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荷隨筆

炎炎夏日,賞荷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賞荷隨筆

鐵橋之上,隔一湖碧水,遠望,首先映入眼簾的,並非荷花,而是那翠綠的荷葉。它們層層堆疊着,如天空中的雲朵——只不過被染成了綠色,這是誰的傑作?是風,還是那一汪碧水?

立在衆多荷葉中的,是那零星的、遙可指數的荷花,它們是粉色的,亮粉的,還閃着光,像在雲海中閃爍的星辰,照亮了這碧水,照亮了身旁的荷葉。

湖水將這荷葉、荷花倒映在水中,它們朦朧得像被披上了一層紗,若說它爲一幅畫,無疑是水墨畫;若把它想成音樂,則必是小夜曲了。

走上石拱橋,看兩側的荷影,雖兩側之間只隔了一座橋,但看到的景緻卻大有差別。一側,一大片荷葉高擎着,唯獨看不見荷花,一艘小船劃過水面,水面蕩起微波,荷葉也隨着水面上的微波晃動着。另一側,柳條微垂下來,如果說那是幕布,荷葉與荷花便是舞臺上的演員了。

這一側的荷葉不高,荷花也朵朵清晰可見,兩隻小鳥飛過,唱着歌,歌頌着荷葉與荷花的美麗。

我倚岸而立,荷花倚岸而開。碧綠的荷葉高舉着,如同很多把小傘,而那清晰的葉脈就是它的傘骨,也如血管一般,流淌着的是生命的汁液。荷花的花骨朵緊緊的、鼓鼓的,像畫家的畫筆——那是用來畫荷花的',瞧,上面還蘸了粉色的顏料呢!

剛開的荷花蓬鬆而飽滿,如芙蓉仙子的宮殿,住在其中的是它的花蕊。而盛開的荷花舒展着,由原來的深粉轉成了淡粉,亮亮的,如陽光凝成的一般。

曲橋上看荷,又別有一番韻味,倚欄踏荷,看荷花十里,彷彿所站之處不是橋,而是站進了荷裏,站進了那句詩裏:“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