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穀飛過,呱咕聲響
豫北平原麥收的季節來臨
由南到北
麥客已經筋疲力竭
一路放歌,一路飛揚
一路的熱情
而我對鐮刀、牛車、麥場
打麥的場面記憶猶新
鐮刀的收割,人力的搬運
牛馬的奔走,石磙的轉動
是全部,是所有的過程
記得被雨淋麥子的無奈
記得全年吃發黴麥子的心酸
端午時節,太陽火辣辣直射
剛澆灌的大地開裂
輕啓車,寬闊馬路急弛
收費站明顯的輪胎印記
還有出示身份證放行的`收費員
看見一隻莫名的鳥雀和我一起從城市到鄉村
機器轟鳴,車到麥收
麥子父親,父親麥子
惦記土地上的遺留小麥
沒有了收穫麥子的幸福、滿足
沒有了土地上辛苦的勞作、困頓、無助
麥收的記憶遙遠
父親習慣潮溼的土地
父親喜歡乾裂的土地
父親不願意看到荒廢的土地
那土地黝黑的泥土裏
是父親全部的希望
那母親用汗水蒸出的豬肉粉條包子
那還用柴火做飯的廚房
院子裏清閒的梨耬鋤耙
我學會了很多,我也忘記了很多
只是記得母親在禮拜天做的疙瘩湯香
走進麥子,攥緊握在心口
放進口裏幾粒咀嚼
麥香裏有父親的脾氣
忘記了許多
只是記住了父親愛麥子
忘記了很多
只是記住了父親愛大樹
端午,我看到蒼老的父親
我看到有點外傷的父親
看到和父親堅守土地12歲侄兒爲父親買來的紅傷藥
麥子父親,父親麥子的記憶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