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那疙瘩母親都住慣了
不願離開那裏半步
屋前房後的柳在母親的眼裏
就象孩子般的'蹭蹭地長
母親天天看着可高興了
院子裏的雞鴨鵝都是象她伺候的孩子
整天追着在院子裏跑
不是他掉隊了,就是趕不上
母親就在一個一個的扶
知道攆上爲止
屋裏屋外的忙活,母親從不覺得累
伺候大的又伺候小的,不是給他做鞋子
就是給她縫補衣裳
鍋臺前,園子裏都忙個不停
手上的老繭一層又一層,裂出血口子也不喊疼
臉上的皺紋比她的實際年齡還多
多少次回鄉探望母親,想把她接到城市裏去住
母親擺着手說:“不了,我在這裏住慣了”。
這裏的鄉里鄉親的都熟悉
還有我忘不了的這個屯子
和我住的土坯房
你們要在外面給媽爭口氣
就行了
每次在臨走的時候
我都望着村口那棵老楊樹不願走
她就象我可憐的老母親
站在村口象我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