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分鐘的朗誦稿

3分鐘的朗誦稿1

他落榜了!一千二百年前。榜紙那麼大那麼長,然而,就是沒有他的名字。啊!竟單單容不下他的名字“張繼”那兩個字。

考中的人,姓名一筆一畫寫在榜單上,天下皆知。奇怪的是,在他的感覺裏,考不上,才更是天下皆知,這件事,令他羞慚沮喪。離開京城吧!議好了價,他踏上小舟。本來預期的情節不是這樣的,本來也許有插花遊街、馬蹄輕疾的風流,有衣錦還鄉袍笏加身的榮耀。

然而,寒窗十年,雖有他的懸樑刺股,瓊林宴上,卻並沒有他的一角席地。船行似風。江楓如水,在岸上舉着冷冷的爝焰,這天黃昏,船,來到了蘇州。但,這美麗的古城,對張繼而言,也無非是另一個觸動愁情的地方。如果說白天有什麼該做的事,對一個讀書人而言,就是讀書吧!夜晚呢?夜晚該睡覺以便養足精神第二天再讀。

然而,今夜是一個憂傷的夜晚。今夜,在異鄉,在江畔,在秋冷雁高的季節,容許一個落魄的士子放肆他的憂傷。江水,可以無限度地收納古往今來一切不順遂之人的淚水。這樣的夜晚,殘酷地坐着,親自聽自己的心正被什麼東西齧食而一分一分消失的聲音。並且眼睜睜地看自己的生命如勁風中的殘燈,所有的力氣都花在抗拒上,油快盡了,微火每一剎那都可能熄滅。

然而,可恨的是,終其一生,它都不曾華美燦爛過啊!江水睡了,船睡了,船家睡了,岸上的人也睡了。惟有他,張繼,醒着,夜愈深,愈清醒,清醒如敗葉落餘的枯樹,似樑燕飛去的空巢。

起先,是睡眠排拒了他。(也罷,這半生,不是處處都遭排拒嗎?)而後,是他在賭氣,好,無眠就無眠,長夜獨醒,就乾脆徹底來爲自己驗傷,有何不可?

3分鐘的朗誦稿2

親情沒有隆重的形式,沒有華麗的包裝,它逶迤在生活的長卷中,如水一樣浸滿每一個空隙,無色無味,無香無影,於是也常常讓我們在擁有時習以爲常,在享受時無動於衷。親情是飯桌窗前的晏晏談笑,是柴米油鹽間的瑣碎細膩;是滿懷愛意的一個眼神,是求全責備的一聲抱怨;是離別後輾轉低迴的牽掛,是重逢時相對無語的瞬間。

常常,一個簡單的電話,一句平常的問候,都是對親情最生動的演繹和詮釋。沒有蕩氣迴腸的故事,沒有動人心魄的詩篇,從來不需要費心費力地想起呵護,卻永遠如水般靜靜的流蕩在我們生活的每一個角落,悄悄滋養溫暖着我們的身體和心靈。

親情是最樸素最美麗的情,它不像愛情那樣濃郁熱烈,也不像友情那樣清新芬芳,卻是那麼的纏綿不絕、餘韻悠長。它不似愛情那樣緣於兩情相悅,也不是友情那樣有着共同的需求,它和我們的血脈相連,與我們的生命相始終。愛情也許會流散死亡,友情也可能反目成仇,只有親情永遠是我們心中最溫柔的角落。雖然常常我們會因爲它平常而忽視,常常因爲它樸素而會忘記,可是當我們傷痕累累,滿心疲憊之時,最先想到的只能是我們最親的親人,只有他們可以不計得失敞開胸懷的接納我們。

親情不是濃烈的醇酒,不是甜美的飲品,它只不過是一杯純淨平淡的白開水,雖然無色無味,卻是我們生活中不能須臾離開的。它不會讓我們興奮,卻能讓我們安靜;它不會給我們刻骨難忘的體驗,卻始終爲我們提供着不可或缺的營養。親情中自有一份純樸和自然,不用刻意的雕琢,在我們意識到時,它早已悄悄浸潤在我們的指尖脈絡中。

在紛繁的紅塵世界,因爲有了那一份親情在,不管距離遠近,無論喧囂寂寞。我們的心始終是安然從容的。

親情如水,純淨透明;水如親情,綿延不絕……

3分鐘的`朗誦稿3

今天是個下雨的日子,這使我想起了白馬湖,因爲我第一回到白馬湖,正是溫風飄瀟的春日。

白馬湖在甬紹鐵道的驛亭站,是個極小極小的鄉下地方。在北方說起這個名字,管保一百個人一百個人不知道,但那卻是一個不錯的地方。這名字先就是一個不壞的名字。

據說從前有個姓周的,騎白馬入湖仙去,所以有這個名字。這個故事也是一個不壞的故事,假使你樂意蒐集,或也可編成一本小書,交北新書局印去。

白馬湖並非圓圓的或方方的一個湖,如你所想到的,這是曲曲折折、大大小小、許多湖的總名。湖水清極了,如你所能想到的,一點兒不含糊,像鏡子。沿鐵路的水,再沒有比這裏清的,這是公論。遇到旱年的夏季,別處湖裏都長了草,這裏卻還是一清如故。

白馬湖最大的,也是最好的一個,便是我們住過的屋的門前那一個。那個湖不算小,但湖口讓兩面的山包抄住了,外面只見微微的碧波而已,想不到有那麼大的一片。湖的儘裏頭,有一個三四十戶人家的村落,叫做西徐嶴,因爲姓徐的多。

這村落與外面是不相通的,村裏人要出來得撐船。後來春暉中學在湖邊造了房子,這才造了兩座玲瓏的小木橋,築起一道煤屑路,直通到驛亭車站。那是窄窄的一條人行路,蜿蜒曲折的。路上雖常不見人,走起來卻不見寂寞。

尤其在微雨的春天,一個初到的來客,他左顧右盼,是隻有覺得熱鬧的。春暉中學在湖的最勝處,我們住過的屋也相去不遠,是半西式。湖光山色從門裏、從牆頭進來,到我們窗前、桌上。我們幾家連接着,丏翁的家最講究。屋裏有名人字畫、有古瓷、有銅佛,院子裏滿種着花,屋子裏的陳設又常常變換,給人新鮮的受用。他有這樣好的屋子,又是好客如命,我們便不時地上他家裏喝老酒。丏翁夫人的烹調也極好,每回總是滿滿的盤碗拿出來,空空的收回去。今天是個下雨的日子,這使我想起了白馬湖,因爲我第一回到白馬湖,正是溫風飄瀟的春日。

白馬湖在甬紹鐵道的驛亭站,是個極小極小的鄉下地方。在北方說起這個名字,管保一百個人一百個人不知道,但那卻是一個不錯的地方。這名字先就是一個不壞的名字。

據說從前有個姓周的,騎白馬入湖仙去,所以有這個名字。這個故事也是一個不壞的故事,假使你樂意蒐集,或也可編成一本小書,交北新書局印去。

白馬湖並非圓圓的或方方的一個湖,如你所想到的,這是曲曲折折、大大小小、許多湖的總名。湖水清極了,如你所能想到的,一點兒不含糊,像鏡子。沿鐵路的水,再沒有比這裏清的,這是公論。遇到旱年的夏季,別處湖裏都長了草,這裏卻還是一清如故。

白馬湖最大的,也是最好的一個,便是我們住過的屋的門前那一個。那個湖不算小,但湖口讓兩面的山包抄住了,外面只見微微的碧波而已,想不到有那麼大的一片。湖的儘裏頭,有一個三四十戶人家的村落,叫做西徐嶴,因爲姓徐的多。

這村落與外面是不相通的,村裏人要出來得撐船。後來春暉中學在湖邊造了房子,這才造了兩座玲瓏的小木橋,築起一道煤屑路,直通到驛亭車站。那是窄窄的一條人行路,蜿蜒曲折的。路上雖常不見人,走起來卻不見寂寞。尤其在微雨的春天,一個初到的來客,他左顧右盼,是隻有覺得熱鬧的。

春暉中學在湖的最勝處,我們住過的屋也相去不遠,是半西式。湖光山色從門裏、從牆頭進來,到我們窗前、桌上。我們幾家連接着,丏翁的家最講究。屋裏有名人字畫、有古瓷、有銅佛,院子裏滿種着花,屋子裏的陳設又常常變換,給人新鮮的受用。他有這樣好的屋子,又是好客如命,我們便不時地上他家裏喝老酒。丏翁夫人的烹調也極好,每回總是滿滿的盤碗拿出來,空空的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