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桃花相映紅美文欣賞

醉人的桃花 在春的微風裏,我又看到了夢中的桃花。她依舊那樣含笑迷人。白色的桃花潔白如玉似棉,粉色的桃花粉如綻放的杜鵑,還有那粉紅色的桃花勾起我粉紅色的回憶。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山不在寂靜,水不在凝結底吟,鳥兒在舒展着翅膀,花兒開始鬥豔,風舞花飛柳依依的合歡就要來臨,世界將變得如童話般的美麗……

人面桃花相映紅美文欣賞

蝶飛蜂狂開始勞作牽媒拉妁,我心桃花開,心絃被輕輕地撥動,抖擻在桃花盛開的地方,笑看着人間、笑看着人生。少女魔般地依花妝靚。紛紛地花瓣竊竊私語着誰是最美麗的……

月兒彎彎掛天空,顆顆地星斗張望着蒼穹大地山川河流,一陣清風襲來,陣陣桃花香四溢,搖曳着花容月貌,彎彎的月兒醉了,晶晶星斗迷亂中更亮了。是誰在舞動着花好月圓的世界。是桃花醉人的桃花……

桃的果實,被世人尊稱爲"壽桃"、"仙桃",可見其果實的鮮美。在我看來,桃的尊貴、可愛更在於它的花朵以及由它生髮的種種想象。每年大約驚蟄時節,沿街的柳枝抽出嫩綠的新芽。幾場春雨過後,幾大公園裏,桃紅色的桃花全部盛開了,遠遠望去,一株桃紅、一株新綠,你就知道春深似海,春意更濃。,那棵碗口粗的桃樹,花勢最盛,滿枝的花朵就像是密密打着結的粉紅綢緞,似乎要在春光明媚的中午燃燒起來,映紅了樹下來來往往觀賞人流的臉。湊近花前,你會嗅到陣陣甜蜜馥郁的花香。

在古詩裏,桃花是詩人營造意境的絕佳妙物。有"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桃花流水鱖魚肥",也有"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這樣的點綴。王維的"桃紅復含宿雨,柳綠更帶輕煙"成爲描寫春天的千古絕唱。我最欣賞的乃是"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料想滿目青翠的山中,高大深幽的寺廟庭院裏,獨然綻放這滿枝粉紅的花朵,驚詫了成羣的山鳥,攪亂了清心寡慾的修行生活,給寂靜的山廟帶來無限生機。

桃花、桃枝、桃葉,每一樣都是那麼的完美。記得去年在一篇小文《小城夜色》中寫到:“駿馬嶺上賞牡丹,陽高泉來觀桃花。”桃花盛開時節,步入陽高泉公園,映入眼簾的是花的海洋,粉紅色的世界。漫步圓中,沐浴在淡淡粉色中,清清花香撲鼻而至,置身花海里如是“人面桃花相映紅”。一朵、兩朵、三朵……一枝、兩枝、三枝……一葉、兩葉、三葉……匯聚成那春天裏的'花潮。移步在桃花映豔曲徑通幽的園林小道上,留戀在紅粉色花海的亭臺樓閣中,若有“桃花流水窅然去,別有天地非人間。”之仙境,登高眺望偌大一片粉紅色的海洋,圍堰在小城的東方,在暖暖的春風裏涌動着粉紅色的春潮。

桃花雖美,入畫並不多見。自古畫梅成家的文人比比皆是,宋代楊無咎的墨梅,元人王冕的繁花瘦乾梅,清人汪士慎的《梅竹圖》,都是歎爲觀止的大家之作。民間文人雅士題詩贈畫,往往以梅會友。可見中國文人的"梅花情結"。翻遍了中國曆代畫選,都不曾見到一幅桃花圖,只依稀記得少年時偶然看到的宋代"佚名"桃花。宋人畫桃,只取其中一枝,精心勾畫設色,即成一幅佳作,或是絹本扇面,或是單本條幅,風華絕代。我想, 也許中國畫不僅取形,更重意。梅因其不畏嚴寒,傲霜吐豔與鬆、竹一道合稱爲 "歲寒三友",象徵一種堅貞不屈的道德品質爲世人稱道,受到歷代文人的青睞。桃花雖然鮮美,但既不是"歲寒三友"也不屬"四君子",綻放於繁花似錦的春天,花期短促,常常被人喻爲"薄命桃花",形容命運多舛的不幸女子,所以少有人提及。

以花喻人,我從來都不覺勉強。桃這樣的女子,在我看來,應象雷諾阿畫筆下的《伊雷娜小姐》,金髮垂肩,鮮嫩欲滴的雙脣,一雙大大的眼睛脈脈含情,渾身上下有着十五六歲少女特有的嬌美和純真。她穿着粉色綢緞長裙,住在鋪有純羊毛提花地毯的寬房子裏,彈琴、繪畫、吟詩、烹調,或是慵懶地躺在洛可可的布藝沙發裏喝咖啡,談天說地。我認定那就是桃樣的生活。

無論後人怎樣評說,桃花依然是春天最美的風景。桃樹並不難栽,倘若在我們的房前屋後栽上一棵,到了春天,豈不美煞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