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故事:徐悲鴻的故事

徐悲鴻早年的生活甚爲艱苦,1942年他在一幅作品題詩中曾說“少小也曾錐刺股”,以此來形容他年輕時的生活艱難。小編收集了關於徐悲鴻的故事,歡迎閱讀。

 

  徐悲鴻早年艱苦學畫

徐悲鴻公元1895年生於宜興縣一個窮教書的人家。早年的生活甚爲艱苦,1942年他在一幅作品題詩中曾說“少小也曾錐刺股”,以此來形容他年輕時的生活艱難。

徐悲鴻的父親是位半耕半讀的村塾老師,同時也是位鄉間畫師。徐悲鴻六歲開始跟父親讀書,七歲時因爲常常看見父親畫畫,對畫畫發生興趣,那時就想學畫。他父親認爲七歲的孩子年紀太小,不肯教他;但是他念書唸到卞莊子刺虎的故事,就偷偷地求人畫一隻老虎,自己依着樣子描繪。父親知道兒子實在喜歡畫,在他九歲的時候,就讓他每天摹一幅當時流行的《吳友如畫本》,這就是徐悲鴻學畫的開始。

徐悲鴻在十歲的時候就能幫他的父親在畫上不重要的部分添染顏色。但生活的艱難,僅僅十七歲,他便輟學到一家中學裏教圖畫來幫助家用。十九歲那年,他的父親逝去,家裏負債很多,弟妹也要供養,他那時只得在縣裏三家學校擔任教課來解決全家的生活。

沉重的家庭擔子壓不住他上進的決心,爲了學美術,他來到上海。他曾企圖把畫寄給當時的《小說月報》,以求換得買米之錢,但卻被無情退回。他那時寄居在一家賭場裏,白天用功,晚上等客人散了,才攤開鋪蓋在賭桌上睡覺。那時,他常常吃不到飯,也找不到工作。——徐悲鴻甚至爲此有過自殺的念頭,據他後來回憶,他曾經狂奔到黃浦江邊,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混濁而奔騰的汗水洶涌地衝擊着江岸,輪船的汽笛尖銳地吼叫着,他解開衣襟,讓無情的風剛打入他年輕的胸脯上。當一陣寒冷的顫慄從腳跟慢慢傳遞到全身時,他才清醒地認識到:“一個人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而能自拔,纔不算懦弱呵!”

1915年,當人們都在用鑼鼓爆竹迎接新年的`時候,青年徐悲鴻卻餓着肚子給一家叫做“審美書館”的出版社,用顏色填染單色印刷的雜誌封面(那時印刷術落後,沒有彩色印刷,雜誌封面是僱人用手工填色的。審美書館的主辦人,就是著名的嶺南畫派導師高劍父、高奇峯兄弟)。等拿到報酬,他的肚子已經空了好幾天了。

1916年,徐悲鴻考進震旦學院,攻讀法文。他是穿着死了父親的喪服,噙着眼淚踏進了這個學校的。

徐悲鴻的作品逐漸受到社會的注意。除了高劍父兄弟外,當時的文化名人康有爲、蔡元培等也給予他鼓勵和幫助。1917年,二十二歲的青年徐悲鴻已經被聘爲北京大學畫法研究會的導師,又得到北洋政府的教育總長、大學者傅增湘(沅叔)先生的幫助,派他到法國去留學。可是出國不久,因爲內戰,他的經濟來源就斷絕了。他經常乾麪包就白開水度日,並且不間斷地從事每天十小時以上的勞作。他用功鍛鍊素描,臨摹古代的名畫,並努力於國畫和油畫的創作,還給書店畫書籍插圖及寫一些散稿來維持生活。

由於徐悲鴻曾經經歷過艱苦的遭際,所以在他後來的一生中,凡是遇到年輕有爲、肯用功吃苦的人,或窮苦無告的人,他總是給予莫大的同情,並且盡一切可能去幫助和鼓勵他。1928年,他給當時的福建當局畫了一幅壁畫,畫好後他辭謝了給他個人的金錢報酬,卻提出要福建省派送兩個青年出國學習藝術。這兩個青年一位是油畫家呂斯百,一位是雕刻家王臨乙,二人後來學成歸國,對我國藝術都卓有貢獻。

30年代初,徐悲鴻遊江西南昌,發現一位默默無聞的年輕人,在報刊上發表有關中國美術史的文章,很有見解,就約見了他,並替他寫信向那時的江西省長熊式暉推薦,後於1933年將其派遣到日本留學。這位年輕人就是其後名滿天下的畫家傅抱石。

  徐悲鴻贈馬

抗日戰爭時期,藝術大師徐悲鴻在重慶江北盤溪從事藝術創作和研究活動,有不少傳聞甚廣的有趣故事,但都不及他畫貓贈“馬”這兩件小事能鮮明地反映他的個性和人品。

1941年,蔣介石發動了震驚中外的“皖南事變”,國立中央大學的進步師生對蔣介石的倒行逆施深惡痛絕,紛紛口誅筆伐。

在中大藝術系任教的徐悲鴻懷着無比憤怒的心情,回到他在盤溪籌辦的中國美術學院後,滿懷悲憤畫了一幅《怒貓圖》,圖中一隻小老虎似的雄貓立於巨石上,豎起兩耳,怒睜着一雙像電燈泡一樣閃閃發光的圓眼睛,貓須挺直如利錐,咬牙切齒,微張巨口,面向紙外作捕鼠狀。

圖上沒有題詞,只寫上了寓意深刻的“壬午大寒”4個小字,並蓋上了悲鴻名章。不久田漢來訪,悲鴻將此畫給他看,田漢讚不絕口,當即吟詩一首,用遒勁的書法寫在畫幅的右上角。詩云:“已是隨身破布袍,那堪唧唧啃連宵,共嗟鼠輩驕橫甚,難怪悲鴻寫怒貓。詩中對徐悲鴻愛憎分明的正義感給予褒揚。

也就在這個期間,由於國民黨的不抵抗政策,迫使許多國立學府隨政府遷來重慶,僅沙坪壩就集中了國立中央大學、國立重慶大學、四川省立教育學院、國立中央工校等很多學校。遺憾的是沙坪壩學校雖多,卻沒有一家像樣的書店,更不見有能出版和銷售進步書籍的地方。因此莘莘學子一再呼籲,渴望有人來玉成這件好事。當時有個名叫陳汝言的江蘇人,想順應民心,辦一個“正風出版社”,但苦於缺乏開辦經費。

1934年春天,徐悲鴻到歐洲舉辦畫展,“在歐洲各國一路掛過去”。到達莫斯科的時候,蘇聯對外文化局局長阿洛賽夫向徐悲鴻提出一個請求;在國立博物館畫展揭幕式上,爲觀衆作一次畫馬的現場表演。徐悲鴻很高興的答應了。開幕當天,觀衆擠滿了藝術大廳,蘇聯騎兵元帥布瓊尼也興致勃勃的趕來了。布瓊尼素有愛馬之癖,這是世人皆知的。他擠在一羣觀衆的後面,全神貫注的看着徐悲鴻當堂畫馬。只見徐悲鴻從容地吮筆理紙,行筆走墨,揮灑自如,轉眼工夫,一匹勢不可當的奔馬便躍然紙上。這時候,整個藝術打聽頓時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騎兵元帥激動的無法抑制自己的感情。不客氣的拔開擋在他前面的觀衆,大步走到徐悲鴻面前,先向他敬了一個軍禮,然後懇求的說;“徐先生,就將這匹馬贈送給我吧,否則我會發瘋的!”徐悲鴻被步瓊尼誠懇而幽默的話語逗笑了,欣然點頭,並且題上大名,將《奔馬》贈與步瓊尼元帥。

徐悲鴻還有一個向馬車伕贈“馬”的故事。1943年秋天,徐悲鴻在成都舉辦畫展。畫展閉幕的那天,徐悲鴻的廖靜文等乘馬車到新都桂湖去。到達目的地,牝馬顯得有些累,氣喘吁吁的。馬伕一下馬就去親撫他的愛馬,徐悲鴻也有些動情的說:“謝謝!”隨後,他又從提包裏取出一幅捲起的《奔馬》送給車伕,說:“這是一張畫,是送給你的。”馬車伕呆望着徐悲鴻,彷彿沒聽懂他說的話。廖靜文從旁解說:“這是一張畫。是送給你的。”馬車伕於是感激的接過國畫。徐悲鴻握着他那粗糙的手,連聲說着:“再見!”路上,廖靜文問道:“先生,你爲什麼突然要送給一位不相識的馬車伕一幅畫呢?”徐悲鴻靜靜的回答說;“我愛馬,也愛善待馬的人。他對馬的愛打動了我的心,何況他的生活也很艱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