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琪的禮物》歐亨利

《麥琪的禮物》歐亨利1

歐·亨利的《麥琪的禮物》,觸動了我的心絃。

《麥琪的禮物》歐亨利

這篇小說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聖誕節那天,德拉爲了給丈夫吉姆買一件禮物,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一頭瀑布般的秀髮剪了。換到錢後,她買了一條白金錶鏈。當吉姆推開家門,看到一頭短髮的妻子時,他愣住了。他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祖傳的金錶給賣了,爲德拉買了一套她喜歡很久的、鑲有珠寶的梳子。

這個故事,讓我欷歔不已。

這對夫妻的生活是貧困的,但他們卻願意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換成禮物送給對方。這是多麼真摯的情感啊!這是多麼無私的奉獻啊!可惜的是,兩份精緻的禮物都失去應有的“用途”。或許不應該覺得可惜,因爲他們得到了比禮物更珍貴的東西——愛和幸福。我想:這樣的故事,不管哪個時代、哪個國家的人看了,都會被打動的。

這個故事,讓我激動不已。

歐·亨利,是世界短篇小說大師,被譽爲“美國現代短篇小說之父”。他寫的小說,你不讀到最後一個字,就不會知道結果。他的小說結尾,總讓人覺得“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因此,人們稱之爲“歐·亨利式”結尾。當我讀到《麥琪的禮物》的結尾時,心裏頓時有了無限的敬佩——這就是“歐·亨利式”。

《麥琪的禮物》歐亨利2

歐亨利的小說寫得很好,結局出乎意料卻在情理之中例如《麥琪的禮物》。

《麥琪的禮物》是歐·亨利寫的一篇有趣的文章。它主要講述了聖誕節的前一天,住在公寓裏的貧窮的德拉想給丈夫吉姆一個驚喜,可是她只有一元八角七,她知道這點錢根本不夠買什麼好的禮物,於是她把引以自豪的褐色瀑布似的秀髮剪下來,賣了,換來了20美元。找遍了各家商店,德拉花去21美元,終於買到一條樸素的白金錶鏈,這可以配上吉姆的那塊金錶。而吉姆也想給老婆一個驚喜,他同樣賣掉了引以自豪的金錶,買了德拉羨慕渴望已久的全套漂亮的梳子作聖誕禮物。從這篇文章裏,雖然表面上看他們極不明智地爲了對方而犧牲了他們家各自最寶貴的東西,但我深深地感到,他們彼此深愛着對方。他們能犧牲自己最貴重的物品,爲的是給對方買來最好的禮物。可是雙方賣掉了自己貴重的物品,那麼對方的禮物已經不適合自己了,而他們做這些事的時候,都是爲了對方着想,根本沒有考慮自己。正是因爲他們互相愛着,而且是深深地愛着對方,纔會有這樣有趣的結局。讀完這篇文章,我懂得了我們要去關愛別人,這樣別人纔會愛我們,正是有了愛,人與人之間纔會相互理解,人與人之間纔有溫情。人與動物之間也是因爲有了愛,動物纔會信任人類,不傷害人類,與人類和平相處。愛的力量真的是很偉大的,有一首歌裏面就唱到了: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將變成美好的人間。在去年印度洋海嘯發生的時候,就有全世界各國的人民伸出援助之手,捐款捐物幫助受難的災民重建家園,使失散的親人團聚,從這件事中,我感受到了各國人民之間的純潔友誼。

我相信:只要我們心中充滿愛,我們的世界會有更加美好的明天。

《麥琪的禮物》歐亨利3

一塊八毛七分錢。全在這兒了。其中六毛錢還是銅子兒湊起來的。這些銅子兒是每次一個、兩個向雜貨鋪、菜販和肉店老闆那兒死乞白賴地硬扣下來的;人家雖然沒有明說,自己總覺得這種掂斤播兩的交易未免太吝嗇,當時臉都躁紅了。德拉數了三遍。數來數去還是一塊八毛七分錢,而第二天就是聖誕節了。

除了倒在那張破舊的小榻上號哭之外,顯然沒有別的辦法。德拉就那樣做了。這使一種精神上的感慨油然而生,認爲人生是由啜泣,抽噎和微笑組成的,而抽噎佔了其中絕大部分。

這個家庭的主婦漸漸從第一階段退到第二階段,我們不妨抽空兒來看看這個家吧。一套連傢俱的公寓,房租每星期八塊錢。雖不能說是絕對難以形容,其實跟貧民窟也相去不遠。

下面門廊裏有一個信箱,但是永遠不會有信件投進去;還有一個電鈕,除非神仙下凡才能把鈴按響。那裏還貼着一張名片,上面印有“詹姆斯·迪林漢·揚先生”幾個字。

“迪林漢”這個名號是主人先前每星期掙三十塊錢得法的時候,一時高興,回姓名之間的。現在收入縮減到二十塊錢,“迪林漢”幾個字看來就有些模糊,彷彿它們正在考慮,是不是縮成一個質樸而謙遜的“迪”字爲好。但是每逢詹姆斯·迪林漢·揚先生回家上樓,走進房間的時候,詹姆斯·迪林漢·揚太太——就是剛纔已經介紹給各位的德拉——總是管他叫做“吉姆”,總是熱烈地擁抱他。那當然是好的。

德拉哭完之後,往面頰上抹了抹粉,她站在窗前,癡癡地瞅着灰濛濛的後院裏一隻灰白色的貓正行走在灰白色的籬笆上。明天就是聖誕節,她只有一元八角七給吉姆買一份禮物。她花去好幾個月的時間,用了最大的努力一分一分地攢積下來,才得了這樣一個結果。一週二十美元實在經不起花,支出大於預算,總是如此。只有一元八角七給吉姆買禮物,她的吉姆啊。她花費了多少幸福的時日籌劃着要送他一件可心的禮物,一件精緻、珍奇、貴重的禮物——至少應有點兒配得上吉姆所有的東西才成啊。

房裏兩扇窗子中間有一面壁鏡。諸位也許見過房租八塊錢的公寓裏的壁鏡。一個非常瘦小靈活的人,從一連串縱的片段的映像裏,也許可以對自己的容貌得到一個大致不差的概念。德拉全憑身材苗條,才精通了那種技藝。

她突然從窗口轉過身,站到壁鏡面前。她的眼睛晶瑩明亮,可是她的臉在二十秒鐘之內卻失色*了。她迅速地把頭髮解開,讓它披落下來。

且說,詹姆斯·迪林漢·揚夫婦有兩樣東西特別引爲自豪,一樣是吉姆三代祖傳的金錶,別一樣是德拉的頭髮。如果示巴女王住在天井對面的公寓裏,德拉總有一天會把她的頭髮懸在窗外去晾乾,使那位女王的珠寶和禮物相形見絀。如果所羅門王當了看門人,把他所有的財富都堆在地下室裏,吉姆每次經過那兒時準會掏出他的金錶看看,好讓所羅門妒忌得吹鬍子瞪眼睛。

這當兒,德拉美麗的頭髮披散在身上,像一股褐色*的小瀑布,奔瀉閃亮。頭髮一直垂到膝蓋底下,彷彿給她鋪成了一件衣裳。她又神經質地趕快把頭髮梳好。她躊躇了一會兒,靜靜地站着,有一兩滴淚水濺落在破舊的紅地毯上。

她穿上褐色*的舊外套,戴上褐色*的舊帽子。她眼睛裏還留着晶瑩的淚光,裙子一擺,就飄然走出房門,下樓跑到街上。

她走到一塊招牌前停住了,招牌上面寫着:“莎弗朗妮夫人——經營各種頭髮用品。”德拉跑上一段樓梯,氣喘吁吁地讓自己定下神來。那位夫人身軀肥大,膚色*白得過分,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同“莎弗朗妮”這個名字不大相稱。

[莎弗朗妮:意大利詩人塔索(1544--1595)以第一次十字軍東征爲題材的史詩《被解放的耶路撒冷》中的人物,她爲了拯救耶路撒冷全城的基督徒,承認了並未犯過的罪行,成爲捨己救人的典型。]

“你要買我的頭髮嗎?”德拉問道。

“我買頭髮,”夫人說,“脫掉帽子,讓我看看頭髮的模樣。”

那股褐色*的小瀑布瀉了下來。

“二十塊錢,”夫人用行家的手法抓起頭髮說。

“趕快把錢給我。”德拉說。

噢,此後的兩個鐘頭彷彿長了玫瑰色*翅膀似地飛掠過去。諸位不必與日俱增這種雜湊的比喻。總之,德拉正爲了送吉姆的禮物在店鋪裏搜索。

德拉終於把它找到了。它準是爲吉姆,而不是爲別人製造的。她把所有店鋪都兜底翻過,各家都沒有像這樣的東西。那是一條白金錶鏈,式樣簡單樸素,只是以貨色*來顯示它的價值,不憑什麼裝璜來炫耀——一切好東西都應該是這樣的。它甚至配得上那隻金錶。她一看到就認爲非給吉姆買下不可。它簡直像他的爲人。文靜而有價值——這句話拿來形容表鏈和吉姆本人都恰到好處。店裏以二十一塊錢的價格賣給了她,她剩下八毛七分錢,匆匆趕回家去。吉姆有了那條鏈子,在任何場合都可以毫無顧慮地看看鐘點了。那隻表雖然華貴,可是因爲只用一條舊皮帶來代替錶鏈,他有時候只是偷偷地瞥一眼。

德拉回家以後,她的陶醉有一小部分被審慎和理智所替代。她拿出捲髮鐵鉗,點着煤氣,着手補救由於愛情加上慷慨而造成的災害。那始終是一件艱鉅的工作,親愛的朋友們——簡直是了不起的工作。

不出四十分鐘,她頭上佈滿了緊貼着的小發鬈,變得活像一個逃課的小學生。她對着鏡子小心而苛刻地照了又照。

“如果吉姆看了一眼不把我宰掉纔怪呢,”她自言自語地說,“他會說我像是康奈島遊樂場裏的賣唱姑娘。我有什麼辦法呢?——唉!只有一塊八毛七分錢,叫我有什麼辦法呢?”

到了七點鐘,咖啡已經煮好,煎鍋也放在爐子後面熱着,隨時可以煎肉排。

吉姆從沒有晚回來過。德拉把錶鏈對摺着握在手裏,在他進來時必經的門口的桌子角上坐下來。接着,她聽到樓下梯級上響起了他的腳步聲。她臉色*白了一忽兒。她有一個習慣,往往爲了日常最簡單的事情默禱幾句,現在她悄聲說:“求求上帝,讓他認爲我還是美麗的。”

門打開了,吉姆走進來,隨手把門關上。他很瘦削,非常嚴肅。可憐的人兒,他只有二十二歲——就負起了家庭的擔子!他需要一件新大衣,手套也沒有。

吉姆在門內站住,像一條獵狗嗅到鵪鶉氣味似的紋絲不動。他的眼睛盯着德拉,所含的神情是她所不能理解的,這使她大爲驚慌。那既不是憤怒,也不是驚訝,又不是不滿,更不是嫌惡,不是她所預料的任何一種神情。他只帶着那種奇特的神情凝視着德拉。

德拉一扭腰,從桌上跳下來,走近他身邊。

“吉姆,親愛的,”她喊道,“別那樣盯着我。我把頭髮剪掉賣了,因爲不送你一件禮物,我過不了聖誕節。頭髮會再長出來的——你不會在意吧,是不是?我非這麼做不可。我的頭髮長得快極啦。說句‘恭賀聖誕’吧!如姆,讓我們快快樂樂的。我給你買了一件多麼好——多麼美麗的好東西,你怎麼也猜不到的。”

“你把頭髮剪掉了嗎?”吉姆吃力地問道,彷彿他絞盡腦汁之後,還沒有把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弄明白似的。

“非但剪了,而且賣了。”德拉說。“不管怎樣,你還是同樣地喜歡我嗎?雖然沒有了頭髮,我還是我,可不是嗎?”

吉姆好奇地向房裏四下張望。

“你說你的頭髮沒有了嗎?”他帶着近乎白癡般的神情問道。

“你不用找啦,”德拉說。“我告訴你,已經賣了——賣了,沒有了。今天是聖誕前夜,親愛的。好好地對待我,我剪掉頭髮爲的是你呀。我的頭髮也許數得清,”她突然非常溫柔地接下去說,“但我對你的情愛誰也數不清。我把肉排煎上好嗎,吉姆?”

吉姆好象從恍惚中突然醒過來。他把德拉摟在懷裏。我們不要冒昧,先花十秒鐘工夫瞧瞧另一方面無關緊要的東西吧。每星期八塊錢的房租,或是每年一百萬元房租 ——那有什麼區別呢?一位數學家或是一位俏皮的人可能會給你不正確的答覆。麥琪帶來了寶貴的禮物,但其中沒有那件東西。對這句晦澀的.話,下文將有所說明。

[麥琪:指基督出生時來送禮物的三賢人。一說是東方的三王:梅爾基奧爾(光明之王)贈送黃金錶示尊貴;加斯帕(潔白者)贈送-乳-香象徵神聖;巴爾撒澤贈送沒藥預示基督後來遭受迫害而死。]

吉姆從大衣口袋裏掏出一包東西,把它扔在桌上。

“別對我有什麼誤會,德爾。”他說,“不管是剪髮、修臉,還是洗頭,我對我姑娘的愛情是決不會減低的。但是隻消打開那包東西,你就會明白,你剛纔爲什麼使我愣住了。“

白皙的手指敏捷地撕開了繩索和包皮紙。接着是一聲狂喜的呼喊;緊接着,哎呀!突然轉變成女性*神經質的眼淚和號哭,立刻需要公寓的主人用盡辦法來安慰她。

因爲擺在眼前的是那套插在頭髮上的梳子——全套的髮梳,兩鬢用的,後面用的,應有盡有;那原是在百老匯路上的一個櫥窗裏,爲德拉渴望了好久的東西。純玳瑁做的,邊上鑲着珠寶的美麗的髮梳——來配那已經失去的美髮,顏色*真是再合適也沒有了。她知道這套髮梳是很貴重的,心向神往了好久,但從來沒有存過佔有它的希望。現在這居然爲她所有了,可是那佩帶這些渴望已久的裝飾品的頭髮卻沒有了。

但她還是把這套髮梳摟在懷裏不放,過了好久,她才能擡起迷濛的淚眼,含笑對吉姆說:“我的頭髮長得很快,吉姆!”

接着,德拉象一隻給火燙着的小貓似地跳了起來,叫道:“喔!喔!”

吉姆還沒有見到他的美麗的禮物呢。她熱切地伸出攤開的手掌遞給他。那無知覺的貴金屬彷彿閃閃反映着她那快活和熱誠的心情。

“漂亮嗎,吉姆?我走遍全市才找到的。現在你每天要把表看上百來遍了。把你的表給我,我要看看它配在表上的樣子。”

吉姆並沒有照着她的話去做,卻倒在榻上,雙手枕着頭,笑了起來。

“德爾,”他說,“我們把聖誕節禮物擱在一邊,暫且保存起來。它們實在太好啦,現在用了未免可惜。我是賣掉了金錶,換了錢去買你的髮梳的。現在請你煎肉排吧。”

那三位麥琪,諸位知道,全是有智慧的人——非常有智慧的人——他們帶來禮物,送給生在馬槽裏的聖子耶穌。他們首創了聖誕節饋贈禮物的風俗。他們既然有智慧,他們的禮物無疑也是聰明的,可能還附帶一種碰上收到同樣的東西時可以交換的權利。我的拙筆在這裏告訴了諸位一個沒有曲折、不足爲奇的故事;那兩個住在一間公寓裏的笨孩子,極不聰明地爲了對方犧牲了他們一家最寶貴的東西。但是,讓我們對目前一般聰明人說最後一句話,在所有饋贈禮物的人當中,那兩個人是最聰明的。在一切授受衣物的人當中,象他們這樣的人也是最聰明的。無論在什麼地方,他們都是最聰明的。他們就是麥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