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花不是真的花,但是它確實是一剎那之間的,
這是古風小說裏常見的橋段,滿城燈火通明,佳人才子有緣相會,
放盞河燈寄送姻緣,總有深情一眼識辨。
女子是初次出門的大家閨秀,對於河燈之事,更是好奇異常。
當她正在放河燈寫祈願的時候,不經意間的擡頭和對岸的男子撞上了眼,
自此,女子陷入了愛河,也許這很狗血,但是一見鍾情是真的存在的,
只是一見鍾情,不易維持,不常見過,現在只是搭訕藉詞而已了。
可惜的是,這對視,只有女子一人傻傻的墜入了,
而男子,只是錯把女子當做了他心心念唸的人而已。
燭火映照了女子的脣,像是抹上了硃紅,
讓男子恍惚間,以爲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也就是當朝的花魁,風情萬種的身姿,飄然若仙的舞姿,
讓男子爲之着迷,奉爲仙子。
男子想娶花魁做妻子,而女子則想做男子的妻子,
兩人的對視,只能是一場孽緣的開始。
因爲,這次花燈節,只是爲了碰姻緣,
男子與女子的對視與愣神,讓他們的家裏人以爲是看對眼了,
然後在男子女子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兩人的父母結了姻親,
至於最後知道實情的男子和女子,心情是各有不同了。
男子,先開始是與家裏人爭辯說非花魁不娶,
最後,男子迫於身份和父母的壓力,妥協了,
只是不甘的眼神和緊握的拳頭出賣了他。
女子,則先是愣神,然後急急忙忙的.去準備嫁衣,
女子的女紅並不是特別的出色,
爲了能給自己的未來的丈夫留個好印象,更是加倍努力去學着針線活兒,
這嫁衣也是自己連夜趕製的,只希望能得到男子的垂青,
女子在婚前,是瞭解男子癡情於花魁的名聲的,
知道自己已經不是男子的硃砂痣了,
所以,只想要一個小小的要求,滿足一下自己,
就是能夠陪到男子的身邊,和他共白首,
即便他屬意的人,不是她,雖然是這麼想着,但是心底還是泛着酸,
嫁衣還是一針一線的做着,有時候扎到了手指,
也只是把血舔掉,然後閉目微笑,繼續做着。
女子趕製的那件嫁衣,是傾注了她的所有深情,
只是最後還是沾了污垢,被人踐踏。
大婚那天,女子被人矇住了雙眼,丟到了柴火房,女子很害怕也很悲傷,
因爲她的直覺告訴她,是男子動的手腳,
她不想娶她,他還是忘不了那個花魁,
女子對男子,漸漸的由愛生恨,在柴火房裏陷入了瘋魔,
她想到了一個極端的方法,讓男子記住她,
她立刻摸索身旁有什麼尖銳的東西把束縛着她的麻繩給磨掉,
最後逃出了柴火房,奔向了大婚現場。
當她到達的時候,男子面露滿足的微笑,
牽着身旁的新娘,正準備拜天地,
然後轉身的時候,他看見了女子,
眼裏有愧疚,也有一抹不知所措,但更多的是決絕。
女子的出現無疑不是把整個會場打亂了,
他們都在驚疑這個新娘子到底是誰,
旁邊的花魁被女子的家裏人掀開了蓋頭,露出了真容,
男子看了趕忙護着,雙方的高堂都被氣得說不出話,
男子沒有說什麼,只是一直緊緊的護着花魁。
女子看到了花魁,她很美,她比她要美的多,媚的多,
男子喜歡她,她服氣,但是她很失望,她很絕望,
她恨男子爲何看不到他,爲何男子明明心有所屬,
還要招惹她,同意這門親事,
爲何男子不和家裏人反抗到底,讓她以爲男子心裏是有她的,
她以爲,,,終究,還是她想岔了,
她自作多情,以爲男子,還是有那麼點喜歡她的。
最讓女子絕望的是,男子把她親手縫製的嫁衣,讓花魁穿上了,
她的所有心血和深情,都付之東流,都被人踐踏至泥土。
最後,女子瘋了,她四處撒瘋,最後,跌跌撞撞下跑到了懸崖上,
她想,反正來之前就是求死的,現在不正是如意了嘛,
她知道男子的多情,也知道他的薄情,只是她願意自欺欺人,
最後,卻被當做了個笑話。
女子她縱身一躍,跳下了懸崖,心裏想着,
自己死了,男子應該會和花魁在一起吧,
自己的嫁衣就送與他們,讓他們百年好合,恩愛至白首吧。
在墜落的過程中,女子睜開了雙眼,
恍惚間看間了男子在向她跑來,臉上帶着急切的深情,
女子癡癡的笑了笑,然後推手一送,
男子的身影消失了,終究是黃粱一夢,一場空啊。
她有多愛就有多恨,但是卻永遠都難對他發狠,
最後自己陷入了魔怔,只求初見與他錯過這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