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菜花黃散文

又到清明時節,又是菜花盛開時節。很多人看到菜花,就習慣的稱之爲油菜花,其實現在看到很多黃花一片的不是油菜,其實就是青菜開的花。

又見菜花黃散文

在上海郊區能看到一整片一整片的菜花已經實屬不易,也只有在農村人家的屋前屋後,那小片自家種植的青菜來不及採收而任其在地裏開花,也只是東一簇,西一簇,沒有那種給人驚歎的宏大。很多時候開完花就割掉當成飼料或者是當作綠肥還田。

記得我們上學時,每當這個季節在馬路的兩旁都可以看到一整片一整片的油菜花,和油菜花間隔的是小麥。這個黃色和綠色相間的勝景,如同是一幅幅有條紋的宏偉的畫毯,在晴天的陽光裏閃閃發亮。對於農村來說,這個油菜也是一個經濟作物,對於農家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但是在這春光明媚的季節,走在這油菜花路邊,難免會被這菜花吸引。此時總會有不少養蜂人在離開菜地不遠的地方養蜂箱子一字排開,不時可以看到蜂蜜在菜花間忙碌着。作爲小孩子的我們也不時會被這油菜花地所吸引,有時手賤就忍不住摘花玩,不一會兒就是一手的.菜花粉粘在手上。

說起摘花,還有一個小故事。當年從家裏走到小學途徑一大片的農田,每當這個季節菜花盛開,幾個小夥伴結伴同行,童心未泯的我們就會隨手揮舞撥弄着摘花。曾有一次,有一個小朋友學着日本電視劇《姿三四郎》中檜元的掌法,用手掌去橫切油菜花的花柱,竟然應聲而落。不一會兒這種切花大法大家都學會了。紛紛揮起自己的手掌向無辜的菜花切去,不一會兒在路邊的菜花的花柱無情掉落一地。我們還得意忘形的一路倘佯。等到了學校不久,就有農民來告狀,說有幾個小學生走路不好好走,把油菜花都糟蹋了,讓我們班主任問問是哪幾個小孩子乾的壞事。既然幹了這個缺德事,小孩子也經不起班主任老師的折騰,我們都一一招供。老師也沒說什麼,讓我們去菜花地裏去撿回我們自己切下的菜花,數數有幾個?然後當着全班同學的面做一個深刻的檢討。“你們自己看看,這些菜花如果到了秋天結籽,可以打多少菜籽油?如果繼續播種,來年又可以有多少油菜收成?”當時的我們哪有這本事,只知道自己錯的太離譜,檢討書是少不了的。只是從此以後看到油菜花就不經意間就會想起這件事,看到油菜花就敬而遠之。

油菜一般是在去年的冬天栽種,到春天時開花結籽,到了秋天就成熟開始採收。把整株的油菜砍下,而且在用鐮刀收割油菜時還不能使蠻力,因爲那時的菜莢都已經枯黃,如果力氣過大,弄不好就會裂開,裏面的油菜籽就會無情的掉落在地裏而無可奈何。所以只能用巧力,把它們一顆顆輕拿輕放。一般用一張很大的布兜把整株油菜圍在裏面包裹起來,然後用拖車拖回家。然後在用麥枷在自家的場地上敲打這些油菜,收集好脫粒下的油菜籽,那些油菜秸杆一般就作爲家裏做飯的柴火。

脫粒好的菜籽,經過幾輪的暴曬,再裝袋運到附近的鎮上專門的收購站賣掉換錢,或者自己去油坊軋菜籽油。這些土油坊軋的菜籽油都是烏黑色,倒出來做菜時有一種特有的琥珀色。同時還有副產品,菜籽餅。這些菜籽餅一般就當作是農家肥或者作爲養魚的飼料。這可都是純天然的,如今也已經很少看到了。

如今每次回老家也已經看不到曾經油菜花開的宏大場面,只有在遠郊的奉賢莊行據說還有油菜花開,還有專門的油菜花節。但是不是就是以前我們小時候看到的那種油菜那就不得而知。

清明

江畔垂絲綠,風輕碧水流。

葳蕤春色老,皎潔月光柔。

油菜花開豔,梧桐葉露幽。

清明回故里,淚撒舊園愁。