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城市,很大
城市裏的我,很小
我習慣四處走走
看看那些故鄉里沒有的新鮮
上完學,黃河成了新的
到了濱州,航母成了新的
就連在月亮灣釣魚的老人都是新的
鏡框裏,除了魚鉤上幾尾活蹦亂跳的貪婪
就是一灘被遺失的血
在水裏慢慢擴散
有時,是一根線
有時,像一朵花
我習慣了在夜裏聽歌
聽隔壁一個老女人的抱怨和謾罵
就像夜下無味的呻吟
有時還會摻雜一些孩子的哭、狗的叫
涼風,帶不走的單調
全都成了天空留給大地的孤獨
到我這裏,就是與世隔絕的悠閒
我習慣了在凌晨寫詩
用最清醒的意識去完成一件最“荒誕”的創作
然後
用一個瘋子的.思緒來框住這個世界上的一切
把飛翔的瀑布變得矯揉造作
把騰空的飛機變得英勇率直
把老家的茅屋變得萬千思緒
把入骨的思念變得淋漓盡致
都成了習慣
我習慣了用我遼闊的虛無縹緲的腦海
去浸泡和吞噬最切膚的痛感
等習慣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