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玩耍的優秀散文

春天,小草帶着泥土的芳香鑽了出來,一叢叢,一簇簇,又嫩又綠花兒也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探出了小腦袋!接下來小編爲你帶來初春玩耍的優秀散文,希望對你有幫助。

初春玩耍的優秀散文

初春的記憶

飛梅弄晚初春的早晨,散步在城郊的田間小徑,腳下的泥土掙脫了冬天的桎梏,腳掌落處都是鬆軟溫暖的感覺。那小草就像一個個乳臭未乾的小兒,仰着一張張稚嫩的小臉,業已用重新生長出來的碧綠,把去年的枯葉高高的擎起來,向世人展示着自己簇新的生命。

那幾棵高大的白楊樹也不甘落後,數不清的芽胞爭先恐後地咬破黏稠而嫩黃的胞衣,急切地把一片片淺綠色的嫩葉向空中伸展。遠遠的望過去,那滿樹的葉片,在一陣和熙春風的吹拂下,就像掛滿枝頭的一個個鮮活的小精靈,扶疏婆娑,調皮地在枝椏間追逐嬉戲。

那整齊的麥田更是蔥蘢,它們不像白楊樹的葉子那樣先是由黃轉綠,而是不停地給冬眠了很久的每一片麥葉,慢慢的注入墨綠的汁液,然後讓它們逐漸膨脹,最後堅挺厚實地攀附在節節拔高的麥秸稈上,齊刷刷的向上生長。

倏地,一隻長着窄長翅膀的小飛蟲飛落在我面前的麥苗葉子上。

它就跟一隻帶翅的大螞蟻一個模樣,纖細的小腿緊緊的抓住麥苗葉子的邊角,只是它那個又長又大的肚子死死的向下墜拉,使得它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方纔爬穩在這片綠綠的麥苗葉子之上。

初春是一年之中最富於希望的季節。放眼遠眺,生機一片,就連田間老農那匆匆的腳步聲都充滿了春的氣息。此時此景,這樹,這草,還有那小小的飛蟲,不禁勾起了我已經很遙遠了的初春記憶。

捉“黑豆”蟲

在網上查了很多資料,也沒有查出來它的學名,我們姑且就叫它“黑豆”蟲吧。

這“黑豆”蟲有一個圓圓的外殼,外形不但和瓢蟲一個模樣,飛起來也是不差一二,只是體形大點通體發黑,就如同一個平放在地上的黑色大豆,也許這就是人們習慣稱呼它爲“黑豆”蟲的緣故。

在物資極其匱乏的年代,農村裏大多數家庭的支出都是通過賣雞蛋來實現的。

而餵雞的食物卻不是像現在那樣,去買現成的飼料就可以了。那時候,很多農村的家庭沒有富餘的糧食來餵養它們,它們除了自己野外覓食外,就是各自家裏的小孩子們,去千方百計的爲它們尋找食物了。再說,那時候誰家要是有買飼料這樣的閒錢,也就不會向雞屁股裏摳這個養家的小錢了。

每年初春,當樹葉剛剛露出它那一張張小臉的時候,也是“黑豆”蟲最多的時候。

這小小的生靈就像一個個愛挑食的富家“小姐”,每年初春,只要稚嫩的樹葉稍一露頭,它們也不知道突然從哪兒鑽出來,密密麻麻的就飛到樹上,去啃食那些剛剛生長出來的嫩樹葉子。而等到樹上的葉子都長得澀硬難吃的時候,也就很難再覓得它們的蹤影了。

記得小時候每天傍晚放學回家,我都會拿出家裏的空酒瓶子,到村子外面的小樹上去捕捉這些黑色的小蟲子,然後,拿回家去,喂家裏養的那幾只下蛋母雞。

由於當時個子小力氣也小,我常常會去稠密樹叢中的嫩葉上,用小手一個一個的把正在聚精會神貪吃的'它們捉住,然後再一個一個的把它們放進瓶子裏;間或挑揀一棵很細的小楊樹去把它們搖晃下來。

那小小的“黑豆”蟲也是奇怪,它們居然喜歡低矮樹叢上的嫩葉兒!

特別是小榆樹,這小榆樹因爲不生長大榆樹上的榆錢兒,那樹葉一生長出來就異常的嬌嫩綿軟。於是它們常常是偷偷的爬在葉子上,用細小的牙齒拼命的噬咬。也不知道這些小蟲子有着愛吃小樹叢嫩葉的天性,還是故意讓我們這些小孩子們容易捉到,反正,這些小生靈紛紛的降落在這亂蓬蓬的樹叢之中,任由我們去捕捉它們。

捉“黑豆”蟲也是需要有一定經驗的。

傍晚的天空太過明亮的時候,你搖晃小樹的速度不能太慢,太慢了,這些“黑豆”蟲,就會在還沒有降落地面的一瞬間,再次飛起來,那樣你只能望着它們展翅飛向藍天而興嘆了。

所以,當你用你的小手緊緊地握住小樹樹幹的時候,你一定要屏住呼吸,心裏默唸着“一、二”,當唸到“三”時,你就要生猛地將樹身大力搖晃,那被你搖蒙了的“黑豆”蟲就會“撲啦啦”地掉落下來,撒得滿地都是,這時候,你可以盡情地去捕捉撿拾,那空空的酒瓶子,用不了多久就會裝的滿滿的。

在這些“黑豆”蟲的中間,有時你會發現幾隻金色的像“黑豆”蟲一樣的蟲子,這蟲子要比“黑豆”蟲大一點,長圓形的外殼金光閃閃,很是漂亮,我們姑且就叫它“金豆”蟲吧。

這“金豆”蟲可不是那麼好捉的。

它不像“黑豆”蟲那樣拙笨,趴在樹叢中的嫩葉上只知道一個勁的傻吃,等被我們捉拿“歸案”了,嘴裏還銜着一絲樹葉,渾然沒有被“逮捕”的感覺。或者被我們突然的從樹葉上搖晃下來,它還傻傻的趴在地上發愣,就是不知道快速去逃跑。

“金豆”蟲可不然,只要你的小手稍微靠近它,它就會突然蜷縮的像死了一樣,馬上順着樹枝兒,快速的滑落在雜亂的樹叢中間,讓你沒辦法去捉到它;或者被你生生的從小樹上搖晃到地面,它瞬間就會快速爬動展翅起飛,等我們手忙腳亂的去捉拿它的時候,它早已飛到我們很快就要夠不到的高度了。

你要是還不死心,還要跳着腳去追捕捉拿,最後的結果,那隻能是:把你累的半死,它嘲笑着把薄薄的翅膀振動的越來越快,然後落在更高的樹枝上去美餐。

我這些戰利品,母親是不管的。

等到第二天中午放學回家後,我便把裝滿“黑豆”蟲和“金豆”蟲的酒瓶子拿出來,舉到空中,對着溫暖的太陽光查看:只見瓶子裏的蟲子,亂嚷嚷的在拼命擁擠,那肥壯的便高高的爬動在酒瓶子的頂部,瘦小的就被排擠在最下面,有的則被踐踏的奄奄一息。

這時候,就會看到我家的那隻大公雞,用力的扇動幾下翅膀,“喔—喔”的長鳴一聲,然後,頻繁的“咕咕”叫着並用嘴啄着地面,就像是在召集我家的母雞們來會餐似的。

這時候雞羣圍攏在我的周遭,一隻只飢餓難耐,相互追啄着饞涎地望着酒瓶子中的蟲子。我用腳驅趕着它們,在那隻下蛋最多的“蘆花”老母雞跟前把蟲子倒出來,於是這些母雞,把蟲子團團的圍定了,你爭我搶,不一會便啄了個一乾二淨。

我望着一個個下蛋母雞逐漸鼓起來的嗉囊,就好像看到了我的條格作業本和帶橡皮的鉛筆,還有家裏的油鹽醬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