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妖豔着女性的撫媚,
走過春天的路口,
停在盛夏的濃蔭柳樹下。
我想走出房間,
本打算去翻曬,存放多年未見光的靈魂。
剛一擡腳,
被剛放學回到家門口的兒子,被迫叫停!
一隻麻雀飛到窗臺前,
看它樣子,似乎也想進屋奏熱鬧,
想看看我兒子今天的.話有多少。
我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
兒子就,興高采烈地問了起來。
爸爸,賀知章的老家在哪兒?他和我是老鄉嗎?
爸爸,杜甫他從四川到長安去幹什麼呢?
還有,爸爸。
聽說李白喝酒了以後寫詩還要甲(厲害)咦!
我們老師也說,
在唐朝有個小小年紀的詩人叫李賀,
人們都稱他詩鬼。
爸爸,詩鬼是不是像李白一樣愛喝酒呀?
當我一臉驚鄂,還來不及反應,
卻發現那隻麻雀,站在窗臺上陰笑。
我想了想,隨口應了一聲:
是呀!詩鬼也是酒鬼。
爸爸!你說,
那文字是不是剛長出的麥胚芽?
那些詩詞文人們喝的酒,
也需要用它來發酵,對不對?
爲了不讓兒子掃興,
同時也爲兒子好問而高興。
我笑着臉回答說:對頭,是這樣嘞。
我也要讓文字麥胚芽發酵!
只見讀一年級的兒子,邊說邊笑
跑到他自己的書桌上,
打開了他的語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