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房子》的好詞好句賞析

導語:《草房子》是曹文軒的一部講究品位、曾獲得過公認性獎項的少年長篇小說。作品寫了男孩桑桑刻骨銘心,終身難忘的六年小學生活。六年中,大人們之間撲朔迷離且又充滿詩情畫意的情感糾葛……這一切,既清楚又朦朧地展現在少年桑桑的世界裏。下面是小編整理的一些關於關於該書的好詞好句,歡迎查閱,供參考。

《草房子》的好詞好句賞析

《草房子》的好詞好句賞析

好詞:

結結實實 昏昏欲睡 轟隆隆 紅豔豔 綠晶晶 摩挲 揮霍 流火 迷離 恍惚 韌性 純淨 古樸 鼓舞

結結實實 昏昏欲睡 大模大樣 烏溜溜 金澤閃閃 莫名其妙 如癡如狂 齜牙咧嘴 秋風乍起 朝夕相伴 忽明忽暗 繪聲繪色

自作多情 隱隱約約 無惡不作 波光粼粼 如夢如幻 汗淋淋 水淋淋 大模大樣 烏溜溜 鼓舞 如癡如狂 齊刷刷 齜牙咧嘴

繪聲繪色 自作多情 隱隱約約 無惡不作 波光粼粼 白茫茫 彎彎曲曲 深邃 蒼勁 文質彬彬

秋風乍起 朝夕相伴 摩挲 揮霍 忽明忽暗 火辣辣 韌性 純淨 古樸 金澤閃閃 迷離 恍惚 如夢如幻

好句:

禿鶴不肯起來,淚水分別從兩眼的眼角流下來,流到耳根,又一滴一滴落在泥土,把泥土溼了一片。

白鴿在天上盤旋着,當時正是一番最好的秋天的陽光,鴿羣從天空滑過時,滿空中泛着迷人的白光。這些小傢伙,居然在見了陌生人之後,產生了表演的慾望,在空中瀟灑而優美地展翅、滑翔或作集體性的俯衝、拔高與互相穿梭。

冰封的大河,早已溶化成一河歡樂的流水,在陽光下飄着淡淡的霧氣。河水流淌稍稍有點急,將岸邊的蘆葦輕輕壓倒了,幾隻黃雀就像音符一樣,在蘆杆上顫悠。

白雀還是那個樣子,只是好像清瘦了一些。她一出現在桑桑的視野裏,桑桑就覺得天地間忽然地亮了許多。白雀走着,依然還是那樣輕盈的步伐。她用雙手輕輕抓着被放到了胸前的那根又黑又長的辮子,一方頭巾被村巷裏的風吹得飛揚了起來。

桑桑和紙月都把手藏到了身後。桑桑藏住的是一雙滿是污垢的黑乎乎的手,紙月藏住的卻是一雙白淨的細嫩如筍的手。

微風翻卷着荷葉,又把清香吹得四處飄散。幾支尚未綻開的荷花立在月色下像幾支碩大的毛筆,黑黑地豎着。桑桑能夠感覺到:它們正在一點一點地開放。

木船靜靜地停在岸邊。沒有月亮,只有風。風吹得兩岸的蘆葦亂晃,吹得水起波浪,一下一下子拍打着河岸。樹上有鳥,偶然叫一聲,知道是風的驚憂,又安靜下來。

天空乾淨得如水洗刷過一般。月亮像是靜止的,又像是飄動的。

秋天的白雲,溫柔如絮,悠悠遠去,梧桐的枯葉,正在秋風裏忽閃忽閃地飄落。這個男孩桑桑,忽然地覺得自己想哭,於是就小聲地嗚咽起來。

那些禿頂在楓樹下,微微泛着紅光,遇到楓葉密集,偶爾有些空隙,那邊有人走過時,就會一閃一閃地,像沙裏的瓷片。

在這些草房子的前後或在這些草房子之間,總有一些安排,或一叢兩叢竹子,或三株兩株薔薇,或一片花開得五顏六色的美人蕉,或乾脆就是一小片夾雜着小花的草叢。這些安排,沒有一絲刻意的痕跡,彷彿這個校園,原本就是有的,原本就是這個樣子。

那茅草旺盛地長在海灘上,受着海風的吹拂與毫無遮擋的陽光的曝曬,一根根地皆長得很有韌性。陽光一照,閃閃發亮如銅絲,海風一吹,竟然能發出金屬般的聲響。

眼下的夏天,是地地道道的夏天。太陽才一露臉,天地間便瀰漫開無形的熱氣,而當太陽如金色的輪子,轟隆隆滾動過來,直滾到人的頭頂上時,天地間就彷彿變得火光閃閃了。河邊的蘆葦葉曬成了卷,一切植物都無法抵抗這種熱浪的襲擊,而昏昏欲睡地低下了頭。大路上,偶爾有人走過,都是匆匆的樣子,彷彿在這種陽光下一旦呆久了,就會被燒着似的。會游泳與不會游泳的孩子,都被這難忍的炎熱逼進了河裏。因此,河上到處是喧鬧聲。

紙月戴了一頂很好看的涼帽,一路走,一路輕輕地用手撫摸着路邊的玉米葉子。那時,玉米正吐着紅豔豔的或綠晶晶的穗子。紙月不太像鄉下的小女孩,在這樣的夏天,她居然還是那麼白。她的臉以及被短袖衫和短褲留在外面的胳膊與腿,在玉米叢裏一晃一晃地閃着白光。

桑桑就越發起勁地走動,還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動作來。桑桑將這塊空地當作了舞臺,沉浸在一種蕩徹全身的快感裏。汗珠爬滿了他的臉,汗水流進了他的眼睛,使他睜不開眼睛。睜不開眼睛就睜不開眼睛。他就半閉着雙眼打着圓場。或許是因爲雙眼半閉,或是因爲無休止地走圓場,桑桑就有了一種陶醉感,像那回偷喝了父親的酒之後的感覺一模一樣。

那隻鳥拍着翅膀飛開了。它飛的樣子很奇特:往前一竄一竄,每一竄都很有力迅捷,並且是不住地往高空中竄,像枚多節火箭,不一會就變成了一個幾乎看不見的黑點。而這時,它在高空非常清脆地叫響了,聲音象清風吹進玻璃瓶口時發出的聲音。

春天到了,脫去冬裝的孩子們,在春天的陽光下到處奔跑着。沉重的冬季,曾像硬殼箍住他們,使他們總覺得不能自由自在。他們龜縮在棉襖裏,龜縮在屋子裏,身體無法舒展,也無舒展的欲求。油麻地小學的老師們在冬季裏看得最多的情景就是:在凜冽的寒風中,那些無法抵禦苦寒的孩子們,縮頭縮腳地上學來,又縮頭縮腳地回家去。平原的冬季永遠讓人處在刻骨銘心的寒冷之中。

當時,那純潔的白色將孩子們全都鎮住了。加上禿鶴一副自信的樣子,孩子們別無心思,只是一味默默地注視着。但在僅僅過了兩天之後,他們就不再願意恭敬地看禿鶴了,心裏老有將那頂帽子摘下來看一看和摘下那頂帽子再看一看禿鶴的腦袋的慾望。幾天看不見禿鶴的腦袋,他們還有點不習慣,覺得那是他們日子裏的一個不可缺少的點。

冬天過去,細馬已基本上能聽得懂油麻地人“難聽的”話了。但,細馬依然沒有去學校上學。一是因爲,邱二媽並未提出讓他再去讀書,二是細馬覺得,自己拉了一個學期的課,跟是不可能再跟上了,除非留級,而細馬不願意這樣丟人。細馬還是放他的羊。雖然細馬心裏並不喜歡放羊。

沒過多少天,諫樹苗就怯生生地探出頭來,在還帶着涼意的風中,歡歡喜喜地搖擺。這個形象使秦大奶奶想起了當年也是在這個季節裏也是同樣歡歡喜喜搖擺着的麥苗。她就很想用她的柺棍去鞭打這些長在她地上的辣樹苗—她覺得那些樹苗在擠眉弄眼地嘲弄她。

那是一九六一年八月的一個上午,秋風乍起,暑氣已去,十四歲的男孩桑桑,登上了油麻地小學那一片草房子中間最高一幢的房頂。他坐在屋脊上,油麻地小學第一次一下就全都撲進了他的眼底。秋天的白雲,溫柔如絮,悠悠遠去,梧桐的枯葉,正在秋風裏忽閃忽閃地飄落。這個男孩桑桑,忽然地覺得自己想哭,於是就小聲地嗚咽起來。

那天下大雨,禿鶴沒打雨傘就上學來了。天雖下雨,但天色並不暗,因此,在銀色的雨幕裏,禿鶴的頭,就分外的亮。同打一把紅油紙傘的紙月與香椿,就閃在了道旁,讓禿鶴走過去。禿鶴感覺到了,這兩個女孩的眼睛在那把紅油紙傘下正注視着他的頭,他從她們身邊走了過去。當他轉過身來看她們時,他所見到的情景是兩個女孩正用手捂住嘴,遮掩着笑。禿鶴低着頭往學校走去,但他沒有走進教室,而是走到了河邊那片竹林裏。

男孩們等得無聊了,有幾個就走上了河這邊剩下的那一段橋,在大家擔憂與恐懼的'目光裏,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直走到盡頭。幾個女孩就驚叫一聲,不敢再看,把眼睛閉上了。其中一個男孩,還故意向後仰着,然後做出一個正向水裏跌倒又企圖不讓自己跌倒的樣子,驚得大家都站了起來。其實,他們離盡頭還有一大步遠呢。

貧窮的油麻地在新鮮的陽光下,生髮着各種各樣的心思。其中最大的一個心思就是辦學,讓孩子們讀書。而在選擇校址時,從上到下,幾乎無一例外地都將目光投到了這個四面環水的寶地。於是,人們一面派人到海灘上割茅草,一面派人去讓秦大奶奶搬家。然而,當十幾船堆得高高的茅草已經令人歡欣鼓舞地停泊在油麻地的大河邊上時,秦大奶奶卻就是不肯離開這片土地。

秦大奶奶的那幢小草房,在西北角上龜縮着,彷彿是被擠到這兒的,並且,彷彿還正在被擠着,再堅持不住,就會被擠到河裏。這幢小草房,是油麻地小學最矮小的草房,樣子很寒傖。它簡直是個贅瘤,是個污點,破壞了油麻地小學的和諧與那番好格調。

桑喬卻一開始就對秦大奶奶感到不快。那天,他視察他的校園,來到這片艾地,見到那個低矮的小屋,從心底裏覺得彆扭。加上聽了老師們所說的那些關於秦大奶奶的支離破碎的話,就覺得油麻地小學居然讓一個與油麻地小學毫無關係的老太婆住在校園裏,簡直是毫無道理、不成體統。他看着那個小屋,越看越覺得這屋子留在校園裏,實在是不倫不類。他穿過艾地走到了小屋跟前。那時,秦大奶奶正坐在門口曬太陽。

桑桑把信揣到懷裏。桑桑走出樹林時,忽然覺得自己是電影裏的地下工作者了。他有一種神祕感、神聖感,還外加一種讓他戰戰兢兢的緊張感。他上路時,還探頭探腦,四下張望了一下。這完全沒有必要,因爲周圍根本無人,即便有人,誰會去注意他呢?

桑桑的母親知道桑桑有了下落,心裏的火頓時又起來了。對阿恕的母親說,讓桑桑回來睡覺。但當她將桑桑從阿恕的牀上叫醒,讓他與她一起走出阿恕家,僅僅才兩塊地遠之後,就用手死死揪住了桑桑的耳朵,直揪得桑桑呲牙咧嘴地亂叫。

桑桑看到,白雀走到岸邊時,眼睛朝剛纔發出笛音的那棵諫樹下看了一眼。當她看到了諫樹下已空無人影時,她向對岸到處張望了一下。而當她終於還是沒有看到人影時,不免露出悵然若失的樣子。

桑桑在校園裏隨便走走,就走到了小屋前。這時,桑桑被一股濃烈的苦艾味包圍了。他的眼前是一片艾。艾前後左右地包圍了小屋。當風吹過時,艾葉嘩啦嘩啦地翻卷着。艾葉的正面與反面的顏色是兩樣的,正面是一般的綠色,而反面是淡綠色,加上茸茸的細毛,幾乎呈灰白色。因此,當艾葉翻卷時,就像不同顏色的碎片混雜在一起,閃閃爍爍。艾雖然長不很高,但杆都長得像毛筆的筆桿一樣,不知是因爲人工的原因,還是艾的習性,艾與艾之間,總是適當地保持着距離,既不過於稠密,卻又不過於疏遠。

臺上的演出繼續進行。臺下的人暫時先不去想白雀,勉勉強強地看着,倒有了一陣好秩序。演員們也就情緒高漲。那個男演員,亮開喉嚨大聲吼,吼得人心一陣激動。本是風吹得樹葉響,但人卻以爲是那個男演員的聲音震得樹葉“沙沙”響。桑桑把胡琴拉得搖頭晃腦,揉弦揉走了音。只有蔣一輪,還是心不在焉,笛子吹得結結巴巴,大失往日的風采。人也沒有從前一吹笛子就一副得意忘形的樣子,顯得有點僵硬。

同桌等禿鶴快要追上時,將帽子一甩,就見那帽子象只展翅的白鴿飛在了空中,未等禿鶴搶住,早有一個同學爬上課桌先抓住了,禿鶴又去追那個同學,等禿鶴快要追上了,那個同學如法炮製,又一次將那頂白帽甩到了空中。然後是禿鶴四處追趕,白帽就在空中不停地飛翔。這隻“白鴿”就成了一隻被許多人攆着、失去落腳之地而不得不停一下就立即飛上天空的“白鴿”。

禿鶴的禿,是很地道的。他用長長的好看的脖子,支撐起那麼一顆光溜溜的腦袋,這顆腦袋絕無一絲瘢痕,光滑得竟然那麼均勻,陽光下,這顆腦袋像打了蠟一般地亮,讓他的同學們無端地想起夜裏,它也會亮的。由於禿成這樣,孩子們就會常常出神地去看,並會在心裏生出要用手指頭醮了一點唾沫去輕輕摩挲它一下的慾望。

晚上,桑桑在花園裏循聲捉蟋蟀,就聽見荷塘邊的草地上有笛子聲,隔水看,白雀正在笛子聲裏做動作。今晚的月亮不耀眼,一副迷離恍惚的神氣。桑桑看不清蔣一輪與白雀,但又分明看得清他們的影子。蔣一輪倚在柳樹上,用的是讓桑桑最着迷的姿勢:兩腿微微交叉着。白雀的動作在這樣的月光籠罩下,顯得格外的柔和。桑桑坐在塘邊,呆呆地看着,捉住的幾隻蟋蟀從盒子裏趁機逃跑了。

微風翻卷着荷葉,又把清香吹得四處飄散。幾支尚未綻開的荷花立在月色下像幾支碩大的毛筆,黑黑地豎着。桑桑能夠感覺到:它們正在一點一點地開放。

五月,是收穫麥子的季節。像往年一樣,油麻地小學的師生們都得抽出一些時間來幫油麻地地方上割麥子或幫着揀麥穗。這一季節,是孩子們所喜歡的季節,他們可以到田野上去,藉着揀麥穗的機會,在地裏說話、爭論一個問題,或者乾脆趁老師不注意時在地上抱住一團打一架,直滾到地頭的深墒裏,然後再神祕地探出頭來看動靜。女孩們就會一邊揀麥穗,一邊將地邊、田埂上一株藍色的矢車菊或其它什麼顏色的小花摘下來,插到小辮上。

細馬似乎很喜歡這兒的天地。那麼大,那麼寬廣的大平原。到處是莊稼和草木,到處是飛鳥與野兔什麼的。有那麼多條大大小小的河,有那麼多大大小小的船。他喜歡看魚鷹捕魚,喜歡聽遠處的牛哞哞長叫,喜歡看幾個獵人帶了幾隻長腿細身的獵狗,在麥地或棉花地裏追捕兔子,喜歡聽蘆葦叢裏一種水鳥有一聲無一聲的很哀怨的鳴叫,喜歡看風車在野風裏發狂似地旋轉……他就在這片田野上,帶着他的羊,或乾脆將它們暫時先放下不管,到處走。一切都是有趣的。他樂意去做許多事情:追逐一條狗,在小水塘裏去捉幾條魚,發現了一個黃鼠狼的洞,就用竹片往洞的深處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