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父親的散文詩歌

有關父親的散文詩歌

那時我那麼小

站在父親面前我需要

使勁的擡起頭踮起腳

仰望着父親我看見炊煙

在風裏在父親的頭頂飄呀飄

我嗅到了飯香嫋嫋

父親是山是山的脊樑

在我眼裏父親高大偉岸

但又不失父親的溫情

也如母愛如花兒般溫柔慈愛

小時候

吃得飯大多是父親做

無論穿衣穿鞋子

梳頭洗臉一樣也不少

媽媽工作一忙父親

又肩負起了媽媽的職責

一直長到很大

才忽然意識到我裙角

那些花瓣是父親的汗水繡上去的

在這之前我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那樣的初春天

天氣寒冷春寒料峭

我第一次感覺春天的風刺骨

我爲一次演出要一條裙子

我說給了母親母親只是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家裏的條件但是我很想要

父親扛起了鐵杴

去了一家魚塘

父親想用這僅有的農具挖一個魚塘

推土機都很難施展開的工作

父親卻硬是用一隻鐵杴來挖掘

當我站在池塘邊時父親微微的看着我笑

那麼冷的天氣

父親卻是大汗淋漓

妮兒呀再挖幾天就湊足了裙子錢了

快回家吧這裏風大

淚水忽然流下來

我喊着:爸爸

我不要了

不要裙子了我要你回家

父親不止一次的叮囑我

要提醒着你自己好好努力

沒有人能幫到你

父親給你的太有限

每一次

我都認真的點頭

記住了爸爸

放心吧我會很努力

父親又不止一次的對我說

無論將來做什麼

要記住不失信於任何人

做一個善良的'人

做一個樂觀向上的人

做一個無愧於心無愧人的人

我的成長

不僅要付出父親的汗水

還有更多的心血

與殫心竭慮

很小的時候身體不好的我

一次暈厥在地

父親揹着我一步步飛快的往醫院的急救室裏奔跑

就好似在與死神賽跑

我聽到了這世間最有力最堅強最溫暖最難捨的聲音

那就是父親的心跳

那心跳在敲擊着世界在祈求着天地

只願留下他唯一的女兒

父親的心跳啊

好似一聲聲敲響在我的心門上

把我從鬼門關裏堅決的拉回拉回拉回來

我好想說句話

可是我卻怎麼也喊不出

我好想對爸爸說

別怕爸爸

我還清醒着呢

可是我什麼也喊不出說不出

過了很久

我才被一聲聲呼喚聲喚醒回來

我聽到爸爸在痛斷肝腸的在喊:妮兒妮兒

這聲音多麼震撼有力

是一個父親的霸道他要死神放手

是那麼的堅定勇敢與死神不共戴天

好似雷鳴好似閃電好似山搖地動好似天崩地裂

父親幾乎每天都在勞作

我經常放學後去田野裏尋找父親

父親頭低的很低好似親吻到了土地

父親的汗水那般親近着他面前的莊稼

父親總是由衷的說:

土地是個寶呢

種什麼就得什麼

付出的汗水與得到的收成一樣多

在父親的手裏

一棵棵小小秧苗看似弱不禁風

很快就長成了莊稼長成了五穀豐登

父親

當我長大

卻要遠離開父親

父親沒有阻攔我而是

牽着我的手兒送到村口

又送上了遠去的火車

風中父親揮着他的那雙皸裂的手

一遍一遍揮着跟着啓動的火車奔跑着

妮兒不用惦記家不用惦記我和你媽

好好的哈你好好的

……

風吞沒了父親的話語

但我知道父親要說的話

我能感覺出此刻父親的所有心思

我看到父親那一點點縮小的身影

看到那雙手在一遍遍擦着淚滴兒

什麼叫難捨難離什麼是愛到完全徹底

什麼叫父愛如山什麼纔是只求付出不求回報

爸爸——

長風裏我向着後退的身影

爆發出了內心的呼喚

再次再次的呼喚着您呀

爸爸爸爸爸爸

……

父親依舊守着他的土地

父親說那是咱百姓人家的本分

人也如莊稼一樣

不能離開養育他的熱土

只有紮根在生他養他的土地裏

才能生根發芽

才能生長長成經受住風雨的大樹

我牢記着父親的話語

我把本就平白的自己根植在一方熱土

無論走多遠我記得回家的路

無論人在哪裏我的心兒始終念着父母親

念着生養我的故鄉

還有那裏的父老鄉親

父親念起兒

總是坐在地邊或是村頭

望着天上的北斗

一袋煙一壺老酒

對着月兒星兒自言自語:

妮兒在忙些什麼呢?

很久沒回來了

爸爸媽媽都想你了哈

打開手機

聽着女兒上次來電的錄音

不厭其煩的聽着

幸福的笑着:妮兒家裏很好

爸爸媽媽也都很好什麼都好

不用惦記好好的

眼裏有思兒的淚花花

卻不肯流下來不肯呢

就是不肯呢

那田地裏的五穀

那山野上的果蔬

那父親的一雙手

還有還有父親的汗水

撫養了我含辛茹苦的將我

一天天養育起

而父親卻老去

老去了

但是父親不想給兒添任何的負擔與拖累

父親依舊

守着薄田老屋

守在故土

父親

深深的鞠一個躬

給您和天下的所有父親

樸實堅強勤勞

熱情樂觀善良

我天下的老父親啊

深厚的一聲問候:

您好父親

愛您呀父親

深深的愛着您呀

我的老父親我最疼愛最親愛的您

祝願您永遠快樂永遠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