是獨創的“菜飯”——肉、菜、油鹽醬醋,加上米混在一鍋煮熟。每天早上煮一鍋,中午晚上要吃的時候熱一下,就是一天的伙食。

隨着招來的工人陸續上山,墾荒工作就此開始。除雜草、搬石頭、挖樹坑,陳佩斯和王燕玲租貨車運來買好的側柏、蘋果和石榴等樹苗,趕季節爭分奪秒地種下。每天早上天剛矇矇亮,兩口子就穿着深筒套靴出門巡山,一人手裏拿一根棍子撥打前面的草叢,防止有蛇傷人。一萬畝的荒山,從頭到尾走下來得要七八個小時,中間還得觀察是否缺水,有沒有病蟲害。

陳佩斯夫妻倆的衣着打扮儘量“本土化”,他們向山民隱瞞了真實身份,只說自己是天津城裏的一對下崗職工。有一天,一個山民在勞作之餘,盯着陳佩斯看了一會兒,說:“我看你跟電視上的那個‘陳小二’長得很像,你要進城去演小品,準能嚇住真的陳佩斯!”

陳佩斯一看要穿幫,趕緊哈哈大笑,說:“我是‘陳小二’就不會帶着老婆承包這片荒山了,多苦呀!”陳佩斯說得推心置腹,加上一身村民打扮,滿身土、滿臉的落魄表情,山民也沒有生疑。

轉眼間兩年過去了,小樹長高了一大截,昔日光禿禿的荒山也變成了萬畝綠色的林海。山林中甚至還出現了野豬、狍子和狐狸等動物,以及多種鳥類。

此時的陳佩斯和王燕玲再也看不出是城裏人了。膚質像山上的石頭一樣粗糙,那些長滿尖刺的荊棘,他們可以輕而易舉地一把抓起來,手掌和手指有了一層厚厚的老繭。陳佩斯招牌式的光頭也不復存在了,長出了寸許的頭髮,乍看上去,就是一個標準的農民。

付出終於得到了回報,速成的經濟型樹種變成了搶手的木料,果樹也開始掛果,收購的貨車開到了山腳。兩年的付出,爲陳佩斯夫婦換得的利潤是——30萬元。

危機得到緩解後,陳佩斯又不安分起來,他始終覺得自己是個演員。最瞭解他的莫過於妻子王燕玲,她把30萬存款和以前買荒山剩下的5萬塊錢一起給了陳佩斯,告訴他,這是重開影視製作公司的首筆資金,她讓陳佩斯放心去打拼,賺不賺錢都不要緊,只要不揹債就行。她會繼續守在山上,保證每年的穩定收益,給這個家一個穩定的大後方。

影視製作公司重新掛牌,陳佩斯恢復了當年鋥光瓦亮的光頭,他開始聯繫以前的朋友與合作伙伴,打算甩開膀子大幹一場。因爲與央視的關係始終沒有緩解,陳佩斯最後決定跳開電視渠道,在舞臺渠道另闢蹊徑——做話劇。

央視糾葛

1999年初,陳佩斯發現央視下屬的中國國際電視總公司,擅自出版併發行了他和朱時茂創作並表演的《吃麪條》《拍電影》《警察與小偷》等八個小品的VCD光盤。兩人通過登門、打電話和去函等方式尋求解決辦法未果,無奈之下訴諸法律。官司塵埃落定後,陳佩斯拿到了16萬餘元的侵權賠償金。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起官司經一些媒體誇大報道後,被演繹成沸沸揚揚的“央視封殺風波”,直接導致原被告雙方矛盾激化。幾乎在一夜之間,各個電視臺和演出單位就不再追捧他了,他再也接不到任何與廣電系統有關的商業演出邀請。

“被封殺”後,陳佩斯註冊了自己的公司,開始做自己的舞臺劇,他說:“我就是愛喜劇。”話劇是冷門,吸引不到投資是最大的'問題。陳佩斯那陣開着一輛借來的北京吉普,滿北京聯繫投資方,碰了無數的軟釘子,一無所獲。既然沒人投資,那就自己投資吧。陳佩斯自掏腰包的35萬投進了話劇《托兒》,這絕對是孤注一擲的一錘子買賣,一旦砸了,就血本無歸。

天道酬勤,《托兒》在長安大戲院的首場上座率就高達95%,在北京連演10場後,陳佩斯帶着《托兒》開始了全國巡演。當《托兒》的第30場演出結束後,就已經收回了全部投資。

因爲有了《托兒》的豐厚利潤作爲資金,隨後推出的《親戚朋友好算賬》和《陽臺》等也都獲得了空前的成功。

2015年,北京喜劇院開幕,陳佩斯與楊立新搭檔主演話劇《戲臺》亮相,又是滿堂彩!觀衆的評價最直接,“如果今年你只打算看一部話劇,陳佩斯新作《戲臺》絕對不會讓你失望!”“大師就是大師,拿捏的功夫就是不一樣!”“這是近年來看過最精彩的一部戲,看到最後三分鐘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戲火了,難免各路採訪蜂擁而至,而大家的問題經常圍繞“要不要回春晚?”以及“要不要做電影?”展開,對此,陳佩斯把春晚比喻成癌細胞,他說:“癌細胞是最優質的細胞,它吸收能力極強,擴才速度很快,但是它是有害的,要命的,就像春晚,它吸收了全國最優質的團隊和藝人,但這樣的行爲本身,對文化市場是有害的。至於電影,我們有屬於我們的藝術道路。電影再火,我認爲也沒火過我。”

這就是陳佩斯,他不是老炮兒,他還在用優秀的作品和犀利的話語,和這個不美好的世界戰鬥着。

人生經驗

中國有句諺語“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一個人在一生中不可能都一帆風順,也不可能永遠倒黴,對於陳佩斯來講,1999年那年,將央視給告了,結果他贏了官司,但從此被央視封殺,這對一個藝人來講可能是一種考驗,因爲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有勇氣將央視也給告上法庭的,對多數藝人來說,巴結央視還來不及,有的甚至爲了上春晚,還拿錢來砸,從這一點來看,陳佩斯能把央視違法給告了,是很令人敬佩的,也可以看出他的品格很高,拿的起,放的下,因爲對他來講,知道告央視之後結果會怎樣,對於這份勇氣,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擁有的。

而對陳佩斯來講,在央視春晚塑造起來的“陳小二”形象至今還讓人記憶猶新,很多人對他重返央視的呼聲很高,但之前都是讓人失望,而最近陳佩斯重返央視熒屏,因此,陳佩斯也感觸頗多,“這個(央視)大樓我很久沒有來過了,確實算是闊別了很長時間,今天我來發現大廳都變了,以前的咖啡廳沒有了,但我還是感覺很熟悉,在哪裏打開水、上廁所我都知道,有一種親切感。《好大一個家》能在央視播出也是這個劇的福分。”可以說,在任何行業都是需要天賦的,而在喜劇方面,陳佩斯的表演自然流露,絕對是天才型的,這些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模仿的了。

對於陳佩斯來講,在打贏央視的官司之後,雖遭到了封殺,但他逍遙自由,獨立自我不向央視彎腰,傲立與世的個性贏得了民衆的讚賞,特別在當今中國, 這樣的藝人擁有這樣的品性已經是不多了,而陳佩斯便是其中的一個。陳佩斯這幾年的藝術紮根在民間,獲得了良好的聲譽和幸福滿滿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