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湯麪的雜文隨筆

女。爲子則嬌,爲母則剛。

一碗湯麪的雜文隨筆

從便利店出來,我反射性的打了個顫,擡頭看了下天空,陰沉沉的,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小雨。我穿着黑色的過膝長裙裙,抱着剛剛在商店裏買的東西,撐着雨傘漫無表情的向前走着。

一輛出租車過來了,我坐上車報了一個地方,那是我的家,只剩下我一個人的家。

或許是心裏想着事情,不知不覺得車子就到了我家樓下,我付了錢,便下了車,司機本想找我零錢,但是我早已轉進了樓裏。

到了我家門口,我掏出鑰匙開了門進到屋子裏。習慣性的喊了一聲:“媽,我回來了。”沒人應我,我忽然想到了什麼,噤了聲。

我把東西放下,看着牆上的鐘表,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得自己過了,感覺有些孤單啊,不過沒事,明天就不會了。感覺異常的疲憊,我想休息一下,我躺在臥室的牀上,本以爲自己不會睡着,可是我卻睡着了,我是被鬧鐘吵醒的,看了一下手機,屏幕上顯示着11:30,睡了那麼久。我起身,去到廚房裏拿了個盆子把今天買的東西全部倒進了盆子裏,看着那黑色的碳,有些恍惚。

我晃了晃頭,想要進一步行動

“噹噹噹”的聲音響起, 敲門聲把我從沉思中拉回。起我看了一眼門,敲門聲一下子停了,這麼晚了,誰會來我家。我起身透過貓眼向外看,就只看到聲控燈亮了一下又轉爲黑暗,外邊沒人,又是這樣。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孩子離開的方向,她安靜的等着,想象着她的孩子從那掉了漆的大門外走進來。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孩子離開的方向,她安靜的等着,想象着她的孩子從那掉了漆的大門外走進來。

坐在椅子上看着孩子離開的方向,大門白天是沒有關過的,我盼望那一天,我的'孩的剛好從大門外走進來

我正要轉身回到沙發上,可是,敲門聲又響起了,我有些氣憤,我猛然擰了門把手開了門,想看看是誰在惡作劇,門外空無一人,昏暗的燈光下除了幾隻飛蛾在撞着燈泡,沒有一絲氣息,我關上了門。

我緩慢的踱步到沙發那邊坐下,我手伸向沙發邊的袋子裏,想要拿出今天一同買的東西——一個打火機。

突然,我想和人家說說話,我拿出手機,漫無表情地翻看着通訊目錄。發現自己沒有真正可以說話的,我知道是孤獨的,我發惡地把手機扔向在燈光下慘白的牆壁上,看着手機爛成了兩半。

我下定了決心,打開了火。火光微微的跳動着,我不禁說了一句:“真美。”

我把火機緩緩靠近炭盆。

一聲刺耳的樂聲劃破了寂靜的夜,我猛地擡頭看向手機。我的手機——在響。不可能,手機已經兩半了,它怎麼還會響。我瞪大眼睛驚恐的看向手機的方向,手機屏在亮着鈴聲夾着手機的振動在這寂靜的午夜特別明顯,原本我最喜歡的歌曲在我兒邊響着,可是這時聽着卻沒了以往的感覺。我的心開始強烈激烈地狂跳着。我坐在沙發上動也不敢動,額頭上慢慢地滲出了汗滴。

漸漸的鈴聲開始慢慢的變了味道,茲拉——茲拉——,像以前的老收音機似的響着,我努力想動,想逃離這裏,可是卻感覺自己被壓着一樣動不了。

突然鈴聲戛然而止,我的心好像也跟着停了一拍,一隻慘白的手突然拍到了我的肩膀上,我“啊”的大叫一聲。

猛地從牀上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身上出了很多汗粘膩膩的感覺有些不舒服。我用手摸向額頭,原來是夢。我看了一下鐘錶一點多了,掀開被子我緩緩地從牀上坐起來,打開臥室的門往廚房的方向走。

走到廚房的門口時,我愣在了那裏,圓木餐桌上靜靜的放着一碗熱湯麪和一雙我平時愛用的木筷。

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有點酸。

走進廚房,拉開了椅子坐了下來,拿起筷子挑了一點面小心翼翼地放進嘴裏。一滴淚流了出來落到了碗裏,我伸手擦去,接着又一滴,用手背抹去,可就是停不住。我不斷的往嘴裏塞着面,嘴裏塞得滿滿的。

“媽媽,爲什麼你做的麪條那麼好吃啊。”

“因爲是媽媽親手擀的,親手做的啊。”

“那以後每年我過生日都要吃到媽媽做的面。”

“好,以後每年媽媽都會給你做。”

“不騙我,騙人的是小狗。”

“不騙,不騙你個小人精,媽媽不騙你。”

還是騙了我…………

接到通知的那天是傍晚時分,媽媽那晚從病牀上坐了起來,精神氣好了許多,可我知道那意味着什麼。醒來的媽媽一直在不停的說着話,我坐在牀邊安安靜靜的應着,忍着,祈求着。

媽媽是在午夜11點多的時候走的,像睡着了一樣,特別的安詳。

…………

我睜開雙眼,入目的是房間的天花板。陽光穿透了玻璃灑到屋子裏,有些刺眼,下意識的用手遮住半眯的雙眼。我起身走到客廳的沙發前面,拎着在超市裏買的東西走到廚房的垃圾桶前,把手上的東西扔了進去。

轉身從冰箱裏拿出一把掛麪,給自己做了一碗麪,把它吃的連湯也不剩。活着,也不是那麼的孤獨,至少在想念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