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說過年雜文隨筆

過年,就是盯着電腦心動過速、面紅耳赤、焦慮難耐地搶一張心儀的回家的火車票;就是叔叔忙着接站等侄子下車的那一刻;就是弟弟一過臘月二十三就張羅着選上好的黑豆,拿到村裏磨坊去皮,在豆腐坊排隊等候磨豆、濾漿、打滷、制壓成型的.那股忙活勁;弟媳們擇菜,買水果,燉肉,妻子貼"喜"的那個喜氣和諧勁;就是弟弟、侄兒高掛燈籠,貼春聯的那個熱鬧氣兒;過年就是我們兄弟衆人旺火選址、支架、選炭快,壘旺火的幫襯勁;過年就是除夕下午一家老小穿着新衣,拿着供香,紙錢,由最小的咿呀學語的小侄兒提着燈籠神聖地走出村外上百米,朝着列祖列宗墳塋方向焚香、膜拜、邀約回家過年的虔誠勁;過年就是母親陪着兒子媳婦們、孫輩們家長裏短,絮叨全家過往的親熱勁兒。過年就是我知天命之年,年年離家向遠方,年年擠着回家的急切勁。

也說過年雜文隨筆

余光中先生說,“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根在哪裏,家就在哪裏,年自然就在哪裏,因爲母親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