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的詩歌

除夕之夜的詩歌1

靈猴的頭咬着快馬的尾

除夕之夜的詩歌

迫不及待,在這除夕之夜

上演一場新舊更替的

最莊重最盛大的節日盛典

鋪天蓋地的煙火瀰漫千家萬戶

升騰一片快樂的海

白嫩嫩咕嘟嘟的水餃被團圓了的親人們

一手手捏成月牙形

把甜美的生活裹進去,幸福嚼出來

一場精彩紛呈的春晚,宛如

一個巨大無比的磁石

牽引着十三億渴望已久的中國心

在央視8點整準時開播

快樂的正能量在你愛他心中深深紮根

寂靜的夜在倒計時三秒兩秒一秒

守歲的燈光和星星啓開新年的禮炮

午夜0點所有期待的響聲瞬間釋放激情的火焰

繽紛着剛剛迎來的新春

富神財神喜神便帶着春天的氣息

從鞭炮陣陣中駕着彩雲走進一幅幅

鮮紅的對聯,轉化爲文字

爲新的一年祈福

等黎明開來,所有神的旨意開始歸位

除夕之夜的詩歌2

除夕之夜,遠離萬家煙火

回到詩歌山莊,我本良民,我本謊唐

神衆聚集,看我在燈下,寫詩

離開本屬於我的天堂

馬車裏藏着光明的谷種

步入世間蒼茫

和花樣的女人戀愛

我與這裏人類一樣

用牛角杯喝酒,訓練野獸, 算計謀

大地長出真相的穗芒

做成我的皇冠

月朗盈盈,點點星光,照亮人類的皮襄

裹着貪婪的相真相

遠離那些色彩斑的身體

回到我的山莊,回到我的穀倉

數着每一粒穀子

憨實的模樣

那是大地兌現的承諾

那是大地饋贈我的一方口糧

除夕之夜

回到我歡樂的疆場

將所有的櫻花塗毒

不想傷害人類,也不想爲人類所傷

阻隔所有的人類的出入

這裏,我的山莊

遠離萬家煙火,遠離本不屬於我的世界

這纔是我在人間的天堂

除夕之夜的詩歌3

除夕,除盡所有黴氣。

除夕,吐舊納新到了!

今夜,是一個不關燈讓老鼠嫁女之夜。

今夜,該看電視就看電視,

該看書就看書!

可以通宵達旦,

自由消磨時光了!

今夜無友和我一起聊天,

幾位不離不棄的微信朋友提前發來祝福。

寧靜的除夕裏,

心潮翻騰不息。

猴年就要說聲拜拜了!

猴戲將要結束了!

明天就要喜迎雞年春節了!

今夜是劃生肖界線之夜。

除夕,除去心中不爽,

喜納雞年鴻福!

至除夕爲止,

所有的念想都放飛了!

雄雞一唱天下白,

還有什麼放心不下呢?

除夕之夜的詩歌4

除夕之夜

[波蘭]伊瓦什凱維奇

最後一支蠟燭就要炮滅。

窗外寒風凜冽,

捲起團團飛雪,

把鮮花連同美夢輕輕搖曳。

月亮失去光輝,林中鷓鴣早已絕跡,

只有寂靜和死亡,雖說心跳這般劇烈,

當我用手指捂住眼睛

便見天堂金色的大門和帳幔的殷紅顏色。

盛裝的天使在棺材上跳躍,

天地間籠罩着一片潔白,

閃爍的星光時明時滅,

自棚富有生命的大地——空空如也。

(易麗君譯)

【賞析】

《除夕之夜》發表于波蘭《文學生活報》1979年第5期。翌年,詩人與世長辭。

這首詩,就是寫這樣一位生命即將走向盡頭的'老人的目光穿透了除夕之夜燭光盡媳的寒窗,望向死亡。現在,就讓我們靜默地蜷縮在他的椅畔,聆聽這位老人思想的喃喃細語,追隨他的目光,感受他沉寂孤獨而又起伏變幻着的內心世界吧——場景是燭光奄奄一息的室內,窗前獨坐的老人,窗外凜冽寒風捲起的飛雪。這是一幅淒涼冷清的畫面。然而老人的思緒中,竟然有鮮花與美夢在輕輕搖曳。他是在回憶年輕時代的美好時光麼?

時間走向何處,是人一生中時常會迎面相逢的問題。你不會時時地掛念着它,然而每當你邁入一個嶄新的階段,翻開人生全新的主題時,它就會不期而然地進入你的腦中。在人生不同的階段,對這個問題的思索,也是帶着全然不同的色彩的。其實,早在31歲那年,伊瓦什凱維奇,這位享有“詩人中的詩人”盛名的斯卡曼德爾詩社成員,也曾經以一個優秀的散文家的筆觸寫下過名篇《草莓》,其中就有一個青年人對於時光流逝之惑的捕捉:“樹木是綠的,但只須吹第一陣寒風,頃刻之間就會枯黃;天空是蔚藍的,但不久就會變得灰慘慘;鳥兒尚沒有飛走,只不過是由於天氣異常的溫暖。空氣中已瀰漫着一股秋的氣息,這是翻耕了的土、馬鈴薯和向日葵發出的芳香。還有一會兒,還有一天,也許兩天……”此中詩人所作的追問與自答,是帶有深思而不失奮進的朝氣,?含着期待和憧憬的:“我們度過的每一天時光,都賦予我們不同的色彩和形態。每日朝霞變幻,越來越深刻地改變着我們的心性和容顏;似水流年,徹底再造了我們的思想和情感。有所剝奪,也有所增添。當然,今天我們還很年輕——但只不過是‘還很年輕’!還有許多的事情在前面等着我們去辦。激動不安、若明若暗的青春歲月之後,到來的是成年期成熟的思慮,是從容不迫的有節奏的生活,是日益豐富的經驗,是一座內心的信仰和理性的大廈的落成。”這大概也是老年伊瓦什凱維奇回憶中的一部分?逝去時光的珍貴,鮮花與美夢,也依然是和詩人31歲那年品嚐到的六月草莓一般吧,“它雖然使我們惴惴不安,卻浸透了一種不可取代的香味兒,真正六月草莓的那種妙齡十八的馨香”,然而對未來的期翼,已經不再那樣的溫厚而現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