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都沒發覺自己
自己的腳步蹣跚，
白髮被笑容遮住，
視力被腳步隱藏。
或許你都沒發現
自己是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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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薄霧遮住了你的雙眼，
一片落葉拽住了你的腳步，
或是一顆不起眼的小石子，
這些都是該死歲月
無恥的羈絆；
用腳丈量了幾十年的小區水泥路，
路上突然摔倒，
周圍沒有一個人，
你是怎樣爬起？
怎樣回家？
雙臂骨折，
最無助的呼喚。
不敢想象
那時你的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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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才發現
雙臂疼痛，不聽使喚，
一個人去了醫院，
打了石膏，躺在牀上，
叮囑家人不要告訴我，
這時，你終於承認，
自己是個七十六歲的老人，
呵，剛纔還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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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妻子，母親，婆婆，奶奶衆多角色，
還在努力去做一個父親。
可是，姑姑你已是七十六的.老人啊，
青春化作慈祥，
在笑容裏帶着命令式的叮囑，
深夜
電話中憂心奔走
你就是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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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淡淡的一句話概括，
那時沒有路，要到城裏上學，
揹着一包黃面饃，
穿着草鞋河裏走60多里路，
滿腳的傷和水泡，剛結了痂，
又出現在週末返回的路上。
發水了就脫了草鞋，幾個人牽在一起，
後來，同行的人只剩下一個外鄉的男生。
家裏農活多，
回家就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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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起一支菸，
吞吐着自己和別人的呼吸，
在這個夜裏，
失眠是一種籍慰。
想起別人簡單的描述，
又聽見風的反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