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烏鴉停在了爸爸的窗口,
四月的祥雲也搖了搖頭,
陰霾從此瀰漫着小屋,
一座大山卻壓在了女兒的心頭。
說不出的痛啊,
淚往女兒的肚裏流。
爸爸,您怎麼啦?
累了您從不會賴上六尺的鋪;
咳嗽聲也不會替代您勤勞早起的吆喝。
爸爸,您知道嗎?
您嘶啞的咳嗽,
震得兒心裏直髮抖。
呼嘯的120,
卻把您送上了那不歸的路。
那個叫CT的機械喲伸出它那魔一樣的手,
在您的食道上硬是畫了個可怕的`瘤。
我肝腸寸斷,五內如煮。
分秒的煎熬中,
我怎能相信,
我怎能相信親愛的爸爸即將被那無常給帶走。
爸爸呀爸爸,
做您的女兒我還沒做夠,
您怎能忍心撇下我?
您又怎麼會交上那萬惡的病魔?
那是機械的強加,那是CT的塗抹。
女兒要把那條不歸路拼命地填堵。
爲了能把您挽留,
女兒我願在風雨中穿梭。
爲了能把您挽留,
哪怕分擔您的病與痛
把您的病消除。
爲了能把您挽留,
不信佛的我,
願在菩提樹下長跪不起虔誠的祈求。
只要親愛的爸爸能與女兒長相守。
您住院的第123天,
可惡的病魔硬是噬幹了您的血肉。
那是個月黑風高的晚上,
鐵面無常生生地將我親愛的爸爸拽上了奈何。
任女兒我怎樣撕破了喉嚨,
爸爸從此再也沒有回一回頭。
爸爸,女兒知道您捨不得走,
您說過,
我是您的酒罈子,
您好的就只這一口;
您說這壇酒您永遠都喝不夠。
現在您怎能說走就要走?
您說過,
小時候您喜歡把女兒我扛在您的肩膀,
奔走在生命線的兩頭。
您說過,
女兒是您的希望,女兒是您的奔頭,
女兒是您的心尖肉,
現在您怎能捨得丟下女兒獨自一個人走?
爸爸您不能走,
那一年,
病中的您省下的糖水女兒我還沒喝夠;
爸爸您不能走,
你從沒有爲鬥米折過腰,
卻爲女兒那本小小的借書證
低下了您高貴的頭。
爸爸,您沒有爲女兒辦不成的事,
您是女兒心目中的綠蔭大樹。
爸爸,您是累了吧,
願您此去是到豐都去旅遊,
可我知道
那裏不是去羅馬的路,
您讓我到哪裏去找您?
爲女兒我解難並分憂?
爸爸您不能走,
女兒還沒來得及報答您的恩情比山重。
爸爸呀爸爸,
我不求您的保佑,
只求來生您還將我扛在您的肩頭,
只求來生您還讓我把您的女兒做。
爸爸,
您心愛的女兒淚流已成河,
懇請您今晚再現身影
來到女兒的清夢!
爸爸,
您一路走好!
女兒跪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