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而非、墨染如花小說版散文

漢霄蒼茫,牽住繁華哀傷,彎眉間,命中註定,多少曾經成爲過往。

似是而非、墨染如花小說版散文

——-題記

年少不知事,蒼茫且無憂,不明是與非, 不識情與傷,不憂離與合,不愁生與死。少年渴望成長,猶自以爲年長便是隨心所欲,卻不知束縛伴隨歲月增長,捆綁牽縛紅塵。成長如一場漫天浩劫,大片大片的烏雲遮頂,在如煙的世事裏,少年獨自離家揮別父母,懵懵懂懂渡劫。

暗與夜漫漫衍繞,前路不清,踟躕獨行。

榮華謝後,不過一場,山河永寂

少年幼時曾聞高山流水之誼,亦望歲月之優待,傾賜客答春江之情,落落塵世,偶有人附之,便引以爲友,殊不知自有靦顏枉自附清流之輩。少年志得意滿有所而得之時,便常伴左右,殷殷切切,徐徐謀利徒之,少年前途忐忑枯魚涸轍之時,便劃界限,指指點點,唯恐牽涉自身。白駒過隙,匆匆的鑄成一抹哀傷。少年雨後獨倚秋,殘紅滿徑,霜葉凋稠。酒醉處,呢喃自問,故人何處有?而後默然收拾行囊,復從江湖路。

少年不知情滋味,少年不知情年久。

雨落樓檐,少年佇然而立,卻聽有笑聲動聽入耳,不過偶然一瞥,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白色牡丹煙羅軟紗,手挽屺羅翠軟紗,風髻霧鬢斜插釵,有美人翩然而至,言笑晏晏。少年驚爲天人,忘記迴轉,美人眼波流轉,秀眉輕蹙,繡口一吐:“呆子“,少年果真答道:”在“,這是他們初識。至此不過一場風花雪月,美人爲一代高官之後,門當戶對於是一道不可窺探的高牆。美人的父親說:”汝自無安貧之處,何以承吾兒之幸福“。少年承諾三年以後必出人頭地風風光光迎娶美人,美人也承諾:"纆守我心,等君歸來"。少年即奔赴戰場,浴血奮戰,謀取功名。三年以後,少年榮耀而歸,美人卻已她嫁。少年猶記得那年他執手美人諾:"一生一世一雙人",那是何等的相愛與相守 ,而現在美人說:"江南風骨,天水成碧,天教心願與身違",美人父親亦說:"汝之年少且不知世事難過多少愛恨,吾只願吾兒一生富貴無虞,卻不想她徒費紅顏空等一場"。少年默然,美人淚眼婆娑哀嘆有緣無分。少年只說:"你的路途,從此不見我的蒼老",轉身離開,誰也不見少年眼中淚。

他記得她說過:"錦瑟韶光,華燈幢幢。"

他記得她說過"暗香浮動,剎那光華",只不過那時他們都忘記了在那之後卻是"玉殞瓊碎,橫窗疏影。"

他記得她說過 "賦盡高唐,三生石上",只不過那時他們都忘記了在那之後卻是"君居淄右,妾家河陽。"

他與她終是鳳凰臺上鳳凰遊,負約而去,一夜苦等,從此江南江北,萬里哀哭。

逝者已逝,生者長哀

輾轉多年,經歷過是與非,盛與衰,情與傷,少年已不再是少年,他開始想回歸到最初生養他的`地方。

此去經年,早已物是人非,站在父母墓前,他失聲痛哭,悔不當初。念念幼時,父母養育之恩。曾記得他立志待出人頭地好好侍奉雙親,父親曾說"吾惟願吾兒一生平安,隨膝而侍候吾終老,吾心亦以慰。"只奈何當初他一心向往浮華富貴,悟不出父親的凡言情深。卻未料,如今他堪堪成人,確是出人頭地,衣錦而歸,只不過子欲養而親不在,徒留一地哀傷,卻不及悔然。

蒼茫大地一劍盡挽破,何處繁華笙歌落

紅塵初妝,山河無疆。 最初的面龐,碾碎夢魘無常,命格無雙。少年已近遲暮,回望往昔,他已記不清那時年少自己的情懷,也記不清負了他客答春江之情友人模樣,更加忘卻了曾幾何時那讓他失了心神般美人的容顏,彼時他正和老友飲陳酒舉棋論歲月之靜好。旁有一老婦垂首而立,時有與他目光相聚眼裏暗含笑意,偶爾擷酒而立,那是他後來娶得妻。她雖不是他最初愛得人兒,卻是最懂他的,不論他遠行如何,她只會說:“你只須記得,紫檀未滅,我亦未去。”那是歷經風雨後,沉澱過浮與華,堅定不變的心意。

老友說:“驚風飄白日,光景西馳遊。”

他暗歎道:“人生幾何,逝如朝霜,時無重至,華不再陽。”

又是一年花開,又是一方少年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