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那樹,那人作文

平凡的學習、工作、生活中,大家都不可避免地要接觸到作文吧,作文根據寫作時限的不同可以分爲限時作文和非限時作文。那麼問題來了,到底應如何寫一篇優秀的作文呢?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那山,那樹,那人作文,僅供參考,大家一起來看看吧。

那山,那樹,那人作文

一個人生活在陌生的地方,總會悶出病來。就像困在籠中的鳥兒,偶爾有大雁飛過,也是一件幸事。然而這個地方單單缺了這些靈氣,尤其是大雁……那山,那樹,那人,一個個富有磁性的名字,悄悄的把我帶進了童年。

水是河畔上偷擠進來的甘泉,是山溪間無憂無慮夾雜着青草芳香的珍珠;路,是青苔遮蓋的小路,招惹着樹林間的鳥兒。還有那自個兒植得小樹,輕輕的在它身上刻上自個的名字,那一定事實上最美的事了。那一夜的經歷,像一朵餘香未去的花,始終芳香不已。那一夜,經父母的允許,到了山中,走在垂蔭貯積的小路上,還是不免擔憂,日暮已漸漸垂下,深沉的光映紅了半邊天,像什麼,至今也說不清楚。直到踏完夕陽的那段餘輝,終於看到孫伯伯的'家,一絲絲暖意才遍佈全身。那是一古樸而又恬淡的木屋,周圍的樹圍着它,像是保護自己的孩子,當然也是一種僻遠閒適的生活。我剛進門,便看到水壺上騰騰的熱氣。孫伯伯一見我來了,免不了熱情招待,在我的記憶裏,他是個慈祥,可親的人。少時讀過些書,後來去打仗,前幾年去世。

現在,我仍十分想念他。吃過飯後,我與孫伯伯閒聊。當我談到政府允許木廠砍樹賣木頭時,他默然不語,眼皮不自主地眨了幾下,牽動着臉上那歲月的印記,更顯得有些蒼老。那憂傷的眼神,頓時讓我也無比難受。他擡起頭,語重心長地對我說:“我是生在這山上的,我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有着很深的感情。那年抗戰,母親讓我出山,臨行時衣裳裏縫滿了葉子,對我說:‘孩子去吧,娘會給你燒紙的。’我十分珍愛那葉子,每天把他們泡在水中,怕幹了,在一次野戰中,由於極度缺水、缺食,戰士們死的死傷得傷,全靠那些葉子,是他們救了我。就在那一年,消息傳入山中,不久娘就去世了。據說她就埋在這房子下面,娘走時,還沒忘了給我燒紙……這山,是我的命。”我靜靜的聽着,淚水早已奪眶而出,孫伯伯苦笑着,對我說:“還是別說這些了,去看看你的小樹吧!”走出那間木屋,是什麼,是永別還是其他,我迷惘了。

今夜,亂亂的、心慌慌的,那秋蟬,像是爲自己煩躁的心情重重塗上一筆。小樹前,幽谷細流,無聲無息的淌過,那淺淺的痕跡,在月光下,似乎是可以辨認的,鳥也歸巢了,若是清晨,那一定是很熱鬧的。“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鳥兒咕咕得叫着,不停的與樹葉摩擦着。那聲音,好聽極了,望着小樹,不停的望着它,也許,有一天我也會埋在你旁邊,好美的夜啊!月亮更皎潔了,猶如白晝,秋蟬睡了,鳥兒睡了,我的小樹也睡了,夜真的沒了聲音。天亮了,也是我離開的時候,孫伯伯位我送別,那鳥兒位我送別。那鳥兒、泉水,我真捨不得離開。一星期後,我來了忻州,由於走的急,竟忘了向孫伯伯告別。這裏也有熱切的、柔和的夕陽,不過,沒有家鄉那麼美。這裏也有許多鳥兒,不過一年不如一年。

那年放假,回到家中,聽說孫伯伯已經去世,是爲砍樹的事。木廠有些迷信,所以那樹還擱在那兒。來到林中,已經不叫林了,山禿了。聽鄉親們說:孫伯伯埋在那房子下,房子周圍的大樹跟前又長出了幾棵小樹,山裏人把那叫做“子母相抱”。我的小樹已被沙土埋了,鄉親們也搬了,至於我的名字也找不到了,只是那房子仍在那裏,靜靜的躺着……也許,有一天,我也會埋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