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可楨的故事

竺可楨出生於浙江紹興東關鎮的一個糧商之家,父親竺嘉祥因受到“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傳統思想的影響,很希望自己的兒子也能以讀書奔出個好前程。小編收集了竺可楨的名人故事。歡迎閱讀。
 

向學爲國,終成“問天”第一人

竺可楨出生於浙江紹興東關鎮的一個糧商之家,父親竺嘉祥因受到“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傳統思想的影響,很希望自己的兒子也能以讀書奔出個好前程。而自小秉性溫和的竺可楨也不負所望,勤奮刻苦,聰明好學。1910年,竺可楨以優異的成績考取了“庚子賠款”留學美國的名額。在那個晚清政府軟弱無能的年代,“庚款留學”的代價是極大的。爲了回報自己的祖國,竺可楨在填報專業時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農學,在他看來“中國以農業立國”,學習農學將來可以更好地報效祖國。可令他始料未及的是,美國當時的農業科學並不發達,農業的體制和耕作方式也和中國不一樣,而此時修改專業爲時已晚。直到他畢業後,竺可楨才轉到地理系,選定了一個與農業關係最密切的學科:氣象學。

1918年,竺可楨以優異的成績順利完成學業,獲得了哈佛大學氣象學博士學位。歸心似箭的他拒絕了美國多所高校的邀請,滿心希望地踏上了歸國的輪船。他憧憬着用自己的所學報效祖國,期盼着早日實現“科學救國”的理想。然而,他在美國留學的這些年,正是中國軍閥割據、內戰頻繁的時期,整個國家在戰亂中滿目瘡痍。

擺在竺可楨眼前的現實是殘酷的。當時的中國僅香港和上海徐家彙有兩座用於觀測氣候變化的測候所,卻均由外國人控制,竺可楨很痛心,在他看來“夫制氣象圖,乃一國政府之事,而勞外國教會之代謀亦大可恥也。”而唯一由中國人自己管理的中央觀象臺卻是一片衰敗之象。即便這樣,中央觀象臺還將竺可楨這樣有着淵博知識的氣象學家拒之門外。殘酷的現實無情地打擊着竺可楨,無奈的他只好選擇去大學任教。

在南京高等師範學校任教期間,竺可楨建立了中國第一個地學系,在校園內那顆六朝古松下他建立了自己的氣象站,無論是嚴寒酷暑還是颳風下雨,他都和學生一起準時觀測,詳細記載每個天氣要素,毫無疏漏。當時的中國還有一個人也同樣認識到了氣象的重要性,他就是蔡元培。1927年蔡元培創辦中央研究院,便邀請竺可楨籌建中央研究院氣象研究所並擔任所長,這也成爲落後的中國氣象科學一次重要的轉機。

竺可楨對籌建氣象研究所傾注了極大的熱情,經過反覆的考察和斟酌,他把研究所定在了南京城中的.北極閣。那時的北極閣是一片荒山,竺可楨便帶頭和同事們堅持年年種樹,到抗戰前,已種了10萬顆樹。爲把這裏建成現代氣象研究基地,竺可楨建樓修路,甚至接自來水這樣的事,都親力親爲。今天北極閣內那條黃沙馬路,那一磚一瓦,一草一樹,無不見證着竺可楨在創建氣象研究所的道路上嘔心瀝血的付出。

1930年元旦,中央氣象研究所正式繪製東亞天氣圖,併發布天氣預報和颱風預報,這是中國人對自己的國土和海域,獨立自主預報天氣的開端。

竺可楨孩時的故事

小可楨2歲時,父親便開始教他認字。小可楨似乎也十分了解父親的厚愛,每次都能按着父親的要求仔仔細細地練着。有一天,父親要到外地去辦事,臨走時對小可楨說:“可楨,今天我有事,不能教你識字了,放你一天假好嗎?”小可楨聽到這話,趕忙緊緊拉着父親的衣角,非得讓父親教完字才放行。

小可楨不僅特別喜歡學習,還喜歡動腦筋。他的家鄉經常下雨,有時一下就是好幾天。有一次,他正在聚精會神地數着從房檐上滴下的雨滴,“1,2,3,4……”突然發現在每一個水滴的落地處,石板上都有一個小坑坑。小可楨馬上去問媽媽,石板上爲什麼會有小坑坑?

媽媽意味深長地告訴兒子:“可楨呀,你問得好,這就叫‘水滴石穿’,你別看一滴水沒有什麼厲害的,可日久天長,就能把石板滴出一個個小坑來。孩子,讀書、辦事情,也是這個道理,只要持之以恆,就一定能成功。”

小可楨向母親點了點頭,牢牢地記住了母親的話。從此,“水滴石穿”這一格言成了竺可楨的座右銘.

竺可楨小學畢業時,他的才學在同齡人中是一流的。然而,他的個子卻又瘦又小。有一天,在教室的走廊裏,迎面走過來幾個同學,在經過竺可楨身邊的時候,幾個人嘻嘻哈哈、擠眉弄眼。

其中一個人大聲挖苦道:“這副小身材,一遇颱風就要被吹上天。”

另一個接着大聲說:“好一個可笑的小矮子,我估計他活不過20歲。”

聽到這些話,竺可楨十分氣惱,真想走上前去狠狠地回敬他們幾句,可轉念一想:誰叫自己長了這麼一副單薄的身子骨呢。要想將來成爲一個對國家、對社會有用的人,首先就得有一個好身體。

“對,男子漢想到就要做到。”竺可楨連夜制定了一套詳細的鍛鍊身體的計劃,還寫了六個大字:“言必行,行必果”,貼在最明顯的地方,時時地提醒自己。

從那以後,竺可楨便聞雞起舞,每天天一亮就從牀上爬起來,到校園裏跑步、舞劍、做操。即使遇到大雨天,也從不間斷。

小竺可楨憑着自己的勤奮與好學,憑着自己的意志與精神,在知識的海洋中越走越遠,越走越遠……

鞠躬盡瘁,只爲“科技強國夢”

新中國成立後,竺可楨被推選爲中國科學院副院長,承擔領導全國科學事業規劃和發展的重任。年近花甲的竺可楨毫不猶豫地挑起了這副重擔,將下半生的全部心血都傾注到新中國的科學事業發展中。

在他的主持下,短短几年間,中國科學院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績,研究機構由建院初期的16個增到44個,科技人員從219人增到2496人,爲社會主義建設作出了不朽的貢獻。

在繁忙的工作之餘,竺可楨仍然堅持擠出時間,親自到野外進行實地考察,獲得第一手資料,以供科學研究所需。爲了尋找治理黃河氾濫造成的洪水災害的辦法,竺可楨不遠千里,率衆沿黃河而上。雖因過度勞累和水土不服而病倒,但他仍堅持考察訪問直到最後;爲了考察水能、水利地質等自然資源、自然條件和經濟狀況,他又乘船由松花江順流而下,東行西折北至蘇聯,行程數千裏,穿梭在林海、草原、江河間,曉行夜宿,生活非常艱苦,他卻毫不介意,感到其樂無窮;爲了考察沙漠和海洋,年近古稀的竺可楨曾三次跑到沙漠,瞭解情況,指導工作,荒涼的騰格裏沙漠和河套沙漠都留下他考察的身影。

“生命不息,工作不止。”這是竺可楨對周恩來總理作出的承諾,他也說到做到。1970年後,80多歲高齡、身體狀況不佳的竺可楨仍一直忙於他的力作《物候學》的修訂工作。《物候學》是竺可楨一生中的最後一部作品。此書一出版,暢銷一空。香港《明報》有一篇文章評價說:“本書是歷史文獻結合科學觀察的一部著作,把我國物候學帶入了新的紀元。”

1973年春節剛過,竺可楨肺病復發住進醫院,在醫院裏他仍然留心觀察着天氣的變化,並且記錄自己的病態發展。寫日記是竺可楨多年來一直堅持的習慣,現存的竺可楨日記從1936年到1974年,連續38年,1天未斷,共計800多萬字。直到他去世前一天,還用顫抖的筆記下了當天的氣溫、風力等。

1974年2月7日凌晨,當人們還沉醉在夢鄉里之時,竺可楨這位傑出的教育家、科學家溘然離世。“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正是對竺可楨一生最好的詮釋。他釋放了他生命之火的最後一份光亮,然後安祥地睡去了。他的一生是奮鬥的一生,是爲科學教育而獻身的一生。他用畢生的精力實踐他教育興國、科學救國的理想,爲祖國的教育、科學事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