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半日記的散文

八點整,我就趕到了這家三級甲等醫院的掛號窗口。本來我可以去得更早些,考慮到醫院的上班時間也是八點,怕去早了在醫院等,所以慢騰騰的在路上磨蹭。

看病半日記的散文

沒有想到,當我把掛號費、病歷本和“掛中醫陸主任的號”的要求一同遞進掛號窗口時,坐在窗內電腦前的工作人員沒有接我的錢和病歷,倒是丟回一句話:“今天的專家號已經掛完了。”見我一時回不過神來,裏面解釋:“專家號每天20個,早掛完了。”見我一副不死心的神態,裏面溫馨提示:“你可以加號,但要專家願意開加號單,你去試試。”

我轉身就朝電梯走去,剛好趕上,走進擁擠不堪的電梯。剛想伸手按下7號鍵,一隻手已經先我抵達了7號鍵,7號鍵亮起來了,泛出微黃的`光暈。每層樓都有人走出電梯,到7樓的時候就剩兩人,我和一位胖胖的老者。我一看,這不是上週給我看病的陸主任嗎。我向陸主任說明了情況,他滿口答應給我加號。

我隨陸主任走出電梯,向他的辦公室走去。其實,我並不是迷信專家,只是第一次掛號時,工作人員問我掛不掛專家號,我說掛吧。然後又問掛哪個專家的號,我想我又不認識哪個專家,就說哪個專家現在人少就掛誰吧,於是掛了陸主任的號。這次指定掛陸主任的號一是覺得那藥似乎有些效果,二是覺得他對我的情況有所瞭解,省得再一次重複那些說不明道不清楚的所謂病情。

陸主任辦公室門口已經黑壓壓地圍了一大羣人,老的,年輕的,男的,女的,甚至還有小朋友,有的顯然是老病號,遠遠地就“陸主任,陸主任……”地打着招呼。陸主任打開辦公室,大家又呼啦一下涌進了陸主任辦公室,還有走廊凳子上坐着的也起身,拿了病歷爭先恐後地把病歷擱在陸主任辦公桌上排隊。

陸主任穿上白大褂,洗手,抽出紙巾擦手,然後坐下。拉開抽屜,拿出小小的加號單,在左上角寫上“3.28”字樣,寫完,撕下,遞給擠在旁邊等加號單的人,埋頭寫第二張……我拿到了第三張加號單。

我把夾有掛號收據的病歷放在陸主任排了長長一溜的病歷的辦公桌上,數了一下,我病歷前面還有21本病歷。此時,是北京時間八點二十。在醫院呆着無無聊,再說輪到我看病也還早,於是,我趕回單位上班(八點半上班)了。

十點半左右,我再次出現在醫院7樓走廊上時,走廊上的人已經屈指可數了。我暗喜:病人應該已經走得差不多了,來得正是時候。走進陸主任辦公室我才知道自己的判斷有誤,裏面還有五六個人或站或坐,數數前面的病歷,還有8本。

我溜達到樓下曬太陽,院子裏停滿了汽車,不時還有汽車開進來,弄得保安要不停地指揮汽車停靠。有人從車裏被攙扶出來,也有提了禮物看病人的,很是熱鬧。

十一點二十分,我再次走進陸主任辦公室,他正在書寫藥方,病號是一位中學生,可能是睡眠不好。我坐在陸主任前面,把袖子往上捋捋,將手擱在被很多患者放過的脈枕上。陸主任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就搭在我右手的寸關尺上,或許是有的脈動太微弱,陸主任的手指不時地微微用力,似乎在尋找脈動。然後,換左手,在我看來是重複一樣的程序。切完脈,陸主任看了看我的舌苔,詢問了我的飲食起居和大小便情況,開出了處方。我和陸主任道別時,辦公桌子還有5本病歷,看來,他十二點下不了班。

因爲是第二次來這家醫院抓中藥,且相隔時間僅一星期,所以劃價,交費,取藥熟門熟路,不像有些病人找到了劃價處,又不知道在哪裏交費,取藥,在醫院大廳裏瞎躥,無頭蒼蠅似的,弄得問訊處的工作人員也相當的忙。

不到十二點,取藥處的工作人員叫到了我的名字。五包中藥一百一拾三元二角三分錢,加上掛號費十四元,共計人民幣一百二十七元二角三分。我打電話給妻子彙報:“這次的藥比上次貴了一倍還多呢。”“這次的藥好唄。”妻子說。

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