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美文-半島的感秋

葉知秋,葉知秋,一個午後,單人單車拉風而過,一路向南,每條望不到頭的路都很迷人,莫問他通向哪裏,我害怕短路。

生活美文-半島的感秋

不錯,柏油路邊柏油樹,柏油樹上總是飄來三兩片不同的樹葉,又總是落在同一張臉上,原以爲秋日攝影師只會羞澀的拿一葉障目來偷窺着時,她的快門卻把我和一副美景抓在了一起。

西邊的樹綿延着倒退,東邊的樹卻都躺下去了,圖留一排樹樁足有幾里路,西邊的樹站的那麼直像是在默哀,東邊的木頭橫七豎八,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木棺。走在這樣的隊伍裏,剛纔似進了一個綠色長廊,現在就感覺鑽進一排自西向東的`樹網,陽光透過樹葉像透過菜園的籬牆,網開一面的籬笆牆。何不讓他過了這秋呢,柏油果都還沒長核子,還沒談戀愛呢。

回過神,一片喜慶的模樣出現在東邊的土丘上,從沒見過那樣讓我色盲的果園,且不是密密麻麻而是稀稀散散零落的幾株野樹,野果園,就像西遊記裏的蟠桃園,多看會犯天條。

小學時有篇課文寫‘樹上掛滿柿子像一個個紅燈籠,雖然已是深秋,棵樹上的葉子才泛黃呢’,怎麼柿子會像紅燈籠呢西紅柿也不在樹上呀,墨水少了差點錯怪了兩個季節。

文人嘛不是哲學家,不用對說過的話負責,憑什麼只說一葉落而知天下淨秋呢,我比落葉先知,萬紫千紅的迎春花開時別人看不到樹的新芽,以爲春是拿來聞的花香鳥語,夏枯草敗時我看到了火樹銀花,別人享受着裙子一樣的濃妝豔抹,冬梅燃香我看到銀裝素裹,他們只觸覺尚知冷暖,誰會像樹那樣豐碑那樣讚美一堆柴火,什麼時候你纔看到一棵樹、一地葉子,一山果子呢。

只有秋天,只有當你們看到葉子滿大街都是,果子滿山都是,孩子滿樹都是的時候,你才知道秋天是什麼滋味,你才知道樹就在那裏。而這個季節是色香味俱全,味覺甜,嗅覺香,視覺遠,聽覺是鳴蟲最後的愛歌,皮膚涼而不冷,等反應過來,秋已不在,那種感覺總像每個假期的最後幾天,有些憂傷有些急躁,有些後悔,作業簿字少的的像晚秋北方的鳥,紙上作業和在三伏天玉米地裏作業一樣樣的煎熬。

風裏散了多少曾經,秋雨馬上就到了,除了如期而至的寒涼,她必然凝結着一股力量,我也好累騎着車想多了會很危險的。

我轉身,留給遠方一個背影,正是這些樹讓我覺得我還在去的路上,問一下兩面樹立的樹和木了的木,合上究竟有沒有兩個相同的像我看到的一樣的秋,我能在秋天裏爲所欲我的究竟只是寫寫而已,或者說感秋吧。

這只是半島的初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