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浩予撞了南牆不回頭的故事

黨浩予,原名黨昊,中國內地男演員。1977年出生於遼寧撫順,畢業於中央戲劇學院表演系96級本科。1998年在校期間的黨浩予因出色的演技在電影《那山、那人、那狗》而嶄露頭角 。今天小編就來分享黨浩予撞了南牆不回頭的故事,希望讀者喜歡。

黨浩予撞了南牆不回頭的故事

他,手拿“老黨定律”混跡演藝圈令各大製片人、導演、經紀公司聞風喪膽;他,是個演員,可是卻沒房沒車沒女人四處流浪閉關寫劇本;他,外號“黨媽”,他就是我,一個撞了南牆不回頭的演員黨浩予。

1996年我被當成“小鮮肉”保送進了中央戲劇學院表演系,師從常莉,常莉她夠狠,因爲她把純真的我放到動物園去觀察動物求偶,她讓我抱着大樹喊親媽,她讓我當衆孤獨,當衆受辱,很快我這塊“小鮮肉”就被逼成了“瘋牛肉”。

於是,我這個痛苦地是整天與酒爲伴,喝着喝着就快畢業了,這畢業大戲《費加羅的婚禮》頹廢的我拒絕飾演主角,轉而演了一個小角色安東尼奧酒鬼,正是這個用真實經歷換來的酒鬼,成爲了我表演生涯最經典的角色之一,我突然間明白,我要拜痛苦爲師。

真正的表演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把生活的南牆往死裏撞。不瘋魔不成活的我在2004年8月30日凌晨作到了極點,結果撞車了,車360度飛到了二環對面,車軲轆只剩一個,這個是大難不死,沒有後福。因爲從那之後,只要是我主演的戲肯定不播,史稱“老黨定律”。

這南牆豎起來了,我決定跟它死磕,越是沒戲找我拍,我越是挑好戲,越是挑好戲就越沒戲,越是沒戲就越不值錢,越不值錢就越不想拍,越不想拍就越窮,可這窮還得有尊嚴,於是我就開始跟朋友撒嬌,我說:不行了,我活不下去了,我要自殺,朋友說,你可別死啊,今天晚上還有一頓飯呢。

就這麼着我軟飯硬吃,居然沒餓死。其實我的飢餓並不是物質可以餵飽的,如果我不能用我的表演鋒利地刺痛觀衆,那我只能拿這把精神的砍刀砍向我自己,直到死亡。

於是我跟一個養豬廠的老闆借了五千塊錢買了一輛自行車,準備騎行到拉薩去尋死。面對蜿蜒崎嶇的未知旅行,我突然間意識到,我這一趟真的可能是有去無回,我害怕了,我恐高了,我質疑了,我這樣死磕有意義嗎?

於是,我一連喝了六天的大酒,才真正敢上了路,一開始我還戴着頭盔,但隨着海拔的升高,空氣越來越稀薄,我才意識到自我的`渺小,於是我扔掉了頭盔,我艱難騎行,當我的肉體達到極限的時候,精神反而鬆弛了下來,我開始貼近自然,我明白了,不走彎路就看不見風景,我看不見星光,是因爲我的天還不夠黑,二十四天,兩千二百公里的騎行到達了拉薩,我把車停在布達拉宮的對面,一股巨大的寂靜包裹着一無所有的我。那一剎那我好像我好像跟我之前作死的生活意外地妥協了。

我決定回到北京開始新的生活,我要成名,我要賺錢,我要娶妻生子,我要帶着我父母周遊世界。

就在我準備洗心革面,開始學習那些繞過南牆而走的,所謂成功法則時,父親過世了,當我把父親的骨灰撒到大海里邊的時候,船上的喇叭突然傳出了,大海啊,故鄉,那一剎那所有的記憶全部浮現出來了。

我記得小的時候,我第一次登臺唱的就是這首歌,那一剎那好像是父親在叮囑我。孩子,別忘初心。很早以前,我記得老師說過,戲如人生,人生如戲,痛苦是生活中的南牆,卻是表演的墊腳石。

去年我踩着這塊墊腳石,演了一部《鏢門》在裏面飾演了反一號山貓,這部意外地播出了,而我,也成功地打破了“老黨定律”在那部戲之後一些“小鮮肉”自發地組成了一個山貓黨,因爲他們希望像山貓一樣學習保持住一個動物的本性,於是我跟着他們一起磕,一起瘋,一起向死而生,我們一起撞南牆。

萬一牆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